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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折翼(雙性)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0

分卷閱讀30

    斷了舌。

“聒噪。”秦風踢開這具不成人形的rou團,用沾血的手指撫摸男孩的眉眼,“吵醒他怎么辦?”

燕行月虛弱地睜開眼睛,含淚張開嘴,雙唇蠕動,秦風湊近才聽見一聲“疼”,心臟仿佛被男孩冰涼的手指攥緊,一瞬間喘不過氣來。

“忍忍,我給你上藥。”他抱著男孩,走過那團顫抖的rou,腳掌碾過他的脖頸,聽著骨骼斷裂的脆響,陰狠的笑掛上嘴角。

于是再凜冽的風也吹不盡這一室的血腥味。

作者有話說:哈。

☆、心如死灰還不如藥效發作日一日

秦風抱著燕行月,在陸府空無一人的廊道上穿行。

男孩發青的臉在檐角的燈籠映照下時隱時現,秦風蹙眉抓住他的手腕,渡了自己的真氣過去,燕行月的面色卻沒有絲毫好轉。他便又脫了披肩,緊緊裹住男孩。

風雪交加,秦風來時的腳印迅速被積雪掩蓋,他神情愈發陰狠,抱著燕行月躍上屋檐,尋找依舊掌燈的院落,繼而提氣飛身而起,也不管屋內有沒有人,踹開門就走了進去。

桌上的燭臺燃著搖曳的紅燭,空無一人的床榻鋪著絳紫色的被褥。秦風將燕行月放在床上,剛想起身放下帷幔,男孩冰涼的手腳就纏了上來。

“冷,秦風我好冷。”燕行月緊緊貼在他懷里,冰冷的淚沾滿了秦風的臉頰。于是他再次握住男孩的手腕,卻不敢繼續渡真氣,怕傷了燕行月的身子,也怕激發壓制住的情毒。

“好疼……”男孩弓著腰在他懷里痛苦地掙扎,“好疼……那里好疼……”

秦風飛速脫了衣服,抱住燕行月冰似的身子,然后小心翼翼幫他上藥,指尖若即若離地磨蹭紅腫的花瓣。清涼的藥膏終于止住了男孩的淚,秦風將燕行月擁在懷里,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而男孩冷得失去神志,只一味往秦風懷里鉆,滑膩的身子急切地黏著他,渴求寒夜里唯一的熱源。秦風自是緊緊摟著他,臉埋在燕行月的頸窩里著迷地嗅,男孩身上散發著動情時才會有的清甜,縈繞在他鼻尖,無時無刻不在撩撥心弦。

而燕行月稍稍暖和了一些,神志也便清醒了不少,蜷在秦風懷里睜著眼睛看他,含著水的雙眸望得秦風心池蕩漾。

“你去哪兒了……”男孩伸出蒼白的手指,將散落的頭發束到腦后,露出遍布吻痕的脖頸。

秦風順勢低頭吻上去:“去解決了池長老。”

男孩垂下眼簾,像是未把這句話聽進去:“冷。”

“若是再渡真氣與你,情毒怕是會壓制不住。”秦風摟緊他的腰,“在我身邊總不會太冷。”

燕行月眼底的水光泛起漣漪,最終唇邊有了笑意,蒼白的臂膀環住秦風的脖頸,滑膩的身子貼在秦風胸口:“也是,反正我是你的禁臠,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相擁而眠又有什么的呢?”男孩柔軟的身子滑入秦風的懷抱,修長的腿攀上他的腰,嘴里一味地道冷,秦風將他緊緊按在胸前。

燕行月連嘴唇都凍得發紫,只那雙眸子自始至終是亮的。

秦風有一剎那覺得無論自己用什么手段,懷里的男孩都會離他而去。

臥房里的紅燭在寂寞的夜里燃燒殆盡,微弱的火光倒映在燕行月的眼底,他困頓萬分,卻又不愿意就這樣沉眠于秦風的懷抱,硬撐著直到屋外傳來打更聲。

“快天亮了。”秦風的手指從他烏黑的長發間滑過。

燕行月懶洋洋地“嗯”了一聲:“你把青南之殺了,陸府又要人心惶惶追查兇手了。”

“何必?”秦風不屑地拉了拉他的發梢,“那樣的劍法,天下除了我還有誰?”

