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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抱抱一番。 韓奕羨抬手比了個手勢,示意見到他的丫頭們不必行禮,不要吱聲。他立在院門處,靜靜遙望前方母女情深的一大一小,心頭溫軟得仿似要化開,若冷寂冬日遇春陽和暖,歡欣無限暖融一片。心間充溢著憐愛和滿足。 這是他傾心守護的寶貝,除了母親,他將自己所有的良善與溫柔都給了她們母女。他給了她們自己最純粹最干凈的部分。他給她們純凈的愛。 便是他的兩個兒子:征哥與齊哥,相較之,亦然遠遠不及。事實上,私心里他更疼愛女兒。抑或許是愛屋及烏,女兒玉雪粉嫩肖似娘親。同樣的點漆黑瞳,同樣的秀氣小臉,同樣的精致五官,初荷長得實在太象卿兒,他沒法不疼寵,沒法不珍愛! 如果不是需要延續香火,如果不是家業必要子嗣承繼,他其實可以有女萬事足。然兒子是宗族的,是韓家的。是他為人子孫必須要盡的義務,是基于孝道不可或缺的存在。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子嗣至關緊要,他沒得選擇。他要傳宗接代。 心隨念轉,韓奕羨馬上又感覺到深深的遺憾!一股無可言喻的感傷和失落,混和著一樣說不清的悲哀與無奈,一骨腦的襲上他心口。 許此生此世,他和卿兒都無法擁有他們共同的兒子。照張老太醫的說法,卿兒能生下荷兒,已可謂奇跡。按理原本是至少要再調補個幾年,才或能成就的事。而以后,韓奕羨眸色一黯,以后卿兒要再生養,基本是聽天由命的事情。畢竟奇跡鮮有不會經常眷顧。 他無比憐惜的望住念卿,目光憂傷又溫柔。少頃,他對上她終于望過來的眼眸,面色一整露出笑容,邁開大步走了過去。若再不能生,那便不生罷!始終她的身子為重。只要她日后身子安好,他亦別無所求!至于其它的,他自會替她打理周全。她無子嗣傍身,但她有他! “怎么這會子過來了?” 念卿抱著女兒起身,有些驚訝。昨夜里不是還特地過來,知會過這幾天怕是都要呆在那邊的嗎? “爺抽空過來看看?!?/br> 韓奕羨笑著接過女兒,自懷里掏出一個玉質的四喜人塞在女兒手里,趁她新鮮的當口將孩子遞給了隨侍左右的奶娘。 “爺”念卿忍不住出聲阻止,擔心道:“荷兒她現在還玩不了這個,當心她給摔了!” “摔了就摔了!不過一塊玉罷了,值當個甚么!她要喜歡,由得她摔!爺的心肝兒,還怕摔不起!” 當爹的渾不在意,牽了念卿的手就往屋里行去。一進門,二話不說便將人緊緊的攬進懷里,半晌不吭聲。念卿于是感應到她的爺心情不太好。她馬上記起才將與他對視的那一瞬,他眼里分明有些悲苦之意。 “爺,你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難事?”她語帶擔憂,伸手輕輕拍一拍他的背柔聲低問。 韓奕羨親親她的鬢發,將下巴擱在她肩上,對著她耳際喃喃低語:“乖卿卿爺想了!” 念卿不防,臉立時燙起來紅透了耳根。 “爺!”她羞惱推他:“卿兒與你說正經的呢!” “爺說的可也是正經事兒!夫妻敦倫天經地義!”韓奕羨低笑,聲音里滿含著笑意,是明顯逗弄的語氣。說罷,他稍微推開她一點,噙著笑看她。 念卿耐不住,躲開他灼人的視線,紅著臉兒繼續推他。 “好了好了你別惱,爺不逗你了!”他圈住她笑得十分溫柔:“讓爺好生親一下總是可以的吧?!?/br> 他說著,即刻低下頭來親她。是一個很溫存的吻,不帶任何的旖&旎心思。他只是擁著她,很珍惜的親&吻她。 柔情依依一吻結束。韓奕羨拉她坐下,看一會她低垂的嫣紅含羞的小臉。眸色暗了暗,不再遲疑,輕聲言道: “卿兒,爺有事要同你講?!彼麤]想過要瞞她。何況遲早要知道的事,他更不愿她從別人嘴里得曉。 念卿聞聲,抬眸看他。見他神色不太對,心中不由有點忐忑,直覺不是太好的事。她顧不得著羞,面上立刻現出些緊張的神態。是婆母又對她有什么不滿了嗎? 韓奕羨瞧在眼里心中一疼,他抿一抿唇,稍頓了片刻方直言以告道:“沒幾日就到師氏的生辰了,她向爺索要了一份生辰禮。說想去梅子塢泡溫泉,爺應了?!?/br> 念卿呆了呆,爾后低了頭一語不發。她心下又驚又痛,有綿密的酸楚如潮泛濫,澀澀苦苦。 薊城是她的家鄉。而那梅子塢是他們定情之初,他特地給她置辦的。因為她愛梅,也因為他覺得她似梅,所以他給尋了地為她種下一片梅林,又因地制宜在那里依傍著后頭的清麓山,引進了一汪溫泉水。 情正濃時,他抱著她望著滿樹的梅花,對她說:“卿兒,這是你的梅林!” 彼時,他深情的看她,黑眸熠熠笑容燦亮:“爺給你的卿兒喜歡嗎?” 而現在,他要帶著西屋里的那位去她的梅林。哦,不,那還是她的梅林嗎? 韓奕羨定定的瞅著念卿,深幽黑眸閃現痛苦。他知道,他又惹得她傷心了。只是他有他的計較。自師氏進門,卿兒有孕繼而生下荷兒,整有兩個生辰,他沒能帶著卿兒去薊城的梅子塢。也就是說,師氏本不該知曉這些。可她卻知道了。這充分說明了一件事:師氏果真不容卿兒。 而他的確看走了眼! 韓奕羨瞧著面前默然不語的小女人,無聲的嘆了口氣。他的嬌嬌就是如此。委屈了,便會閉口不言,沉默以對。一如兩年前,他告訴她要娶師氏過門,她亦然如是,安安靜靜,不吵不鬧。不抗爭也不說話。 是的,從來如此。她用沉默表達她的不喜,用逆來順受無望的表達她的不愿。但她也從來不予掩飾她的不喜與不愿。就象眼下她絕不會開口詢問師氏的傷情,絕不會口是心非的表示關心。她不似師氏,他的卿兒秉性憨直率真,永遠學不會迂回兜圈子彎彎繞繞的那一套。她不喜歡師氏,對其親熱不起來,她便干干脆脆不與往來。 “是爺不好!”他輕聲嘆息,將他受傷的寶貝抱進懷里。 “乖卿兒,你聽爺說”他偏頭湊近她親一親她已然冰涼的臉頰,語音沉沉:“爺說過,她若容不得你,爺便容不得她。只她畢竟是哥兒們的娘親,且她這兩年cao持韓家勤勉有為。爺這次答應她,便算是對她的一種報償。日后她若聰明,不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