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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時候,他竟因此而受過傷害嗎... 她的心中忽然奇異般地扭了一下。 ...好像有點痛。 無憂唇角微翹,她沒有掙開桓崇的掌握。 頓了一頓,她反是用滑膩膩的指尖在他的掌心里輕輕地勾了一勾。 小女郎容色晏晏,舉止大方。 只有桓崇知道,她背地里,在和他搞著什么樣的小把戲。 只見她眉眼彎彎,笑著向對面的兩人打了個招呼,“王郎君,陶姊姊!” ... ... 方才王恬未動,陶億的腳步就已經挪上前去,她微微啟唇,小聲道了句,“...阿崇...” 陶億的聲音壓得很低,對面的桓崇離得稍遠,自是聽不見的,可她身后的王恬卻是聽到了。 不僅聽到了,而且聽得清楚。 王恬一直以為,自家新婦的感情恬淡又內斂,然而他在這低低的一聲中,卻聽出了些百轉千回的情意! 王恬的眼光,不由自主就向她瞟了去。 卻見那平日里對自己畢恭畢敬女子,竟一徑地往對面的那對男女身上望去。 他辨不出那種情緒,但心中卻忽然涌上了莫名的煩躁! ... ... 無憂剛一現身,陶億的雙腿便止在了當場。 娘子妙齡,亭亭玉立,朦朧的燈火下,看來很是攝人。 蔣山那回如是,宮中這回亦如是...阿崇與這位曹娘子,怎生就總是遇在一起?! 事有湊巧,可再是碰巧,也沒有這般的巧罷... 無憂笑得甜,陶億便也跟著淡淡地微笑起來,她提起聲音向對面兩人道,“無憂...阿崇。” “哎!”長大了不少,可那小女郎通身還是一股子天真浪漫勁兒,她脆生生道,“陶姊姊,好久沒見呀!” 她再瞥了桓崇一眼,道,“我在吳郡那時聽說你成婚了,可是一直沒能趕回來,也沒能親眼瞧瞧你,真的好遺憾呀!” ... ... 女子之間一開口便是七七八八地聊個不停。 王恬很不耐煩。 他瞥了陶億一眼,張口就打斷了兩人的寒暄,“曹女郎。” 無憂趕忙應了一聲。 “如桓郎君所言,你既然目睹了一切,那還煩請告知我們一聲...”說著,他短暫地掃了眼一旁的雷稷,“他們倆當時的情況究竟如何。” 他的聲音,說著說著便有些陰沉,“以及...他到底是怎么‘輕薄’桓郎君的。” 這王二郎,難道還要細細地聽完這一場鬧劇不成?! 桓崇的頭筋頓時暴起,卻被無憂及時地捏了捏他的手。 無憂一開口,便鄭重道,“王郎君,你這話好不客氣。莫非瑯琊王家,盡是些沽名釣譽之輩?凡事不分青紅皂白,不問是非曲直,只為了家族名聲,便可茍合取容,阿黨相為?!” “若我來證,那我便只能說,桓郎君所言,句句屬實。” 她再將一只小手往雷稷身上指去,道,“此人無恥之尤,世所罕見,若我將當時一切揭發,王郎君只做一場笑話,卻不能公平處置,最后豈不是反而敗壞了桓郎君的名聲?” 小女郎說話伶俐,引經據典,話里話外沒有一個臟字,卻是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而且那意思那態度,就是把他王恬和那雷稷放在一處,說他們倆同屬一路貨色。 王恬最是高傲,受不得激。 只見無憂的話音剛落,他那張俊臉“呼”地一變,登時黑比鍋底。 他瞇著眼,盯了無憂半晌,忽而回身,一腳掠起,將雷稷掀翻在地,冷聲道,“說!你方才都做什么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奉上,王家泥石流正式登場~ 桓崇:打嘴仗我媳婦天下第一~ 感謝在2020-02-24 00:33:00~2020-02-24 20:32: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只只木 2瓶;34350578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35 章 曹家小娘的嘲謔, 刺得露骨。 見王恬當即面上作色, 桓崇腳步一?動, 下意識地上前將無憂護在自己身后。 不料那王二郎回身一腳,竟是踢在了雷稷身上。 王恬少年習武, 他這一腳可不比尋常郎君的花拳繡腿,且力道上毫不留情,聲勢竟比方才桓崇的那下還要狠厲幾分。 服用五石散后有一特性,就是肌膚往往脆弱不堪,稍稍磕碰刮擦一下,便會血流不止。 這一腳過去,那雷稷可就遭了殃。他先前服了不少五石散,此時藥效正是將發完的時候, 再先后挨了桓崇和王恬兩人的拳腳。舊傷未愈,新傷又起,那雷稷“嗷”的一嗓子癱倒在地, 背后的衣袍上很快滲出了新鮮的血跡。 卻聽他嘶喊道, “表...表兄...!” 王恬被個尚未及笄的女郎嘲諷, 心頭的一股火氣正沒處發。此時聽那雷稷殺豬似的嘶喊, 他將袍子撩得粗放,跟著一腳踩在了他的身上,陰森森道, “我母非雷姓,我非你表兄,少來攀親戚!” 說著, 他腳下狠狠一碾,再道,“雷稷,你誆我至此,還想隱瞞?!你若不說,我就讓你嘗嘗什么才叫真正地被人‘打死’!” ... ... 王家簪纓不替,文雅儒素,家族中歷代人才皆是些清流文士。 只有這位王二郎,性子倨傲乖張,不只工于文,于武一途亦是殊有天分,縱使被父親王導逼著從文,也未曾荒廢過半分武藝。 那雷稷嘴上叫得歡,實際上是個只會欺軟怕硬的軟骨頭。 今日午后那名士會,桓崇實際上是很晚才遲到的,加之他常年不在建康,真正識得他面的人并不多;而那雷稷卻是伊始便至,等桓崇來時,他剛好藥癮犯了,便一個人躲在外頭偷偷服食那五石散。 雷稷的藥癮很重,他又是頭一回來參加這宮中盛會,心情激動。此一番幾乎服了雙倍的藥量,他才重又體會到那飄飄欲仙的滋味。 外面天寒,少有人至。雷稷在恍惚之中先見了無憂,再見了桓崇,一時間只把他們當做宮中來去的內侍,這才有恃無恐地上前調弄。 此時此刻,那雷稷也顧不上身上的創口了,他抱頭大叫,“表兄表兄,我...我不敢了!我...我是想伸手碰碰他來著,可還沒摸著他的臉蛋,就被...就被他給打了...我...我哪里敢輕薄他啊?!” 如此丟臉的事情,卻被此人大剌剌地宣之于口,并講得這般詳細...桓崇剛和緩了些許的臉色,轉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