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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不能來啊?” 于家洲哀嚎:“又不是我問的,為什么要打我?” 于大壯嘿嘿笑,招呼客人坐下,一臉燦爛:“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本來說單獨請你們,可是媳婦和兒子要來……那個,你們不會不方便吧?” 這家人的相處方式奇葩又有趣,尤其他們自以為別人不知情的樣子十分好玩,鐘霖根本不想拆穿。 “沒什么不方便的。于老板這么看重家庭,很讓人敬佩。能吃到你們的家庭餐,我很榮幸。” 霍仲南沉默入座。 于大壯能感覺到他在盛天的地位比鐘霖高,氣勢凌厲,行為有度,怕不是普通人。但猜不出來頭,不好亂說。 “是了是了,鐘經(jīng)理這話說得不錯。人這一輩子,什么最重要?不是房子,存款,而是家,家里的妻兒老小。我沒得父母,媳婦兒和娃,就是我的全部財產(chǎn)。” 說到這里,他笑呵呵地看了霍仲南一眼,“要是做暴發(fā)戶不開心,我寧肯窮點,只要身體好,不愁養(yǎng)不了家。一家人在一起努力,總有飯吃的。” 鐘霖聽出他話里有話。 看看老板,他沒敢出這個頭。 霍仲南沉默幾秒,“辦公樓還是不賣嗎?” 于大壯大笑:“年輕人,談了這么久,我知道你們也不容易。但是,樓我不能賣。這么說吧,辦公樓就是大禹的家,樓在,大禹就還在,樓沒了,大禹就沒了。我?guī)资甑男难痪臀构啡チ耍俊?/br> 苗芮瞪他一眼。 “吃飯吃飯,家庭餐,就不要談工作了。鐘經(jīng)理,老于說話沒正形,你們別跟他一般見識。” “老板娘說的都對!” 于休休拍完老媽的彩虹屁,看向霍仲南,壓著嗓子就賣爹:“我們老板好像更年期來了,早上說要賣樓,現(xiàn)在又不想賣了。不過,他都聽老板娘的,老板娘喜歡人家說她年輕貌美……。” 霍仲南沒出聲。 氣氛凝滯片刻。 他突然一笑,眉都不皺地說:“我們老板好像更年期也來了,早上他說如果大禹愿意,他可以拿人民路的通江大廈交換。于老板,盛天可以給大禹找一個新家。” 叮! 于大壯筷子落地。 通江大廈? 這盛天是瘋了嗎? 第8章 作妖其實是遺傳啊 于家人沉默了足有半分鐘,最后才得出一個結(jié)論。 “鐘經(jīng)理,你們老板……這兒有問題吧?”于大壯指了指腦子,臉上還帶了些同情。 “聽說他執(zhí)掌盛天快十年了,算算年齡應(yīng)該比我小不了多少。這一不露面,二不見人,買個樓還這么血腥。他要是沒病,我暴發(fā)戶的名字倒著寫。” 鐘霖:…… 親生的。 于小姐一定是于老板親生的。 今天他活得太艱難了,隨時都有一種光腳踩在火上的感覺,指不定哪個時候,就會被奇葩的于家人推入火炕,一起燒死。 霍仲南:“他不老。” 鐘霖奇怪了。 老板的關(guān)注點是不是有點歪?人家在說他腦子有病,他為什么在乎的是年齡? “不老?”于大壯搖搖頭,一副跟人家很熟的樣子,聊起八卦,“這個人的行事作風(fēng),不像年輕人,至少……得三十好幾挨四十。他總不能未成年就開始執(zhí)掌盛天吧?不可能。” 霍仲南瞇了瞇眼。 未成年就不得不接手家族企業(yè)是什么體驗?人人都想啃下他身上的一塊rou。 “南子……你要好好活下去,靠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他們都想吸干你的血……” “你一個人要勇敢,要乖,爸爸mama都在天上看著你……” “南子,mama已經(jīng)不恨你爸爸了……這輩子我和他,誰也不欠誰……” 目色染血, 太陽xue突突地跳, 心臟像劃開了一條口子, 霍仲南的眼神越來越冷。 于休休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嚇了一跳,“鐘經(jīng)理,你怎么啦?” 溫暖的聲音,帶著小女生的嬌軟和一絲擔(dān)憂,癢癢的吹入耳朵,把霍仲南從突然陷入的魔境中拉回。 這讓他冷不丁就想到了那個噩夢里的女人…… 她說:你不要跳。 不要跳! 不要跳! 霍仲南盯住于休休,一眨不眨。 于休休摸摸自己的臉,又看看同樣疑惑不解的于家人,“鐘經(jīng)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霍仲南收回視線,“沒什么。” 多一個字解釋都沒有。 老板,姑娘好看也不能一直盯著看啊! 鐘霖很委屈,但是鐘霖不能說,還要幫老板擦屁股,“南哥最近總熬夜寫方案,累著了。他對工作很投入,經(jīng)常說著說著,就想別的去了,走神。” “哦!”于大壯恍然大悟般咳了一下,“我還以為鐘經(jīng)理對我們家的小助理有意思呢。” 苗芮眼風(fēng)一瞄:“這姑娘好看,我都忍不住多看幾眼?是吧,鐘經(jīng)理。” 二老,你們在獻祭女兒嗎? 于家洲放下筷子,笑出一臉賤樣兒:“聽說這個小jiejie還是單身呢?怪讓人心疼的。” 渣弟神補刀,于休休瞪他一眼,滿腦子只有一個符號。 “???” 鐘霖尷尬地看一眼霍仲南,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應(yīng),只能顧左右而言他。 “于老板對助理挺關(guān)心的啊。” 于大壯笑瞇了眼,“誰讓這孩子老實呢,怕她吃虧。” 苗芮:“我們是長輩,總得幫她掌掌眼。” 這家人的畫風(fēng)太奇怪了,鐘霖總覺得這些話有點不對勁,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尷尬地笑。 “大禹是個好公司,好公司。” 于休休撇撇嘴,“鐘經(jīng)理想多了。豬在被宰前,都會喂得飽飽的,老板主要是為了壓榨我的勞動力。” 于大壯樂開了花,“是是是,最近豬rou好貴的。” 鐘霖:…… 霍仲南搓了搓太陽xue,眼神早已恢復(fù)平常:“對不起,我剛才想到一個方案,有點走神了。” 于大壯搖搖頭:“我最反對年輕人吃飯的時候走神。吃不好,身體垮了,就什么也沒有了,別那么拼。” 說著,他給霍仲南夾了一片rou。 “你太瘦了,多吃些。熬夜要補充營養(yǎng)。” 霍仲南看看自己的碗,臉上有些復(fù)雜。 鐘霖有點尷尬,他了解霍仲南的脾氣,潔癖,怪毛病,不要說吃人家夾的菜,他和人同桌吃飯都很少。而且,于大壯農(nóng)村人,沒有用公筷的習(xí)慣,老板肯定嫌棄死了。 算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這個我也愛吃。”鐘霖咽下咽唾沫,勇敢地伸出筷子,想為老板解圍,把rou從他碗里夾走…… 沒想到,手剛抬起,就得了一個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