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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動機不純,這是他自己也無法為自己辯解的事實。 可他對她的感情,卻是真的,里面毫不摻假。 ...所以,他又要如何做,才能讓她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呢?! 桓崇無意識地皺起眉,望向前方的眼神也恍惚起來。這時,在滿座黑壓壓的頭頂里,卻見有一名女郎抬起頭來,悄悄望向了上首的幾人。 那是...無憂?! 桓崇反射般地突然站起身來,直直地盯向她。 他一起身,周圍的人都愣住了,而那女郎被他嚇了一跳后,卻是毫不怕生地朝他嫵媚一笑,又向他飛了個媚眼。 ...不對,那不是無憂... 乍看容貌,仿佛有些相似之處,可此女這一顰一笑間,滿是市井風塵氣,哪有一絲一毫的清靈之氣?! ...卻是他魔怔了。 桓崇定了定神,斂下眼眸,對庾亮欠身道,“君父抱歉,是我失禮了。” 這時,庾亮也注意到了臺下的那個女郎,他擺了擺手,卻道,“你,叫什么名字?” 滿屋子的女郎,那高高在上的庾君侯卻只同她說了話! 那女郎想是沒料到自己這般的好運氣,她受寵若驚,細聲細氣道,“回君侯,我叫‘柳枝’,‘陳柳枝’。” 庾亮捋了捋頦下的胡須,若有所思道,“楊柳枝條的‘柳枝’?” 那女郎忙不迭地點頭,又有點窘迫道,“回君侯,我生得那天,外頭的楊柳枝剛發了春芽,所以我阿父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 那女郎說到后來,遲疑起來,聲音漸低。 卻見庾亮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柳枝’?” 然后,他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從今往后,你就來做我庾家的‘柳知’吧。” ... ... 除了誤認那段,桓崇將事情講了個清楚明白。 最后,他輕咳一聲,“...總之,你知道她是君父過繼來的女兒便是。” 庾柳枝?庾柳知... 難怪這位女郎的做派一點都不像庾家嫡出的女兒。原來,她根本就不是啊... 無憂下意識地點點頭,道,“怪不得我從沒聽說過庾家有這么一位女郎!” 桓崇盯著她,哼笑一聲,“那認識我之前,你可知道庾家有我這么號人?” 見無憂翻他一眼,他又笑道,“怎樣?現在可還氣嗎?” 不知為何,他完完整整地說完,無憂心中的氣真地消去了不少。 可不氣歸不氣,被他這么笑著,她的臉面又要往哪兒擱呀?! 無憂垂眸,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道,“好了,馬上就歸家了,你讓我起來整整頭發。” 這次,她卻沒能把那人推到一邊去。 桓崇瞧著那起了淡淡羞意的女郎,心中一動。他斂了笑容,忽然認真道,“昨晚你說,只要我不碰你,你就肯乖乖做我的妻子?” 見他滿臉肅容,無憂頓時也蹙起了一雙眉,道,“怎地?你要反悔?!” 桓崇搖了搖頭,道,“丈夫立世,從不言悔。但是,我也有話要對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庾柳枝實際上是用來坑司馬衍的,小可愛們有猜中的嗎? :) ☆、第 51 章 “無憂?無憂?!” 無憂驀地回過神來, 她眨眨眼睛, 對著面前的女子笑道, “阿母...” ... ... 今天,是無憂婚后的第三日。按照規矩, 婚后三日,女方回門。 一早起來,坊市的大門剛解禁了不久,無憂便和桓崇一道回了曹家。 到曹家的時候,曹統和臨海公主才開始用早飯。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女兒這么早就回來了,臨海公主又驚又喜,她忙迎上前去, 一面去牽無憂的手,一面吩咐侍女去給女兒取來碗筷。 無憂下意識地就向身畔的桓崇瞧去,而后她笑著搖搖頭道, “阿母, 我們都吃過了呢~” 臨海公主本來都刻意忽略了無憂身后的桓崇, 見女兒連用飯都要瞧那人的臉色, 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去。 無憂瞥來得那一眼,和她口中那聲軟軟的“我們”,讓桓崇很是受用。可妻母隨之望來得視線, 利得仿佛針刺,能在他的身上開出萬千個洞來。 這下,氣氛突然有些緊張了。 能讓最是長袖善舞的妻子滯在當場, 可想而知,定是她那小心眼的護犢之心又上來了。 曹統輕笑一聲,打破了室內短暫地沉寂。 挨過臨海公主一記瞪視后,他出言解圍,笑道,“來了就好。你阿母方才還和我念叨著呢,不想這么快就過來了!既是都用過飯了,那就先稍坐一會兒。” 說著,他向臨海公主道,“阿奴,不是說今天特意準備了酪漿?快讓她們端上來!” 接著他又轉向桓崇道,“那酥酪滋味兒不錯,子昂也過來嘗嘗鮮。” ... ... 同是不待見,臨海公主面帶怒容,曹統卻是和顏悅色。 ...不管怎樣,也算是給自己解圍了。 桓崇恭敬地回了一禮,隨曹統上前,道,“自當從命。” 卻聽曹統道,“無憂,你也別和你阿母推托了,一道坐下。” 無憂笑著應了,她一扯裙子,剛要坐到桓崇身旁,卻被阿母順手一牽,坐到了他的對面。 ... ... 南人飲茶,北人食酪。 食酪之風,于曹魏時便已盛行,但南方產茶不產酪,故南人多飲茶,而無食酪的習慣。飲酪的風氣,還是王家這些士族南渡后,才帶到江左來得。 故此,酪漿于江左,極為珍貴,非頂級的世家豪族,普通人根本沒機會嘗到那酪漿的滋味。 桓崇正是如此,桓家雖是北人南渡,但家徒四壁。酪漿一物,別說品嘗了,他就是連見都沒見過。 桓崇既是納罕又是稀奇,才坐好沒多久,便有侍女上前,分別在他和無憂的面前放了一小碗熱騰騰的白色液體。 這...就是“酪漿”?! 那碗中的汁液似乎有些濃稠,嗅一嗅,還散發著淡淡的腥膻之氣。 桓崇瞧了兩眼,再不由自主地向對面的無憂望去。 神色之中,似有困窘。 ... ... 酪漿是個稀罕物,對身體既有補益,又不像茶飲那般性寒,恰好對曹統的病癥。因此曹家在外的莊園里多蓄養些牛羊牲畜,為得就是能常常喝到新鮮的酪漿。 無憂在家時固是常飲,但...她想了想,還是先向對面的桓崇瞧了過去。 果然,蓋子掀開,那人先是小幅地皺了皺鼻子,整體的表情雖是控制得很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