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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問:“你怎么了?”紀景遠懶得跟他周旋,直接問:“看到我在你日記本上寫的話了嗎?”金錢點點頭,“看到了。”話落,沉默下來,并無多話。“沒什么想說的?”紀景遠輕蹙眉頭,又問。金錢“唔”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要說什么,沉吟片刻后,神情一變,一本正經道:“你以后別在我本子上涂涂畫畫。”“?”紀景遠有點兒懷疑對方閑得無聊在逗他玩兒。但,小傻子應該還不至于傻成這樣。他緊盯著對方,目光沉沉,黑眸幽深地似乎要看向對方的靈魂深處,一字一句道:“我是高山景行。”金錢點頭道:“我知道啊,你在上面寫了。”紀景遠未作聲,依舊死死地凝視著他。金錢對上紀景遠的視線,遲疑道:“但是,高山景行是……?”紀景遠眉頭皺得更深,他瞇起眼打量著床上的人,眼神危險而不善,似乎在思忖對方話語的真實性,然而對方神情除了剛開始有些松動外就一直不變,眼睛還格外的無辜。真是低估了對方的記憶力。紀景遠在心里罵了句臟話,從牙縫里擠出一句硬邦邦的話,聲音毫無溫度,“是你初戀。”金錢表情呆滯了幾秒,然后低下腦袋,輕輕“哦”了一聲。紀景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哦?”金錢腦袋埋得更低,肩膀微微抖動,感覺要控制不住自己,他趕緊要鉆進被子里,卻被紀景遠按住肩膀,沉聲道:“說話。”金錢咬唇,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我困了,我想睡覺。”紀景遠凝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再次重復:“我是你初戀。”金錢嘴角微微抽動,實在忍不下去,終于……撲哧一下笑出聲,臉部皮膚微微顫動,嘴角彎起的弧度更深,他不敢笑得用力,以免牽動傷口。紀景遠神情一滯:“?”“太好玩了。”金錢笑了一會兒,眉眼間皆是得意,吹捧自己,“居然騙到你,我演技太棒了,我真的應該進軍娛樂圈的,長得這么帥,演技又好。”紀景遠立即變了臉色,微瞇起眼,抬手攥住對方的下巴,似是威脅的語氣,微揚了尾音:“膽子大了,嗯?”金錢忙不迭道:“哎我可是病人,你對我溫柔點。”紀景遠一頓,松開手,然而依舊板著臉,沒有一點好臉色,他在樓下就設想過金錢看到這段話后的各種反應,然而怎樣也想不到對方會騙他逗他玩,居然能在這種時刻開玩笑?小傻子騙起人來可真有優勢,嘖。金錢摸著下巴,無不感慨道:“我剛上大學的時候,老金同志就叫我凡事都提防著點,要學會看眼色識人,別去招惹心思重的人……我活了二十多年,見過心思最重的就是你了,可真能藏事,居然能瞞這么久?我的天……我剛才寫日記的時候看到這段話立刻就懵了,半天都回不過神,都想下床把你抓回來質問你……怎么會……你居然是我的初戀?我初中的網戀對象?高山景行?天……世界真奇妙……”他好久都無法淡定,心里一團亂,幾乎能聽到胸腔處劇烈的心跳聲。他覺得疑惑可又想笑,嘴角要彎不彎的,默默比較景遠和高山景行兩者之間的相同點,漸漸的兩者形象合在一起,然而他又開始不敢相信,現男友是以前的網戀對象……發生的概率也太低了,但日記本上的白紙黑字是真實存在的,他又竊喜起來,感覺自己仿佛浮在云間,腳下軟綿綿的沒有真實感,但也深刻體會到……喜從天降的感覺。太他媽意外了,也太他媽驚喜了。他想讓自己平靜下來,跑去刷微博分心,然而看了一會兒微博,心里卻叫囂著發微博,想把這件奇妙到超出自己想象范圍內的事情告訴粉絲們。在聽到門外傳來平穩的腳步聲時,起伏不停的心情居然就止住了,金錢趕緊調整好表情,靈光一閃,心生一計,臨時決定捉弄紀景遠。這人心思太重,得好好教育一下。金錢感慨完,又有些不確定地問:“你真的是高山景行?不對……在外婆那兒的時候,你是不是偷看我以前的日記了吧?就騙我尋我開心?”他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記日記,日記本都寫有好多本,初二時的日記本不敢放在家里,怕爸媽看見會不高興,只好在暑假的時候偷偷帶到外婆家,藏在柜子底層。紀景遠斜睨著他,似笑非笑嘲弄道:“我不會偷看你日記的,快樂天使?”聽到黑歷史名字,金錢瞬間漲紅了臉,羞恥道:“你別叫我這個名。”“快樂天使。”“別叫別叫!”紀景遠揚了揚眉,頗有些興味:“為什么不讓叫,快樂天使?”一下子就被紀景遠抓住把柄,金錢挫敗地低下腦袋,搖搖頭,無力道:“行吧,你愛叫就叫吧,你開心就好。”紀景遠臉色緩和不少,彎唇笑了笑,他看了眼時間,話鋒一轉,問道:“不早了,要不要睡覺?”“我下午睡太久了。”金錢搖頭道,“還不困,睡不著。”紀景遠沉吟道:“那我先幫你擦擦身體。”擦完身體后,紀景遠呼吸有些粗重,他低垂了眉眼,目光專注地幫金錢扣上病號服紐扣。金錢察覺到他的變化,小聲問:“你是不是有點起反應了?”紀景遠淡淡“嗯”了一聲,面不改色地幫他蓋上被子。“我身體這么有魅力啊?”金錢喜滋滋地問。紀景遠目光閃爍了一下,想起對方白凈細嫩的身體,宛若剝了殼的雞蛋似的,沒有一點兒瑕疵,他體毛也不重,幾乎沒有多少腿毛,雙腿白嫩滑膩,又細又長,圈在腰上有強烈的視覺沖擊,格外誘惑人。雖然動了手術,肚子上有傷口,但帶來的沖擊力還是不少的。紀景遠從嗓子眼里悶出一聲,喉嚨有些發干:“嗯,不愧是快樂天使。”“……你再說這個詞,”金錢不滿地皺起臉,暗自想著威脅的話,好一會兒才想出來,哼道,“我就不讓你碰我。”什么鬼。紀景遠忍著笑,突然想起什么,從口袋里摸出一只棒棒糖,貼向對方的臉頰,調笑道:“給你的節日禮物。”金錢接過臉上的棒棒糖,摩挲著上面的包裝紙,沒有一點兒開心的模樣,嘆氣道:“我現在又不能吃,你給我就是讓我犯罪啊,你這個人居心叵測,心思太深了,我應該聽老金同志的,拒絕跟你來往。”紀景遠輕而易舉地奪過金錢手里的糖果,嘖道:“那你以后也別吃。”金錢頓怒:“幼不幼稚!”紀景遠挑眉:“我還就幼稚了,怎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