言語間自負到了極點,可燕行月偏無法反駁。

燭火徹底熄滅,秦風在漆黑的夜里猛地翻身親吻男孩冰涼的唇,guntang的舌在他嘴里肆意掠奪,暴虐的情緒展露無遺。

燕行月忍耐著由他親,半晌冷笑起來:“怎么,我被青南之看到了你很生氣?”

秦風聽了這話復又吻上去,仿若野獸撕咬,唇齒間彌漫起血腥味。

“你生我的氣?”燕行月只覺好笑,“覺得遲回來一點我便會雌伏在他身下。”

“我不生你的氣。”秦風捏著男孩的下巴,與他在黑暗中對視,“我生自己的氣。”

燕行月譏諷地笑了一聲,偏頭躲避秦風的雙唇。

而秦風眼底的怒火被黑夜遮掩,回想起現前破門而入看見的場景,稍稍想象燕行月躺在別的男人身下嬌喘求歡,就壓抑不住心底的暴躁。他視燕行月為禁臠,豈能容他人染指。可又正因為燕行月是他的禁臠,他才不能像旁人那般肆無忌憚,終究還要顧及男孩的身體。

燕行月哪知秦風心里在想什么,困極覺得窗外的風雪都逐漸遙遠,冬天的清晨也是昏暗的,遙遙幾聲更鑼倒像是催他入眠。男孩昏昏沉沉也不知自己是醒著還是在夢里,隱隱約約聽見女子的嬌笑,夾雜著竊竊私語。

燕行月陡然驚醒,秦風半倚在床榻邊將他摟了去,溫熱的指尖沿著柔軟的腰線撫摸:“不冷了?”

“這是誰的房間?”

“怕什么……”秦風不理會外面越來越響的腳步聲,悠閑地放下帷幔將男孩抱在身前,“我們睡我們的。”

燕行月趴在他懷里,忍不住偏頭向外看,卻如幾個時辰前被青南之發現時一般,視線被層層疊疊的絳紫色薄紗遮掩。

秦風把玩著他的發梢,指腹磨蹭男孩發青的眼窩。

與秦風在一起,燕行月反倒不顧及被人發現,只是好奇對方會如何應對。

誰知簾外只傳來一聲含笑的驚嘆,繼而腳步聲漸遠,最后空余哀哀的嘆息:“教主,您要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

燕行月這才明白秦風為何一直氣定神閑,原來陸府早就被他安插了人,只不過這聲音分外熟悉,男孩蹙眉思考了半晌,秦風覺得他神情有趣,俯身與他耳語:“陸嘯的大夫人。”

燕行月微微一愣。

“教主怎么跑到妾身的屋里了?倒是讓奴家好找。”

秦風兀自和懷里的男孩親近,隨口應了一聲:“你的臥房來不得?”

“旁人也就罷了,倒是教主您,什么臥房去不得?”大夫人話鋒一轉,“只是您太寵新歡會慣壞他的。”

秦風聞言挑了燕行月的下巴:“若果真慣壞你,倒省了不少麻煩。”

“妾身覺得以前的池清就很好,乖巧又不惹事。”

“這么說你也覺得池長老殺不得了?”秦風撫摸燕行月赤裸的胸膛,笑意里夾雜了冷意,“好啊,你們一個一個輪番上陣,明著說我太寵新歡,暗著譴責我殺錯了人。”

“教主明鑒,若是您讓他以真面目示人,我們絕對不會說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江湖上都在傳,您寵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天下第一……”

秦風幽幽嘆息打斷了陸府大夫人的話,他將面色慘白的燕行月翻身壓在身下,磨蹭著他微微發抖的雙唇:“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何時相信過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