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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今兒我請客,都別客氣,想吃什么點什么,想吃多少點多少。” 陳廣勝豪氣的擺手,他知道自己沾了便宜, 誰讓他沒幫上忙還得了錢呢,出點血是必須的,人活著就得局氣不是! 當然, 跟他相比,兄弟們更加局氣,要不怎么愿意帶著他一塊兒賺錢呢。 “行,是個懂事的,那我們就不跟你客氣了。老板,給咱們先上十份羊羔卷,十份牛rou卷,五份毛肚,五份牛百葉,還有什么蝦啊蟹啊全都上。” 張萊一通報菜名,老板聽得直樂,這店在首都地界已經(jīng)開了上百年了,他們總來吃,老板都是認識的。 “得,看來你們今天是敞開了肚皮,那行,等著啊,今天有一批剛從內(nèi)蒙運來的上好羊羔rou,我這就給你們片去。” 陳廣勝湊熱鬧喊道,“老板,你幫我悠著點,我怕他們把我錢袋子吃空了。” 老板笑著回頭,“吃不窮你,你就放心吧。” “來,先喝兩杯。” 桌上有花生米、酸蘿卜,幾人就著小菜喝起了二鍋頭,不知道從哪年哪月開始,涮鍋跟二鍋頭成了絕配,搭別的酒就不是地道首都人。 顧巍舉起酒杯,“這一年大家辛苦了,咱們明年再接再厲。” “巍哥最辛苦,咱們都是跟著沾光的。” “都是兄弟,說這些干什么,一塊光著屁股腚子長大,說好了以后一起喝酒吃rou誰也別拉下誰。” 眾人點頭,一口二鍋頭下肚,渾身跟著熱了起來,開始回憶起從前的時光。 “行,我明年一定好好努力,我也不小了,不像颙子,上了軍校,出來就是軍官,跟你們比,我就是一個混子,一事無成。” 聶銘颙拍了拍陳廣勝的肩,“說這些干什么,怎么樣不是過呢,我還羨慕你呢,這么自由自在的多快活。” 張萊笑道,“是啊,廣勝是咱們當中最快活的一個,我就是當不來,不然也愿意跟廣勝一樣,看看電影泡泡妞,去卡拉OK唱歌,或者去跳個霹靂舞什么的,賊來勁兒。” “得了吧,我就是看起來瘋,泡的妞還沒你多呢。” 談到對象的話題,氣氛又輕松了不少,張萊前陣子談的那個女學生還談著,陳廣勝的對象已經(jīng)分了手,顧巍一心忙于工作沒時間,聶銘颙就更別提了,他們做兄弟的懷疑再這樣下去,他恐怕三十歲都不定能碰上個喜歡的女人。 “前幾天碰到我堂弟,說婉meimei在學校是風云人物,回回都考第一不提,學校里還有男生為他打架呢。” 話題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路婉身上,陳廣勝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兄弟的meimei就是自己的meimei,盡管是個沒血緣關系的繼妹,他也一直關注著,時不時跟聶銘颙通報一下信息。 “呦,這么優(yōu)秀呢,這meimei可以啊。” 張萊是見過路婉的,承認路婉長的確實好看,有男生為他打架也正常,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有這些事兒很正常,他們以前不也是這么過來的,沒少給女同學獻殷勤,當然,顧巍跟聶銘颙除外,他們真是從小到大,一以貫之的愛學習,愛奮斗。 這時候剛好老板上菜,話題直接斷了,顧巍坐聶銘颙對面,隊上聶銘颙時感覺他心情不大好,等老板把餐桌整理好再看,他又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顧巍只當自己看花了眼。 這天四人吃到晚上十點,陳廣勝跟張萊喝醉了,顧巍叫了司機過來開車接人,他送張萊,讓聶銘颙順路把陳廣勝送上樓。 聶銘颙到家已經(jīng)十點半,樓下的聶毅韋葉麗萍已經(jīng)睡了,二樓路婉的房間也沒有了亮燈,他到廚房喝了杯水,住在樓梯口房間的石奶奶睡眠差,聽到動靜起來看。 “哦,是銘颙啊,你回來的挺晚,吃飯了沒有啊?” 聶銘颙趕緊把最后一口水咽下去,點頭道,“我吃過了,這就上樓,您睡吧。” “好,我就是年紀大了,睡眠輕,怕你沒吃飯。” 聶銘颙點頭,看著石奶奶進了屋,這才呼了一口氣。 順著樓梯上樓,往西面的那間看了眼,這才進了自己的房間。 中午回來的時候他洗了個澡,這會兒身上都是酒味,毫無睡意,心里發(fā)悶,又走到衛(wèi)生間沖了個涼,閉著眼睛讓蓬頭里的水往身上灑。 他完全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不高興了,他該為路婉感到高興,她成績好,考大學肯定不會有問題,她是那樣驕傲的一個姑娘,應該有更加廣闊的天空。 學校里有男生喜歡也是應該的,她那么好看,那么優(yōu)秀,值得別人真心的喜愛。 但他又想,她現(xiàn)在該以學習為重,何況這個年紀的男生往往不大可靠,除了那些情情愛愛的話并不能為她的未來負起責任,如果因為這些影響了學習是得不償失的,他倒是忘了,他自己也不過比路婉大了三歲,在旁人眼中,這個年紀也不見得多么穩(wěn)重可靠,毛頭小子而已。 洗了澡在房間做了幾百個俯臥撐,酒意全然消散后,聶銘颙終于睡下,第二天碰到路婉,破天荒的主動說了話,讓她好好學習,聽的路婉一臉發(fā)懵,莫名其妙。 她還真想知道,還有誰比她更愛學習?她都快活成學習勞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果然,一天這么多是我的極限啦(^з^) 第二十九章 臘月二十九,聶毅韋帶著聶銘颙回了老家, 聶毅昌夫婦已經(jīng)提前一天到, 把幾間瓦房收拾的干干凈凈。 兄弟兩都是大忙人, 這些年能聚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 不是聶毅韋抽不出時間,就是聶毅昌有事要忙,上次見面還是聶毅昌去首都開會, 兄弟兩約著吃了兩次飯。 當時聶毅韋讓聶毅昌住到家里去,但聶毅昌堅持住在招待所, 原因不言而喻,聶毅韋除了嘆息外,也沒有再堅持。 聶毅昌兩口子看到侄子很高興, 拍著他的肩說, “銘颙好像又長高了, 也更結實了。” “是啊, 完全是一副大小伙兒的樣子。” 趙美心笑道,“銘颙都二十了,你還當他小孩子呢。” 聶銘颙的母親去世,聶毅昌夫婦把五歲的聶銘颙帶在身邊,小小的孩子經(jīng)歷了母親的離世,原本調(diào)皮的性子一下子變得安靜, 不愛說話,飯也吃得少,沒多久,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