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未見,對這個爹爹他們已很是生疏。 韓奕羨對上兒子們天真稚氣的眸光,到底扯了唇露出一抹微笑,緊繃的神色變得柔和。雖厭煩師氏拿兒子做文章,但畢竟是他的骨rou。對倆兒子,他心有愧疚不是不疼的。 他起身走到兒子們面前,一手一個將他們雙雙抱起,在書房緩緩踱步輕聲的逗弄起來。對站在室內的錦鳳,卻是看也不愿多看一眼。 “爺!”她哀怨的喚他。 韓奕羨充耳不聞,只是不理。一徑與兒子們耍鬧言笑晏晏。 “妾身知道,爺是氣妾身上北院擾了卿jiejie。” 錦鳳語氣傷心,不無控訴的言道:“然若妾身不去,又要怎么見得到爺?整整一個多月爺守在北院,寸步不離。直到今日方肯出來外院理事。爺為了卿jiejie不管不顧,妾身不敢埋怨。只是爺不顧惜著妾身,難道連哥兒們都不要了嗎!” 韓奕羨聞言,眸色涼下來,他放下兒子轉頭朝她冷道:“不敢?爺看你敢得很!” 他冷嗤一聲語氣陡然嚴厲:“當初娶你過門時,爺便與你事先說過,萬不可擾她,更不可與她為難!你是怎么應的爺?” 他看一看兒子停下來,轉而冷淡看她:“你是個聰明的!知道用哥兒們來牽絆爺的心!但你也是個愚蠢的!比爺想象的要蠢得多!” 他口氣失望又不屑:“你蠢到明知爺的底線,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蠢!爺念你是哥兒們的娘親,念你為韓府cao勞,一忍再忍!現在爺最后向你重申一次: 不要同她比!更不要再試圖逾越爺的底線!自此往后,只要你不玩花樣,不對她使心機。那你還是這府里頭的主母!否則,” 他望著錦鳳輕道:“韓府恐怕就容不得你!” 錦鳳僵住,這就是她為之著迷的男人,那么的英俊,又那么的無情。有這世上最迷人的笑臉,也有著世間最冷硬的表情。可以很溫柔,也可以很冷酷! 容不得她? 是說要休妻嗎! 第 19 章 晚膳前,韓奕羨回了北院。看著臨窗發呆的念卿,他輕嘆一聲走過去將人抱進懷里。 “午休歇得可還好?”他親親她的臉柔聲低問。先前他待她睡下后,便去了外院。 念卿點頭,不甚起勁。 韓奕羨眸色黯了黯,情知她心里還兜著結,對那日師氏擅入北院的事未能釋懷。又惦念著女兒,心頭苦悶。 不是沒想過,他心中猶豫,不知要不要就依了她,現在就將荷兒接回來。也許看見女兒,她精神頭會好一些。可是看看她的羸弱模樣,他又很是遲疑,遲遲下不了決心,總是拿不定主意。 老太醫說明了,肺癥就靠養,休養至關緊要,切不可受累。而按她愛重荷兒的性子,真接回來了,哪有不傷神費力的。 唉,他不禁又暗嘆一記。想他這輩子場面上行走,從來殺伐果決處事干脆。也唯有面對她的事情,會這般瞻前顧后,思慮再三用盡心力。 “眼瞅著年關要來了”他摸著她因養病而始終披散著不曾梳髻的秀發,俯頭湊近她低語輕哄: “乖卿兒,好好養著!不要胡思亂想無謂cao心,嗯?等年節時,爺便將荷兒接回來。屆時你若沒把身子養得好一點,哪有精力陪著她耍鬧?” 念卿一聽,振作精神看著韓奕羨再點一點頭。 “待明兒爺去書房仔細找找,給你尋些逸聞趣致的集子解解悶。”他睇著她溫柔的說道。 年關將至,她亦脫險。他自今日起會每天抽空去外院理一理事。逢年節的當口,府內府外事務繁雜。他可以推掉應酬,但有很多事情卻推脫不去,需要他定奪裁決。他不發話,管事們不敢擅自做主,得問他拿主意。只有問過他的意思,他們才好辦事。而他不在,他怕她一人悶著愈發神傷難耐。 因不想她累,他已哄得她答應近段時日不做女紅。那在他不能陪她的時候,她看一看書以作排遣,豈非是件得趣的事。而只給她安置好了,他才能安心理事。 念卿仍是乖順點頭。她能看話本,自然是識字的。爹爹疼她,從不過多的拘著她。她打小就在爹爹的私塾里,跟著學生們聞經識道,誦讀詩文。 韓奕羨松了口氣,揚起笑容問她:“乖,餓了沒?要不要用膳?” 念卿其實沒什么胃口,但恐他忙了這半天肚子會餓,遂望著他點頭。 韓奕羨嘆嘆氣看她,捏起她的下巴微抬了她的臉,口氣無奈又寵溺的:“乖嬌兒,就不能出聲應爺,同爺說個話?” 念卿眨眼,頓了片刻干巴巴開口應了聲:“好。” 這幾日她心下犯堵,總提不起勁頭。揣著一股莫可名狀的悲意,有口難言無處可訴。實在沒什么談笑的心思。 韓奕羨定睛瞅她,細細的看。好一會后咧嘴摸她的頭輕謔一句:“壞卿卿!” 他不再難為她,卻忍不住眼神發黯,心里發苦。這會子,他感覺到深深的失落。她到底是介懷,又同他生分了些。不愿與他說話,更是鮮有笑容。這些日子里,在他告訴她要同師氏去梅子塢之前,她的如花笑靨,她那些滿懷舒心,歡欣愉悅的笑容,他再也沒見過。 更令他感到沮喪與失意,甚或不無驚慌的是,直至這一刻,他方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不知從何時起,她對著他的時候竟然少有了害羞的神色。 現在她對著他,竟似不再感到害羞臉紅了。 以往動不動就要對他含羞紅臉的人兒;但凡他多看她一會,便會著羞紅透了臉頰,連耳脖根子都要羞得嫣紅帶粉,慌慌張張躲避他視線的人兒—— 不見了! 究竟是從什么時候起開始消失不見了? 好生一想,似乎也正是他告知她要帶師氏去梅子塢那會…… 韓奕羨抱著念卿用膳,不肯同意她小聲說要自行坐著,自己吃飯的要求。他堅持要一如既往給她喂飯。他將念卿牢牢的圈在懷里,沉默卻不失溫柔的伺候她用飯。 他的態度表現得這樣明顯,念卿很快察覺到他陡然低落的情緒,亦多少明白應該是與她有關。可她沒有出言詢問,只安靜的配合他張嘴吃飯。 許是他帶了師氏去他們的梅子塢; 許是她經歷溺水獨自掙扎,獨自苦痛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