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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前男友組團來襲怎么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

分卷閱讀11

    只是裘長風停了下來,死死地盯著他,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白月笙何等心思?很快便反應過來……

壞了,杰里米那不知輕重的家伙在他身上留了不少痕跡,這他媽要是脫了衣服,裘長風估計得屠了半個地球。

白月笙猛地推開了裘長風。

裘長風面沉如水,溫和寵溺褪去后顯露了其陰鷙偏激的本質:“是誰?”

他很確定不是之前在西餐廳的小子——如果他身上有白月笙的氣息,他早就殺了他,哪里還會放任他離開。

白月笙擰眉,抬頭看他:“與你有什么關系?”

裘長風眸子一片漆黑,薄唇緊抿成了一條線,反問道:“你和誰zuoai了?”

白月笙輕笑了一聲,卻挪開了視線,他沒看裘長風,只是繞過他走向浴室。

“白月笙!”裘長風的聲音里飽含了熊熊怒火。

白月笙頭都不回,只涼涼地回道:“這是我的自由,”他略微了一下,又慢慢壓低了聲音,用著裘長風非常熟悉同時又極度痛恨的口吻說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你很清楚,不是嗎?”

“砰”得一聲,白月笙關上了浴室門。

徒留下裘長風站在陌生的公寓里,承受著巨大的痛苦,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滅頂的絕望埋沒,可是卻沒有任何其他辦法。

當初的一念之差,現在他只能背負無限懊悔。

白月笙在浴室脫了衣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微嘆口氣。

他太大意了,竟然忘了處理一下,不過誰又能想到,才兩三天功夫,就又有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這里?

白月笙從空間袋中取出了藥物,慢騰騰地涂在身上,那些或輕或重的痕跡就這樣以rou眼可及的速度消失了。

他雖然拿話激了裘長風,讓他不敢肆意妄為,但他也不敢徹底激怒了他,那家伙不管不顧起來是誰都壓不住的。

白月笙琢磨著對策,外頭的裘長風卻是維持著原樣,一動不動地站著,仿佛無數個歲月之前,在另一個世界,他枯守在寒風凜然的恢弘山門前,無聲地等著,只希冀著能再見白月笙一面。

那是他第一次犯錯,被白月笙趕下山,扔下了“從此恩斷義絕”六個字。

裘長風當時的感覺大約只剩下一個,那就是天旋地轉。

大約總有那么一些人,是連誕生都是錯誤的存在。裘長風很小的時候,應該只有兩三歲的年紀便家破人亡,之后他遇到了那個魔鬼,那個徹徹底底侮辱了“師父”兩個字的男人。

他被當做劍鞘養大,每日都要承受著被靈劍穿骨之痛,每一次都是骨縫被拉斷,每一次都是血rou被撕爛,劇痛侵蝕神智,讓精神也陷入了陰霾的灰暗地獄。

裘長風嘗試逃走了無數次,可卻一次一次地被捉回來,然后經歷更加痛苦的折磨。

本以為地獄深淵是徹底暗無天日的。直到白月笙出現,他救了他,將他從魔窟里帶走,給了他另一個鮮亮明媚的世界。

那時候白月笙是九玄宗高高在上的掌門師尊,修為極高,權勢滔天,偏偏還生了一副清麗無雙的容貌。

裘長風見他第一面便驚為天人,雖垂眸低低喚他一聲“父親”,可心底的旖念卻從相識的那一天起便沒有消失過。

如果這天下真的有神明,那白月笙就是——他的神。

當時卑微到極點的裘長風,腦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可最后他卻囚禁了他的神。

白月笙從浴室走出來,看到的便是沉寂地站在客廳,整個人似是都被nongnong的黑氣包裹,透不出丁點兒光亮的凄冷男人。

毫無疑問的,白月笙也想起了那個在九玄宗山門前,站了整整一個月,幾乎在寒風中成了一座冰雕的青年。

當時白月笙真的是氣急了,只覺得自己養了個白眼狼。那時候他被那惡心的情藥cao縱,想盡辦法地找解藥,結果竟是被自己最親近的人在從中作梗,讓他平白被折騰了五年之久,真是怎么想都無法釋懷。

白月笙于情事上沒什么太多顧忌,活得久,看得多,再加上時空守護者的特殊性,都讓他養成了絕不虧待自己的性子。無論是吃穿用度,還是生理需要,都是有合理規劃的。

可這不代表他愿意被cao縱著,迫不得已地伏身求歡。

那時候白月笙因為一場意外而中了情藥,每隔三日都需要一場歡愛,他本不該找上裘長風,畢竟名義上他們是養父子,只是恰好被裘長風撞見,意亂情迷之下發生了關系。之后裘長風表現得很冷靜,甚至還認真地為他分析利弊。

白月笙身份尊貴,若是被不可信之人拿來要挾,少不了又是一場麻煩。裘長風當時已經跟了白月笙十年之久,又是被白月笙救下的,對他是絕對的死心塌地。

所謂的養父子,也不過是白月笙當時見裘長風年少,憐惜他身份低微,為了給他一個立足之地而給予的身份,雖然實際上兩人的年極差的確很大,但在修真世界,年齡從來都不是問題。

重點是兩人做都做了,別管是不是意外,發生了就無法挽回。白月笙想著,與其舍近求遠,還不如就找裘長風。

可誰能想到,在白月笙不斷尋找解藥的時候,最大的阻礙竟是自己的枕邊人。

當得知裘長風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時,白月笙震怒之下,將其逐出宗門。

事后白月笙冷靜下來也明白了裘長風的心思,可知道了又如何?

愛就是傷害一個人的理由嗎?這樣的愛,誰敢要?

白月笙站在浴室門前,眼睛不眨地盯著裘長風。

裘長風也看向他,他深色的眸子像是一個黑暗無邊的深淵,吸絞著周遭一切生機。

白月笙終究還是有所顧忌,輕聲開口道:“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他直接回避了“吻痕”的事,但這對裘長風來說卻是變相的承認了。

裘長風微扯了下嘴角,神色晦暗道:“我想你,所以就來了。”

白月笙緊擰著眉,顯然是覺得他在敷衍自己。

裘長風眼睛不眨地盯著他,看清他的神態后,他忽然間平靜下來,那些濃郁的翻滾著血氣的負面情緒都被盡數壓制,他斂了情緒,眸色微垂時,薄唇揚起的弧度帶著絲自嘲:“別問了,你是沒辦法知道的。”

白月笙瞇起了眼睛,覺得他話中有話。

但奇妙的是,裘長風像是選擇性遺忘了吻痕的事,不僅不提,還不生氣,甚至又恢復了那溫和模樣,輕聲問道:“明早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