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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的心情瞬間再次惡劣起來。6伍向陽想著那可惡的小東西或許正探頭探腦的污染他第二天的晚飯,又或者鬼頭鬼腦的從陽臺進來,正悄無聲息的爬進他的房間?會不會在他睡的正熟的時候,爬上他的床?據說,在人的一生中,睡覺的時候,不知不覺中會吃入70多種蟲子和10多只蜘蛛。如果這個說法是真的,他必定會戴著口罩睡覺。他想來想去,一頭扎進被子里,想啊想啊,用被子把自己的頭包的嚴嚴實實。無法忍受,每個細胞都無法忍受,無法忍受到冷汗直冒,渾身發抖。為什麼他會和這麼多可怕的物種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為什麼他會生活在一個這麼可怕的世界上?絕望了!對這個充滿病菌的世界絕望了!這個世界好可怕!好想離開地球去一個沒有病菌的世界!於是園長先生一邊想著自己悲慘的命運,一邊緬懷在娘胎里無憂無慮的生活,一邊一心一意的關注被窩外的動靜,以至於當有一部分劉海啪嗒拂到他額頭上的時候也能將他驚出一身汗,因為剎那他以為那是那該死的小東西跳到他臉上了。於是園長先生自然是一夜未眠,不但一夜未眠,還神經緊繃,緊繃的再一用力就要斷了。李朝東并沒有好睡多少,他認真的反省著,房間到底是不是真的很臟,以一個正常人的角度來看,已經是非常標準非常整潔了的,已經到了請個鍾點工上門一看還以為主人已經請人來剛剛清理過了的程度,在單身男人里,他已算是個愛干凈的稀有物種,然而這還叫做不干凈的話,實在太沒天良了,簡直是喪心病狂簡直含血噴人簡直口吐狂言!他想在世界中心呼喚一聲:大人我冤枉啊!他想沖到隔壁把一把大蟑螂小蟑螂撒在那人床上然後看他嚇暈過去。他想明天伍向陽還會不會來這里。他還想……他想了很多很多,以至於沒有睡好,真是可憐,這就罷了,好不容易睡死過去了,居然一大早有人來按門鈴。他打開門心想一定要劈頭痛罵五分鍾才甘心,不過開門之後,他愣住了。伍向陽戴著個大白口罩,系著條黃色的圍裙,上面寫著某某生鮮大超市,手上白色袖套套白色手套,腳上還穿著黑色雨鞋。全副武裝。李朝東有股沖動,想當作什麼都沒看到,把門關上。然而他克制著這股沖動,揉揉眼睛不緩不慢的說:“對不起,我沒有請鍾點工,你走錯門了吧。”“鍾點工你個頭!我是來幫你清理門戶的,今天活要見蟲死要見尸一定要打掃到它出現為止!”一邊喋喋不休的說著一邊大搖大擺的進來。“誰知道它跑哪里去了你這不是瞎cao心麼?說不定已經到一樓去了呢?”“有第一只就會有第二只,有第二只就會有第三只,根源還不是你的房間太臟亂才會讓它們有可乘之機。我今天來是來搗毀它們棲息的根源的。”“怎麼聽著想要拆屋子呢?”李朝東一攤手,眼睜睜看著他拿掃帚掃地,終於無奈的嘆口氣:“隨便你,我要睡覺了。”便鉆回熱騰騰的被窩子,不省人事。李朝東睡到太陽曬屁股才起來,起來一瞧,他還在那兒用抹布用勁的擦柜子呢。其實感覺還真不賴,有人免費為他打掃房間不挺省事?只是他別用酒精再擦一邊就好了,才不想也變成跟他的房間一個德行。伍向陽一心一意的擦拭著這些東西的時候,有種復雜的感覺,一方面很厭惡這些灰塵污垢,一方面在看見這些灰塵污垢在他努力下一點一點的消失的時候,有種莫名的快感,他的身心被一種痛快并痛苦著的情緒支配著,處於一種難以言喻的亢奮狀態。有的時候,當他睡不著,便起來走動,沒事擦擦桌子,結果一擦之下便亢奮起來,欲罷不能,直接進入大掃除,并且越打掃越高興,直至無我境界,他分不清這到底是勞動人民熱火朝天的美德和積極還是別的什麼的說不清的亢奮,一瞧見臟東西他的心就砰砰跳個不停,而沒什麼臟東西他也本著細菌是rou眼看不見的真理用酒精來來回回擦個數遍,結果常常這樣打掃著打掃著,一不小心天就亮了。李朝東這回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一塵不染,原來他這房間也可以這般接近人間仙境!心里不由嘖嘖感嘆著。如果一個女人,有著伍向陽的美貌與清潔熱情,李朝東的廚藝與狗腿,再加上那麼點五年蟬聯最受歡迎幼兒園老師的愛心與才情,以及那麼點資深情趣用品店老板的情趣與床第知識,那這個女人可算是……極品人妻中的人妻中的極品,可遇不可求,不,簡直不可遇。他坐在放射光芒的沙發上看伍向陽彎腰翻動那箱子里的一扎子毛片,嚴肅道:“那些就別動了,我可是有分門別類按字母順序拍的哦!要看改天我介紹給你看罷。”“你滾,誰有興趣看動物世界。”“什麼?!你居然說那是動物世界?別告訴我你從來沒看過!”“我不做浪費時間浪費生命的事。”“哦,別告訴我你從來沒自慰過。”伍向陽停下動作,直起腰來看他,頂了頂快滑落的眼鏡:“為什麼要自慰?睡覺的時候自然會出來啊。”李朝東登時啞口無言,他此刻更加強烈的覺得,伍向陽真不是個地球人。伍向陽翻抖著他的被褥,抖出了一堆花花綠綠的雜志,什麼啦啦啦什麼讓胸肌撐爆襯衫啦什麼你腎虛嗎等等。李朝東扭頭一看,他正坐在床沿翻那些雜志看,忙里偷閑起來了。過了一會,又覺得奇怪起來,怎麼連個啪啦啪啦翻書的聲音都沒有了,扭頭一看,他居然睡著了,書還是攤開落在胸口上的,他睡的四仰八叉,睡的毫無防備,連李朝東看了也忍不住皺眉,他怎能以這樣安心的姿態睡在別人床上呢?失眠的人竟然在別人床上睡的那麼香,李朝東使勁想了想,或許是因為這里沒有那麼濃重的酒精味,或許是因為他剛曬了棉被觸感很松軟,或許是因為昨夜他神經緊繃太累了崩潰了,或許是因為他的臥室風水好適合睡覺,或許是因為雜志們看起來太過無聊有催眠效果?想來想去,終究未果。他悄悄湊過去,小心翼翼的摘下他的口罩,像一個考古師父正展開一匹千年前的綢緞,很想用手指輕輕碰一下他的嘴唇,竟然半天都提不起狗膽。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