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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那位老人家,“這面人多少錢一個?”“一銅板一個,兩位客人都長得英俊非凡,要不我就給你們兩人都捏一個吧。”,老人家慈眉善目的,聲音也十分和藹。“好。”,顏靡不假思索地應道。刑律修不忘正事,“老人家,我們是來找人的。他以前就住在半山腰的村子上,可現在那里空蕩蕩的找不著人,我們能拜托你幫個忙找找嗎?”顏靡很上道地掏出一錠碎銀子塞給老人家。“行,我知道的人多,幫你打聽打聽。你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老人家笑得見牙不見眼,答應得十分爽快。一錠碎銀子,到時候花十幾二十個銅板找到那些知情人問問,剩下的就都是他自個兒的了。今天真實賺大發了,過年時多買半斤豬rou讓家里人過過嘴癮好了。“潘越一家。”老人頓時臉色大變,看刑律修跟顏靡的目光也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你們倆跟潘越一家是什么關系?”“我們受潘石之托,過來送信。”“潘石?對了,當時聽說他發財了到外地走商去了,多年來再美聽過他的音訊,我都快要忘掉他了。”,老人家長嘆一聲,“不用找了,潘石一家早就死光了。一夜之間被滅門,那尸體都找不到!看著屋子里滿地的血,我猜他們都活不成了。”顏靡神色一凜,“尸體沒找到,未必就是全死了,說不準還有轉機。”“對了,老人家,半山腰村里的人都搬哪里去了,他們為什么要搬走?”,刑律修十分困惑。“不知道,他們說要搬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老人家的眼神有些渾濁,神色也有點怪異,“村尾的破屋里住著一個瘋子,他以前就住在半山腰上,可惜現在也問不出什么了。”刑律修跟顏靡拿著面人離開后,老人家就收攤了。“律修,那個老人似乎隱瞞了點什么。”,顏靡低聲說道。刑律修點點頭,“不管那個了,我們先去會會那個瘋子。”村尾的破屋是有戶人家喬遷新居后留下的,那間十分簡陋的屋子也被廢置了,成了一些乞丐的聚集地。刑律修和顏靡來到破屋附近,遠遠地就看到了一個背著竹簍的眉清目秀的少年,那少年皮膚很白,小手也很漂亮,看起來就像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少爺。然而他的身上卻穿著與他完全不搭的粗布麻衣……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這個故事里,刑律修跟顏靡的床上生活會有重大進展,哼唧”顏靡:“真的,我已經開始流口水了~”作者君:“爽不死你,小妖精!”刑律修:“……”第38章尋找那個少年同樣好奇地看著顏靡跟刑律修,似乎不明白像刑律修跟顏靡這樣的修士為何會出現在這個窮鄉僻壤。“你也是妖精。”,顏靡眼前一亮,急切之中帶著幾分欣喜,“你為什么會呆在這里,這兒的靈氣不怎么充裕,不適合修煉。”“我喜歡這里,我覺得這兒山清水秀,很美。”,少年隨口應了一句,步子邁得飛快,“我還有事,先走了。”“誒……”,顏靡啟唇,卻不知道該如何挽留。在外頭找到一個看得順眼的小妖精,顏靡難免有些意動。刑律修摸摸顏靡的小腦袋,“走吧,我們進破屋里去。”顏靡點點頭,很快將這點不快拋諸腦后。最近接觸的幾乎都是人修,讓他有種失落的感覺。或許改天他該帶刑律修回妖族的地盤玩玩,自己也好久沒有看到水面生面孔的小妖精了。破屋里住著一群衣衫襤褸的乞丐,他們一見顏靡跟刑律修走進來,就一個個都往這邊撲來,“兩位公子,賞口飯吃吧。”這些乞丐很有分寸,跟顏靡跟刑律修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避免靠得太近直接把兩人給熏暈過去。他們也不敢用自己臟兮兮的手觸碰顏靡跟刑律修干凈的衣裳,就怕留下一個黑乎乎的手印,乞討不成反而招來一頓打。這村里的乞丐大多是身體殘疾或者年邁無人養的可憐人,畢竟這里不富裕,大多數人的手里都沒個閑錢。那些不學無術、年輕力壯的小混混寧可去偷,也不愿意當乞丐。別說是錢了,在這個窮地方連餿飯都很難討到兩口。顏靡與刑律修對視了一眼,從錦囊里掏出銅板,給了這十來個乞丐,“哪個是半山腰村里來的瘋子?”乞丐們拿了錢,都是千恩萬謝的。聽了顏靡這話,他們立馬將其中一個蓬頭垢面的中年男人給推了出來,“就是他。”那人的神情看起來很正常,跟捏面人的老人家口中說的瘋子截然不同。“你們村里的人為什么要從半山腰上搬離?”,顏靡又掏出幾枚銅板,提問道。那個原本很正常的男子立馬發瘋,神色癲狂,不停地嚷嚷著,“紫貂吃人,紫貂吃人啊!”瘋子的眼中布滿了驚懼,似乎被顏靡的話語激起了埋藏在他記憶最深處的恐怖畫面。周圍的幾個乞丐哄堂大笑,“這人是個瘋子,你問他之前村里的事是沒用的。”“對啊,他只會說紫貂吃人,真是笑死我了!”,一個乞丐拍著大腿,神情十分歡樂。“紫貂愛吃漿果,根本不吃人。我猜他是看到了什么才嚇瘋了,可惜現在也問不出什么來了。”顏靡又跟這里的人聊了一下,但也沒有收獲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能離開。——-走在被皚皚白雪覆蓋的街道上,顏靡主動挽上了刑律修的胳膊,輕聲道,“律修,我們方才遇到的那只少年妖精的背簍里裝著東西,如果我沒有認錯,那個應該就是漿果。”之前那個少年很有可能是一只紫貂精,然而他為什么要呆在這個貧窮的小村子里?顏靡的小腦袋離自己的耳朵十分近,刑律修的耳根子不由得微微泛紅。眼瞅著兩人就要冰釋前嫌了,刑律修自然不能退縮。顏靡的呼吸帶著幾分溫暖的氣息,噴灑在刑律修的耳邊,引起他的內心的無盡sao動。刑律修始終繃著臉,努力做一個正人君子,聲音也帶著一貫的沉穩,似乎絲毫不受影響一般,“這里的村民似乎都在隱瞞什么,他們天生就對外鄉人存在排斥之心,我們恐怕是問不出什么了。”嚴刑逼供的手段數之不盡,然而刑律修不會允許自己做出這種欺負手無寸鐵的普通人的事情來。他心中自有一桿尺子,量度著他的言行,時刻提醒他不要犯錯。顏靡看到自己呼出的氣都凝成了白霧,覺得新奇又好玩。他還故意往刑律修的耳朵吹氣,逼得刑律修不得不扭頭避讓。看到刑律修狼狽的模樣,一串愉快的動聽笑聲從顏靡的口中溢出,他美麗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