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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只限于那事上頭。甚至就那檔子事來說,一直以來亦是她服侍于他,主動承&歡。倘他有興致,他會不吝回應。若他不想,他就能柳下惠一般坐懷不亂,無動于衷。完全無視她的顏面,無視她明顯的示愛。 一如他這趟回來這么些時日,統共在她這里歇了兩夜。可這兩夜里,他都沒要她。前次縱然她為此落淚,當時他明明有些著慌不安,卻硬是不曾轉圜。而昨夜里,他只道她傷了手,要好生歇息。理由冠冕堂皇,說到底不過是不想要罷了。 然她的爺雖然年輕有為,芝蘭玉樹。但在情&事上從來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主,甚或在那事上,他有著迥異于人前的面孔。他會現出他的公子派頭,如同一個最會玩的紈绔子弟一般,貪&歡恣意,精于風&月。特別放得開,特別的狠!全不似他在人前的溫文和內斂。由此,顯而易見在這段時間的侍寢中,北院里的那個將她的爺喂得很飽! 錦鳳心中冷嗤,虞念卿生得一副嬌嬌弱弱,貞靜嫻雅的臉孔。但其實不過是個狐&媚&子,骨子里的yin&賤放&蕩。不然怎么能勾得她的爺若被下了蠱,心心念念神魂顛倒,那般的沉迷。念及此,她恨極,心里嫉妒噬心,只面上笑意不變,分毫不顯。 秦嬤嬤望了望她,眼里閃過一抹心疼。自己的主子是個什么情緒,她十分了解。可憐她家夫人正經大家小姐出身,竟生生被那么個寒酸得上不得臺面的寒門之女,給壓了一頭!不單疼寵不及,就是名分也給的不夠順堂。不可直接喚作“少夫人”只能委委屈屈喚一聲“鳳夫人”! 哼,那卿夫人萬事不cao心,成日里,坐享其成安安逸逸。而她家小姐為了夫家主持中饋,恪盡職守終日不得閑。這韓家二爺,恁的偏心眼厚此薄彼,怕不是被豬油蒙了心!魚目明珠分不清! 秦嬤嬤暗里不忿,卻是沒膽顯露半分。同這府里頭的下人一樣,對這位二爺,她其實也挺發怵。她是師府里頭出來的,活了這大半輩子,達官貴人她見得多了。人皆知韓老夫人威嚴挑剔,不好相與。她卻以為韓家二爺尤甚!即便她隨小姐進得韓府以來,還未曾見過二爺發怒,但直覺告訴她,最好不要引得這位爺發怒! 這世上啊就有這么一種人,貴氣天成不怒自威!令人半點不敢輕慢。韓二爺便是這樣的主子。 “嬤嬤是來問早膳的吧。”錦鳳笑看著秦嬤嬤,語聲柔和。 因為她的手,老太太特意叮囑這幾日不用早起去問安。讓他們自行用早膳。 秦嬤嬤馬上應道:“回鳳夫人,正是如此。這會子是用膳的時辰了,老奴便過來問問。只看您還在梳妝,老奴想那是不是就再等等,稍微推遲一刻再上膳食?” 錦鳳于是看向身旁的男人,眼帶詢問。 韓奕羨朝秦嬤嬤頷首,溫聲言道:“無妨!那就等會子,爺還不餓。” 秦嬤嬤應喏,蹲身再行了個禮,隨后默默退下。 錦鳳繼續由著丫頭梳頭,韓奕羨則信步行至后面的交椅處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神情閑散形容安適。他望著錦鳳的背影,心中再次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對她與卿兒的不同。 若傷的是卿兒,無論她如何說,他是定要幫著換藥的。對卿兒,他心里滿漲著疼惜,那是一種發自他內心深處的愛&憐。一種深深的保護欲。 而他對師氏向來欣賞多過喜愛。他欣賞她的性情,欣賞她的能力。也不是沒有喜歡。若一點不喜歡,他不會愿意娶她進門,更不會愿意與她同床共枕。當初舍菱香而選她,并不是因為她的家世。 不說他韓家根本犯不著攀附岳家,便是他自個亦是不屑靠女人拓展家業。他要是那等孬貨,當年就不可能娶卿兒。他喜歡師氏的溫婉,喜歡她的善解人意。且就男人對女人的審美而言,他對師氏的容貌感覺滿意。 但與對卿兒的喜愛相比,這些通通都太過淺淡。他對她始終沒有對著卿兒時會有的悸動。那種強烈的怦然心動的感知。面對卿兒,他的占有欲濃烈到他自己有時候都會感到害怕。他害怕失去卿兒。有生之年,他不會允許卿兒離開他的身邊。 他與師氏不缺夫妻情分,但欠男女之愛。要說這其中的區別,倘這回換了是卿兒被燙傷,他定是心痛難當恨不能以身相替。而令她受傷的丫頭則壓根不可能還呆在府上。 韓奕羨垂眼,眸色淡下來。 今天就在剛剛,他又對師氏多了一層認識。她為母親受傷不假,但要說傷得有多么嚴重,恐怕就言過其實,有些自欺欺人了!昨日事發突然,他未及細思。此刻他瞧她言行,看她的表情,還有她與她那嬤嬤之間的一唱一和,略一思忖,便想通了其中關節。甚至這場突發的“無妄之災”或許就是她有意為之。 這些年,他生意應酬走南闖北,結交甚廣。上至宮廷權貴,下至平民百姓,他見的人多,見聞自然也多。對婦人內宅里的那些官司,他聽得亦不少。師氏這種把戲,哄得過母親,卻糊弄不了他。而母親之所以能被輕易哄騙,不過是對卿兒成見太深,故偏聽偏信被蒙住了眼睛。 從前是他大意了。一個能將韓府打理得井井有條,還能做一朵溫柔解語花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個簡單角色!兩年前決定娶師氏,并同意明媒正娶。只緣于他以為她知進退懂取舍,是個柔順安分的,不會與他的卿兒為難。是以,師家要名分,他便給她名分。 現下看來,未必。韓奕羨微抿了唇,他想往后他勢必得多留點神。師氏是個厲害的,藏得深。論心機,論手段,十個卿兒也不是她的對手。 只眼下他識破卻不會戳破。實際上換個角度,他并不介意師氏有城府,工于心計。就韓府主母這個位置,不夠手腕,沒點成算根本做不來。這是卿兒不及她的地方。 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很多時候,為達目的他亦會不擇手段。所以他能容納師氏耍弄心機。但前提是她的手不能伸向北院!她的心思不能用來算計卿兒母女!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事!只要她不對她們娘倆下手,他便能容她。畢竟是他的女人,是他兒子的娘親。她想爭寵,舉凡他給得起,不超出他愿意給的范圍。他可以成全她。 錦鳳凝望銅鏡里的男人。他個頭高,坐著也比她高出好些,這使得他的臉能越過她,完全的映照在鏡子里。 他這般端于人前的樣子,總是俊逸無暇,清貴端方。溫雅氣度令人心折。這個男人實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