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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練度時常讓他產生自己又多了個長輩的錯覺。可是這,真的是戀人之間的喜歡嗎。他隱約想起來父親返鄉前,似乎是很慎重地和居彬交談了的。父親少見地眼眶紅了,那時的他卻什么都不懂,傻乎乎地在旁邊樂。那時,父親和居彬談了些什么呢?是隨便聊天而已,還是拜托他好好照顧自己的兒子?程小天忽然身上一寒。無論是在生活中,還是在工作上,居彬都是個非常負責任、非常穩重可靠的人。所有人都這樣說。這樣的人,出于道義和責任,照顧自理能力不足的朋友,似乎也是……完全說得通的。仔細想想的話,居彬確實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類似“我喜歡你”這樣的話。只是他一直一廂情愿地認為,這就是戀愛。繆森的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程小天一驚,回過神來,慌忙晃晃腦袋:“沒什么,在想……一些事情。”“真稀奇,”繆森壞笑了一下,“我們程小朋友也開始思考人生了?”“什,什么啊……”繆森大笑著點了個奶油培根焗飯,把托盤推給他:“在店里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沒吃飯,不覺得餓啊?”程小天不好意思地向他道謝:“錢我會盡快還你的。”因為這幾天總是到處跑的緣故,身上的零錢所剩無幾,月工資還沒發,他又不想去找居彬要,竟然有點陷入窘境。繆森說:“我還欠著你一千二呢,等這個月放了工資就還給你。你以后飯點就來找我,別餓出胃病來。”程小天感激地應聲,拿起勺子挖飯吃。一邊吃一邊回過神來,覺得剛才陷入沉思越想越歪的自己有些好笑。居彬的確是個公認的責任心和工作能力都很強的人,但是他怎么能憑自己沒有根據的揣度,妄自猜測居彬對他的用心。他對居彬鬧別扭,也的確是仗著居彬對他的包容忍讓,任性耍賴的成分居多。怪他不告訴自己、敷衍自己,怕他并不是因為愛情才留在自己身邊。可是居彬對他的寵愛、無微不至的照顧,他都是知道的。這樣用莫須有的罪名就把居彬從心里摘出去,推得遠遠的,對他實在太不公平了。如果只是毫無感情的照顧的話,居彬應該忍受不了這么長時間的吧?畢竟,如果居彬另外有喜歡的人了,他也不會一點都感覺不到的。秘書也說安晨和工作室只是合作關系,工作上出事,他們臨時聚集到一起商量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啊。程小天終于想通了,放松地倚靠在轉椅后背上,嘴抿著,嘴角偷偷浮現出一絲笑意。繆森嫌棄地看著他:“露出這么傻不拉幾的笑容做什么,別人會以為我拐賣智障兒童。”程小天說:“在想我喜歡的人。”繆森差點一口酒噴出來:“你他媽學中學生玩兒純愛啊!”程小天不理他,喜滋滋地從胖肚玻璃杯里吸橙汁喝。繆森搖搖頭,明顯覺得他無藥可救了,問酒保要了電視遙控器,轉過身,百無聊賴地打開墻壁上掛著的液晶電視。調了幾個臺都是又臭又長的惡俗宮斗劇,繆森幾乎要抓狂,索性調到新聞臺。“……針對JWU的抄襲事件,設計師居彬與合作模特安晨今日傍晚出席了新聞發布會,澄清有關謠言,并拿出早于雜志圖稿刊出時間的定稿證據。發布會結束時,出現了小小的狀況……”程小天轉過頭。并不十分清晰的畫面上,記者個個伸長了話筒,拼命向前擠著,安晨不知被誰絆了一下,眼看著就要向右后方狠狠摔去。——然而并沒有摔倒,正正巧巧撞進了居彬的懷里。居彬面色蒼白,看不出表情,手卻在一瞬間伸了出去,穩穩地把安晨抱進了懷里。安晨是緊緊抓著居彬的雙手站起來的。即便是突發事故使然,由于安晨和居彬的性向早已不是秘密,旁白立刻添油加醋地大肆渲染起來。兩人在露骨的解說言辭中親密依偎著,仿佛熱戀已久的戀人。程小天恍惚著,只聽見繆森在他耳邊酸溜溜地說:“等著吧,明天就得新聞滿天飛!”第25章程小天從網上找來當天的全部采訪和視頻,仔仔細細一字不漏地看完,看完后就不聲不語地坐在座位上發呆。手機屏幕上,從容微笑著的安晨說:“由于我在這次大秀中參與很多,所以居彬先生的創作過程,我是全程參與了的。“是的,只有我們兩個人。因此起初居彬先生的確很困擾,要怎么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呢,畢竟所有的設計過程都是按照從前的習慣手繪的。為了防止外泄,也從來沒有準備過電子版的副本。如果不是我恰巧用手機偷偷拍下了初稿,恐怕這次的事件的確會非常難以解決。“具體的拍攝時間已與編輯部核實比較過,完全是早于那位作者的投稿時間的,如果那位作者愿意拿出更早的時間證據,我們也愿意做更深一步的交流。總之,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復。“究竟是什么人泄露出去的,我們也還在調查當中,請大家耐心等待,我們和大家一樣氣憤和急切地想要知道真相。”居彬自始至終板著臉,除了末尾扶安晨的那一下,只在記者詢問真實性的時候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其余的時間,都是安晨在游刃有余地解釋和控場。居彬一直在做的那一件設計,程小天是知道的,有幾次晚上跑到居彬書房里去翻雜志玩,看見了居彬攤開在寬大書桌上的白色圖紙。他想說,我也可以證明的,我是最了解居彬的人,他的任何事情我都知道。可是沒有人會相信他。現在所有的人都相信,安晨才是與居彬最親密的人,除了安晨,居彬再也沒有把圖紙給第二個人看過。繆森有點奇怪地看著他:“你怎么了?”程小天喉嚨滯澀,說不出話來。他機械地跟繆森告別,一個人坐公交回了家,安靜地坐在沙發上,一直到墻上的掛鐘時針指向十一點。他聽見不遠處大門吱呀打開又闔上的輕微的碰撞聲,汽車緩緩駛入車庫的與地上的沙礫摩擦的聲音,熟悉無比的腳步聲,和鎖孔輕輕轉動的聲音。門被有些急促地打開了,居彬看見他,明顯松了口氣,露出笑容:“怎么還不睡,我……”程小天說:“我在等你。”居彬一愣,或許是受先前程小天的冷漠態度影響,明顯地露出些驚喜的神色來。他帶著滿身寒氣,一點不客氣地至上而下抱緊了程小天,把他壓在沙發上,手指從衣服下擺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