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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已經開好了,所有人按部就班地工作著,看上去就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早晨。程小天忐忑不安地去找經理,打算為自己昨天沒回批發市場鎖門的事道歉,再坦陳一下自己無法承擔向“蔣大雄”設計師催稿的責任的事情,讓經理趁早另請高明。沒想到經理一見他就皺起了眉頭:“你怎么回來了?!”程小天:“……啊?”“蔣先生剛才已經打電話給我,說你們昨天交談得很愉快?!?/br>“……”“他還夸你做事很勤快得力,很適合作助手,問我能不能把你借給他一個月?!?/br>……勤快得力個毛線!他昨天除了喊“耍流氓”和被迫目睹男性裸體明明什么都沒做好嗎?!“借一個月”是幾個意思???他不是物品啊喂!“您答應了?!”程小天急忙問。“那怎么可能,”經理正襟危坐地說,“市場里每天人來人往的,缺了誰都不行,何況你是我們的正式員工,我也沒這個權力把你外借這么長時間?!?/br>程小天虛虛地出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br>“所以接下來的一個月,你白天照常上班,下午提早到五點下班,去蔣先生那里幫忙?!?/br>……程小天弱弱地問:“我能拒絕嗎。”經理瞪了他一眼:“蔣先生還主動說每個月額外提供三千元的補助費用,你不趕緊去巴結巴結還等什么?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話說到這份兒上,程小天知道已經沒什么回旋的余地了。垂頭喪氣地在小傳達室里坐到下午五點,慢吞吞地收拾桌上的雜志水杯。陶大姐知道他調了夜班的事情,奇怪地問他:“是去哪兒啊?怎么這么急?”程小天簡單解釋了一下,苦笑著加了一句:“給狼送上門當羊rou去。”陶大姐嚇了一跳:“這么嚴重啊,不能再跟經理說說?倉庫那兒新調來幾個職校的小男孩兒,好像也都是學服裝的,你要實在和那設計師合不來,就別去了,他沒法兒綁著你去。”程小天剛想回話,身后傳來一道淡漠的聲音:“我出錢請的助手,當然要由我自己挑?!?/br>第49章程小天聽見這聲音,頭皮一麻。居彬今天穿著淺咖色的雙排扣風衣,內搭白色高領毛衣,顯得陽光清冽,整個人俊美得如同從畫報中走出來一般。陶大姐看著面前相貌氣質不凡的男人,眼神略帶戒備地后退了一步。長久開店以來練就的識人眼力讓她一眼看出面前的男人來頭不凡,因此并不貿貿然開口,而是詢問地看向程小天。程小天叫苦不迭,想要裝作不認識居彬的樣子偷偷溜過去,然而被居彬一把按住了后頸。手勁不大,指腹輕微地摩挲,帶著淡淡的告誡和提醒。程小天人慫志短,立刻乖乖站著不動了。陶大姐壯著膽子:“您哪位?”居彬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和你們市場部門合作的設計師?!?/br>程小天無法,只得不情不愿地點點頭,表示居彬說的是真的。陶大姐可能看出程小天臉色僵硬,一邊察言觀色一邊道:“我聽說,底下大堂賣的衣衫都是附近學校的大學生設計的,您看著怎么也不像二十出頭的大學生啊?!?/br>居彬依舊沒什么表情:“我向貴商場供貨比其他人多些?!?/br>陶大姐拉住程小天的一只手,半開玩笑地對居彬說:“小天說他不想去,倉庫最近來了兩個新員工,您時間寶貴,換個幫手唄。”居彬終于皺起了眉頭:“你是他什么人,要替他做主?”程小天被陶大姐扯著,另外大半身體被居彬禁錮在懷中,于是就呈現出了一種非常詭異的姿態。正在僵持的時候,一道咋咋呼呼的聲音打破了僵局。“蔣先生?您怎么親自來了?!?/br>陶大姐松開了手,居彬穩穩地站著沒動,食指和拇指警告地掐了程小天柔嫩的頸rou一把。程小天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表面上還是一副乖順模樣。經理滿臉帶笑地迎了上來:“是有事情要交代?怎么親自來了呢,讓小天轉述一聲就好了?!?/br>居彬沒提陶大姐阻止的事,語氣不帶波瀾地說:“怕耽誤事,來接助手?!?/br>“這哪兒用得著啊,”經理擺擺手,“我跟他都交代好啦,以后每天晚上去您那兒幫忙,您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只是……”居彬點點頭:“版式面料我會盡快定好,月底前樣衣應該能做出來?!?/br>經理笑逐顏開:“那就好那就好,您忙您的。”居彬胳膊一伸,手一攬,就這么光明正大地把程小天提溜走了。被扔上車的時候,程小天微弱地掙扎了一下。“那什么,我還有東西沒……”“有什么東西沒拿,這會兒去拿,三分鐘之內出來。”程小天哼哼唧唧:“要不您先走,一會兒我自己過去?!?/br>居彬不說話了,手搭在方向盤上,陰沉地看著前方:“你也可以直接拒絕,告訴你們經理,你們商場并不需要我?!?/br>想了想經理可能出現的長掛油壺般的臉色,程小天敗下陣來:“我錯了我錯了,您消消氣?!?/br>居彬又別扭了一會兒,被程小天拼命鞠躬道歉了半天,才勉強消了氣。哼了一聲,開動汽車。程小天縮在車座里,揉了揉鼻子,感覺前途一片灰暗。“紅茶?!?/br>茶杯熱氣騰騰地端上。“松餅。”白色瓷盤里裝著兩三塊小巧精致的松餅,顫顫巍巍地放在了桌子上。“卷尺?!?/br>程小天撅著屁股從桌子和墻壁的縫隙里往外扒拉掉進去的卷尺,牛仔褲和白色T恤中間露出了白皙柔韌的腰肢,讓背后看著的人心里如同貓撓一般地癢癢。程小天對此毫無知覺,趴在地上好不容易把卷尺掏出來,長舒了一口氣,轉頭看見居彬迅速地移開了目光。程小天愣了愣,沒多想,老老實實地把卷尺遞過去。居彬輕蹙眉頭,嫌惡地說:“臟。”老板比天大,何況居彬一直有輕微的潔癖。程小天連忙把卷尺拿到垃圾桶上方,把上面沾的灰塵用濕毛巾擦拭干凈,才重新放到居彬手邊。居彬做事的時候總是十二萬分地專注認真,很少有走神的時候。可今天不知道為什么,做了一會兒就心浮氣躁,一臉氣悶地地扔下筆,讓程小天幫他削鉛筆。程小天暗戳戳地猜測,居彬是不是最近業務水平下降了,還是被哪個客戶挑刺了,才如此煩躁。面上還是乖乖巧巧地照做,聞著松餅的香味,偷偷摸摸地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