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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六章 路婉跟葉麗萍說好第二天走,他們今晚也不去縣里的招待所了,就在這里住下,葉麗萍跟路婉睡一屋,聶銘颙跟小盧住一屋,不想睡一屋拿張涼席隨便鋪在地上就好,反正現在是夏天,誰在地上也不會著涼。 聶銘颙跟小盧都是軍人,軍人的特性就是能夠迅速的適應環境,再惡劣的條件也能面不改色的躺下去。 夏季的農村生活是悠閑的,午后的屋外像蒸籠一樣悶熱,這個時候大家通常都會停止勞作,或在屋里午睡,或三三兩兩拿著蒲扇坐大樹底下乘涼。 適應力良好的聶銘颙在院子里閑不住,午飯過后就提著塑料桶跟小盧一塊摸魚去了,葉麗萍在屋里看相冊。 從相冊就能看出,路黨生對女兒路婉有多么寵愛,在這個照一次相挺麻煩的年代,路黨生每年都會給女兒拍幾張,照片里的小姑娘從牙牙學語到現在的亭亭玉立,衣服永遠整齊干凈,臉上的笑容也是陽光燦爛的,絲毫看不出她缺少了母親的疼愛。 其中一張路婉周歲的照片葉麗萍也有,是當年離開時帶上的,想女兒的時候她也會拿出來看。 “你爸他是真的不容易。” 她這時候看的是父女兩的合照,照片里的男人身形高大,搭著女兒的肩,笑容質樸,看樣子也就是幾年前。 葉麗萍心里再次酸澀起來,感慨著生命無常,誰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可能是七老八十,也可能是很快就會發生的事。 她輕聲說著,像是回憶往事,也像是說給女兒路婉聽。 “他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傻的人,也是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 路婉抬頭看過去,承認葉麗萍是很有氣質也很好看的女人,時光對她分外顧念,像她這樣的年紀,村里很多女人已經被生活磨的憔悴不堪,像失了水分的花朵,遠不如她這樣光鮮,她年輕的時候應該更加美麗,原主的父親肯定是真心愛她的。 路婉聽后沒有回應什么,她不是當事人,如果是以圍觀者的身份來說,會認為葉麗萍不過是虛情假意,嘴上說說而已,如果讓她用現在的富貴換路黨生再生的機會她也不見得會樂意。 隔壁院子里,路老大家張俏妹還在跟路黨興掰扯,路黨興這次堅決不肯聽媳婦兒的去找侄女要房子,上次侄女受傷,他就覺得挺對不住侄女跟死去的弟弟,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心里挺害怕,好幾次被噩夢嚇醒,夢到弟弟質問他為什么不幫著照顧侄女。 兩兄弟小時候的感情還是很深的,后來長大了,兩人各自成家,關系才漸漸疏遠起來,這其中要說沒有張俏妹的事路黨興自己都不相信。 他知道是自己窩囊,他們兩兄弟這輩子都沒找到什么好女人,但他認為,張俏妹嘴巴壞,性子不好,但她也沒有離開這個家,一家人不管喝稀飯還是吃咸菜都在一起,總好過弟弟年紀輕輕就沒了,一個人帶著孩子過了十幾年,反正這樣的日子他是過不下去的。 路黨興不肯動彈,張俏妹就決定自己去,但她知道自己一個人說不過葉麗萍那賤人,就找了跟她關系不錯的朱桂紅,兩人娘家是一個村的,關系自然比旁人更親近些。 “路婉啊,你在家呢。” 院門外,朱桂紅揚聲喊了句就直接推門進了路婉家的院子,農村少有敲門而入的習慣,習慣了隨時串門,只要誰家的大門敞著,一個村的都能直接進院說話。 路婉從屋里出來,張俏妹她自然認識,朱桂紅她反應了一段時間,因為原主跟朱桂紅沒怎么接觸過。 葉麗萍也放下相冊起身,一看朱桂紅跟張俏妹兩人就知道來者不善。 “朱嬸子,你找我?” 朱桂紅臉上帶著笑,眼睛一直看著葉麗萍跟路婉母女倆,感慨著城里的水果然養人,難怪葉麗萍當年非要回城不可,不提她身上穿的戴的都是農村見都沒見過的好東西,就說這母女倆站一塊,跟村子里的其他人就是不同。 以前看路婉只覺得這丫頭長的不賴,今天一細瞅,臉模樣還是那臉模樣,通身氣度卻變了,整個人像閃著光一樣。 “這不是過來串串門嘛,我跟你媽也有好些年沒見了。” 葉麗萍可不記得自己跟朱桂紅有什么好見的,從她插隊到雀子村,朱桂紅跟張俏妹對她就不怎么友好,嫁給路黨生后她們倆沒合著伙兒欺負自己,在葉麗萍看來,她們就是臭味相投的惹人厭。 “路婉,你媽回來了你就不認人了,連大娘都不叫。” 張俏妹一句話讓路婉再一次嘆為觀止,果然人的臉皮沒有最厚只有更厚,她是怎么做到關系鬧僵后還能面不改色的? “真是對不住,這樣的大娘我是不敢認的,有哪家的親戚會在小姑娘剛沒了父親后就上門欺負人的。” 她可不是原主,用傷害自己來解決問題,像張俏妹這種人,因為太沒見識,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但凡知道一些社會法則就該明白,不該選在今天耍橫,路婉是個小姑娘或許拿她沒法子,可葉麗萍不是。 張俏妹被路婉懟的臉色發黑,她是看著路婉長大的,路婉之前的性格有些綿軟,沒想到今天硬氣起來了,陰陽怪氣道,“怎么著,聽你的意思,是連我這個大娘也不肯認了?” 葉麗萍皺眉道,“張俏妹,你別太不要臉,我還在呢就想欺負婉婉,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是不是?” 張俏妹自然不信,她不懂法律也不知道葉麗萍如今的身份。 “我不要臉你就要臉了,你要臉你丟下孩子跑了,哦,現在有錢有勢了回來,閨女也不計較之前的事了,這么說還是錢好啊。” 這話私下說就算了,她在路婉面前說葉麗萍自然不高興。 “你們走吧,這家里不歡迎你們。” “呸,你以為我想來,我就是過來問一聲,你回來是什么意思,是要帶路婉這丫頭走呢還是就回來看看,我跟你說,你們走可以,這房子可的還給老路家。” “這跟你有什么關系,你不免管的太寬了。” “麗萍,你這么說就不對了,你已經不是路家人了,俏妹不管怎么樣還是黨興的媳婦,生了路家唯一的孫子,在路家她還是說的上話的。” 路婉知道張俏妹就是對房子不死心,即便她不跟葉麗萍走,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