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忤逆母親,深深的傷了母親的心。原不曾想,她會在今年有孕誕下孩兒。按大夫所言,她這身子要想有孕,至少還得調養好些年。 母親獲悉,大怒,再不能忍耐。直要他休妻。可他怎么舍得!她是他想要呵護一輩子的人,住在他心尖尖上。 母親鬧得厲害,他不得已遵從母命同意再娶一房。本來是要納母親安排的她屋里頭的菱香,抬作姨娘。但他遇見了師氏。 師氏識禮明理,千金之軀卻溫婉柔順善解人意。令他放松又安慰。他想,她不會爭寵,不會容不下他的卿卿。最重要的是師氏乖順之余,性子亦不失果敢大方。又善cao持,心性玲瓏能獨當一面。 不象卿兒怕羞又格外膽小,身子還弱,嬌怯怯的只能依他而存。無以擔當主母之責,主持中饋。娶師氏,由她管家,母親亦可以放心養老,頤養天年,不必再勞累。 母親得知,果然很滿意。因師氏出身高門,是云英未嫁的閨閣小姐??v然他娶了卿卿為妻,師家和母親還是要求他許師氏以正妻之禮。他應了。他的卿卿由來只要他的愛,根本不在乎虛名。而有他護著,除了母親,日后誰也不敢輕慢了她去。 與師氏成親那日,母親不讓卿兒出席婚禮,他沒有反對。她是那樣柔弱的小東西,他不忍,他怕她會當場崩潰。然事實證明,他終是狠狠的戳了她的心,狠狠的傷了她。他曉得,她心里有怨。始終是他違背了他與她的盟誓在先。 可木已成舟,師氏已是他的人,已嫁與他為妻,現在還懷了他的骨rou,他不可能棄師氏和他們的孩子于不顧。 韓奕羨心下澀然,又軟又疼。他貼著她的發頂,低低呢喃:“卿卿,爺的小嬌兒!別和爺生氣,也別怨爺了好不好?”他聲音里含著痛楚,有愧疚,更有乞諒與哀求。 念卿眼圈紅了紅,心中似苦似甜滋味莫名。 他的心跳沉穩,他的懷抱厚實而溫暖。無論怎樣,這個人心里有她。他寵她也愛她。至少在陪著她的時刻里,他是她一個人的夫君。 念卿勉力逼回淚意,故作輕快道:“爺說的哪里話,卿兒不怨爺。爺對卿兒的好,卿兒都知道。” 她笑一笑,特意轉移話題柔聲道:“爺給我們閨女兒起個名吧。” 韓奕羨聞言,心中憐愛益濃,疼惜愈盛。這是她第一次正面回答他那個問題。然他心知她只是為寬他的心,而不得不委屈自己言不由衷的說不怨他。這讓他更加心疼! 他承她的意,鼻尖親昵的蹭蹭她的臉,溫聲道:“女兒象你就喚初荷,你道如何?” 他剛剛仔細瞧過孩子的臉,一樣粉妝玉徹,潔白細嫩的皮膚;一樣秀雅清靈的面容。和她娘長得簡直一模一樣,令他十分歡喜。 而在他心里,他的卿兒就象初荷,幼嫩潔雅清新可人,美好得讓人心折,惹人生憐。 “初荷,初荷,”念卿小聲的念,有些羞澀的笑。他總說她象一株新荷。 “怎么樣?嗯?這名兒你喜不喜歡?”韓奕羨笑著看她,摸她羞紅得發熱的臉,親她的嘴巴。 又含糊喃喃:“乖嬌兒,都做娘了還這么怕羞!” 兩人親了一會,韓奕羨在身體叫囂之際停了下來?,F在不行,她需要休息。 “就叫初荷怎樣?卿兒覺得好聽么?”他愛戀的啄她的臉頰,啞著聲再一次的問。 才將她那小模樣太勾人,他等不及聽她的回答就想親她,想要她!每每只要見到她嬌羞的小臉,他便情難自禁,惟愿將她揉進骨子里深深的疼愛她! “好聽?!蹦钋浔凰H的迷迷糊糊,透紅著臉低低的應。 一場親吻過后,原就疲乏的她困意上頭。但心里又不愿就這么睡去,只想著時間能停住,只想這樣的依著他,一分一秒也不要分開。她費勁的眨巴著眼,努力對抗濃重的睡意。 韓奕羨看得好笑,柔情滿腹。他親親她的眼皮,語聲溫柔似水: “乖!睡吧。爺在這守著你?!?/br> 語畢,他將她攬得更緊些,大掌輕輕的拍撫她的脊背,象哄孩子一般,溫柔的哄著她睡覺。 念卿也是支撐不住,眼皮越來越重,終是合眼睡了過去。韓奕羨眷念的看住她嬌弱而秀美的睡顏,目光繾綣。許久后,他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一個多月后,這廂念卿剛坐完月子,那邊的鳳夫人即順利產下雙生子。一喚:韓昊征;一喚:韓昱齊。 第 3 章 官道上,兩匹駿馬一前一后疾行如風。打頭的男子錦衣玉冠,器宇軒昂。此刻,他英俊的臉上薄唇緊抿神色急切,正是那韓家二爺。這一趟出去得久,足有月余。他少不得歸心似箭。一路快馬加鞭,半分不肯耽擱。 緊隨其后神情沉靜,面容硬朗的青衫男子,自是不離韓奕羨左右的貼身護衛韓庭毅。主仆二人已日夜兼程,馬不停蹄整整趕了兩天一夜的路。 韓奕羨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素來不耐馬車行進,嫌車夫駕車的速度慢。他通常都是自備良駒,策馬而行。碰到如眼下這般急于趕路的當口,精于講究的韓二爺也挺能將就。庭毅是家生子,打小便跟著他,早已習慣了自家主子的行事方式。 臨到這日晌午,風塵仆仆的兩人終于歸家,抵達韓府。韓奕羨將馬匹交給早等候在門前的馬夫,大步走進府內。庭毅背著包袱跟在后頭。 行至路口,韓奕羨頓住,他望向北院的方向,面上表情變得溫柔,幽深眼眸充滿了思念。但他只稍停了一瞬便勾著唇向東屋行去。今晚他肯定是要歇在她那里的,現在他得先去給娘請安。 剛進院子還沒進屋,就聽得里頭歡聲笑語,十分的熱鬧。韓奕羨笑一笑進屋,庭毅留在外面候著。他甫一進門,里面的人便消了音齊齊看住他。 “這是怎么了?”他笑,故意作狀道:“一個月不見,娘您就不認得兒子了!” 話落,他噙著笑,看一看坐在母親身側的錦鳳出言調侃:“你也不認得人了?” “二爺!” 望著男人英挺的眉眼,錦鳳微紅了臉。她一臉喜色起身迎上前去。一個月不見,她想他想得不行。 一旁的丫頭已是靈醒的忙著去沏茶。 “哪有不認得的!你家鳳兒聽說你今兒要回來,在我這里等著就挪不動腳了!就這小半天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