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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一怔,動作僵住。 沒擦干的頭發還往下滴水。 “草!” 迅速回過神來,駱景行長腿一邁,隨手抓起那件搭在椅背上的棉質白T恤,動作利落給自己套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個朋友,也想康康 - 感謝相思賦予誰小可愛的營養液*10 -3- ☆、誰家小仙女 姜綿咬唇屏息,身后的動靜仿佛放大了好幾十倍,透過她的耳膜,像在細小火苗上添了把柴,臉上更是一陣guntang。 她盯著那扇雪白墻面,腦海中的一切慢速播放,最后定格。 對方打著赤膊,瘦削的肌rou線條頗具有沖擊力。 呼吸和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不得不說,駱景行的身材…… 還挺好的。 剛開不久的空調暖氣嗡嗡運轉。 姜綿的五指收緊,修剪圓潤的指尖陷進掌心里,掐出了印痕。 四周安靜了須臾。 身后驀然傳來一聲低笑。 駱景行湊近,俯身歪著頭看她。 少年人特有的干凈氣息若隱若現,混著清清淡淡的沐浴香氣,就這樣鋪天蓋地的壓過來。 駱景行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言語間透著戲謔笑意。 “還害羞呢?”說著垂眸,目光打量她微顫的眼睛。 姜綿的眼瞼微垂,頭頂的燈光打下,透過纖長眼睫在眼睛下呈現淡淡的扇形陰影。 駱景行的眼底的笑意加深:“又不是沒穿褲子。” 姜綿唰地抬眸,瞬間就撞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眼。 “你——!” “沒去過泳池嗎?” 駱景行好笑。 姜綿欲言又止。 她居然覺得駱景行的話沒什么毛病。 以前也不是沒看過,可偏偏…… 那一瞬間有熱氣直沖頭頂,又羞又惱。 姜綿沒敢細想。 也許是駱景行肩寬窄腰,身材更好的原因? 駱景行的語氣有些無辜:“而且我又不知道你要進來。” 姜綿瞬間沒了底氣:“我敲了門的。” 駱景行肩上還搭著濕漉漉的毛巾,發尾的水珠淌下來,劃過脖頸,在衣領處洇開小片水漬。 他隨意拉來椅子坐下,難得恢復了一本正經的口吻:“隨意沖了個涼。” 姜綿小聲回:“哦。” 駱景行看她,眼神炯亮:“找我做什么?一眼不見如隔三秋嗎?” 姜綿:“……” 混賬話又來了。 姜綿沒好氣抬眼,瞧見駱景行詢問般抬了抬一邊的眉,才道:“誰找你?我是你的誰啊?干嘛找你?” 駱景行頷首,打趣:“你想是我的誰?” 姜綿不語,瞪他。 駱景行忍不住笑,慢悠悠道:“又生氣了?” 姜綿撇了撇嘴。 駱景行問:“用一根棒棒糖收買不了的那種?” 姜綿小聲嘀咕:“誰稀罕你的棒棒糖。” 駱景行忍俊不禁地多看了她幾眼。 默了幾秒,駱景行才道:“你確定要跟地中海提貼吧的事嗎?要他看了里面的帖子,保不準更氣,拿我撒火也不一定。” 姜綿差點沒反應過來,駱景行口中的“地中海”是誰。 懵懂了幾秒,才知道對方說的是年級主任。 駱景行在跟她解釋中午的事情。 其實貼吧里也沒多少東西,除了閑聊和八卦外,飄在首頁的還有幾個告白貼,各式基本上都是“XXX,我喜歡你!”、“表白X班XXX”。 其中屬駱景行的名字最多。 被頂得老高,有幾個還被管理員加精。 想到這些,姜綿被說服,但心里莫名還是有些不太痛快。 抿了抿唇,她問:“那你為什么跟王斌打架?” “不為什么,”駱景行不以為意道,“看他不順眼,打他還需要理由嗎?” 姜綿:“……” 她突然想起第一眼見到駱景行時的場景。 那晚摸黑的模糊身影。 以及第一眼在教室里見到的他。 懶懨卻囂張的氣勢,一副誰都別去惹的樣子。 她以前的學校也有這樣的人。 她不喜歡,也從不主動去招惹。 偶爾有主動找上她的,不搭理也就是了,惹得煩了就告老師。 那些囂張跋扈的刺頭,她一向覺得自己跟那種人理應就是兩個世界的。 可是她又覺得駱景行跟那些人都不一樣。 姜綿糾結了半晌,勉強找到理由。 至少駱景行學習還是不錯的,臉也長得好。 畢竟在此之前,她也算是駱景行的半個粉。 姜綿也沒過多注意自己對駱景行無形中的偏袒。 她的目光在駱景行臉上打了個圈,又落在某一點上:“覺得自己很厲害是不是?活該你破相。” 駱景行怔然,像是剛想起這茬:“哦,你說這個?” 說著無所謂地抬手摸了一下,估計是還有些疼,幅度極小地齜了下牙。 駱景行抱怨:“別說,本來不覺得,你這么一提,還挺疼的。” 姜綿不可理喻看他一眼:“那怪我咯?” 駱景行思索半秒,驀地唇角微勾,眼中透出意味深長的興味。 “你不會是因為擔心我,所以才來找我的吧?” 駱景行牢牢盯緊她的眼睛,緩緩笑道。 姜綿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臉色,再次rou眼可見變得緋紅一片。 駱景行的臉上有得逞的笑。 姜綿瞪他一眼:“破相了也這么開心嗎?” 駱景行沒個正經:“你嫌棄啊?” “我嫌棄什么?”姜綿說,“又不是我破相。” 駱景行樂道:“不嫌棄就好。” 姜綿快要被駱景行氣死了。 她板著臉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創口貼,手指一松,放在了駱景行手邊的書桌上。 駱景行頗有興趣地看了一眼:“哪來的?” 姜綿誤會了駱景行的意思,說:“我沒告訴阿姨你打架了,這是我自己的。” 駱景行隨口道:“你幫我貼?” 姜綿沒好氣說:“你手又沒事,干嘛讓我幫你。” 駱景行說:“我看不見。” 姜綿嘟囔:“你又不瞎。” 忍不住的笑意從喉間發出來,駱景行說:“我眼睛又沒長手上,沒瞎也看不見自己的額頭,只能看得見你。” 姜綿聞言一哽,默了半秒:“你就不能自己走幾步去洗漱間嗎?” 姜綿雖然嘴上這么說,卻已經動手撕開了創口貼的包裝,然后抬眸打量了幾眼駱景行的傷口。 她咽了咽喉嚨,能感受到駱景行抬眼,目光長久停留在她的臉上沒移開。 姜綿心頭一跳。 手上也不自覺加重了力氣,拍在駱景行腦門上。 “嘶——” 駱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