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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玄弋披上衣物,給葉遲調整了一下睡姿,讓他安穩的靠到自己懷里,腰間搭上紅衣,愈發襯得他皮膚白如凝脂,溫潤如玉。殷玄弋就這樣默默看著他,眉梢眼角仿佛活了過來,有著罕見的笑意。他垂頭親昵的親了親葉遲光潔的額頭,又在他落羽般的睫毛上壓了壓,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剛才不知節制的餮足了身體,這時候安安靜靜的看他的睡覺也很滿足,殷玄弋幾乎出神的想:“這樣也不錯。”不過很快,他的思緒就被打斷,頭頂的通天道中有一股壓迫性的氣流直下而來,過不半刻,一個人影逐漸顯現出來,殷玄弋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別人,竟然是燕凌。她綠衣之上有幾處暗色的斑點,是沾染又凝結的血液。作者有話要說: 老祖是攻!!!全方位的!!可惜徒弟不給力_(:зゝ∠)_心疼老祖一秒第55章豐都鬼域(十一)豐都鬼域(十一)燕凌不知為何會從通天道墜落,若說紫苑心性變狠,也不能狠到這種地步,不會當初放殷玄弋與葉遲一馬,卻要對親姐趕盡殺絕。何況燕凌不止是他的jiejie,同時也是鬼族公主的女兒。鬼族公主育有一兒一女,雖不是同父,卻也都是鬼族血脈。殷玄弋揮手展開紅衣裹到葉遲身上,腳下一點掠過去托了燕凌一把,以免她傷重摔得太狠。燕凌神智還是清醒的,只是周身染血,看著十分凄慘,見到殷玄弋也不奇怪,也不用他扶,自己站穩了:“大師兄。”她瞥眼見到兀自睡著的葉遲,葉遲衣服蓋得上下不齊,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全是紅痕,哪怕燕凌再不更事,也看懂了那是什么。她不愧有巾幗不讓須眉的風姿,見了這等香艷旖旎的景象臉都沒紅一下,一句“不知羞恥”冒到了嗓子眼,又生生咽回去。萬鬼坑中就殷玄弋跟葉遲兩個活人,葉遲身上那痕跡想也知道怎么來的,她這一句罵出口,指不定罵的是葉遲還是殷玄弋。燕凌轉而道:“你們沒事吧?”問出口發現自己可能失血太多,有點糊涂了。兩人這不好端端的,還有心情在萬鬼的窺伺中做那種事,再沒事也沒有了,那句“不知羞恥”反反復復冒在她心里,感覺要憋成重傷。殷玄弋面色不改,淡淡問她:“你又為何下到這里?”燕凌一直在觀察周圍伺伏的惡鬼,剛才沒留神,直到現在才發現離他們不遠處還站著一個人,那人紅繩束發,穿著老舊的祭祀長袍,手中抱著一把通體翠色的長劍,還有個似乎熟睡的嬰兒。劍跟嬰兒燕凌皆認得,劍是葉遲的佩劍,嬰兒是葉遲幾不離手的寶貝——鬼娃娃·玄牝。燕凌不明狀況,卻不多問,只回道:“我從獄中跳了下來。”輕輕巧巧一句話,為何跳為何受傷不愿細說,殷玄弋不是個多言的人,不會跟葉遲一樣追根究底,只稀松平常的點了個頭:“我看看你的傷。”燕凌身上血跡干的七七八八,倒都是皮外傷,是在獄中打斗時候刮擦到的,在她自己看來不太礙事,謝絕了殷玄弋的好意,自主打坐運功。殷玄弋也不強求,旁若無人的坐回葉遲身側,輕輕托了他的腦袋枕到自己腿上,護的格外小心。燕凌眼皮不自禁抽了抽,兩個人都是悶葫蘆型人才,三言兩語各自把對方打發了,外人聽來估計都莫名其妙。她兀自運了回功,這才斟酌著道:“紫苑的身份,師尊與掌門真人一直都知道,我知道自己不該過多揣測他們兩位的意思,何況我自己都是鬼族的種……但不管如何,他都是我弟弟,是我唯一的親人,哪怕要辜負師尊的教導我也會一直護著他。大師兄,我是不能回無界山了,師尊她一直待我如親子,是我有辜負了她的期許,你回去時,可否把這把劍代為交還。”燕凌取下佩劍,起身走至殷玄弋身側,剛及捧出,斜刺里伸來一只手,一把拿了過去。葉遲不知道什么時候醒的,他安逸的躺在殷玄弋腿上,舉著燕凌的佩劍左看右看,在劍格前后找到幾個小字,一曰“上清靈寶”,一曰“念塵”。延遲動作間衣服掉下肩頭大半,白皙肩膀上紅痕累累,春|色無邊,殷玄弋不動聲色的給他掖了掖,燕凌面無表情的目瞪口呆了,也因此錯失了一個搶劍的機會,只能強行風度翩翩的站在一旁。無界山弟子千千萬,大多自持修心,從沒見過葉遲這般不要臉的!“不知羞恥”四個大字又適時冒出,她感覺自己真的要憋成內傷。葉遲瞧仔細了,把劍扔回給她:“一把破劍也值得推來還去的,何況送出去的東西,你想還念溪真人要覺得賊人之劍,不肯要怎么辦,你是想讓自己難堪還是想讓你師尊難堪?站了陣營還想表良心,如若以后有機會對上了念溪真人是殺你好還是不忍殺你好,其心可誅啊。”葉遲這話說的可謂十分過分,燕凌起初聽了想糊他一臉劍花,后來卻又沉默下來。冷面師姐除了練武心里統共也沒裝幾個人,這裝的最多的人反了,不得已自己也只好倉促反了,自己給自己驅逐出境,想一了百了。葉遲十分不能理解這種一根筋的生物,不過他說那話蓄意報復的成分占大部分,誰讓他記仇。葉遲道:“黑白無常跟雙頭鬼將是你殺的吧?”除了燕凌他實在想不到黑白無常要有多背,回去路上都能恰好撞在什么俠肝義膽之輩手里。燕凌爽快道:“是我。”葉遲披衣起來,找了半天自己的衣帶最后還是殷玄弋給系的。兩人就這黏糊勁,也虧得對方是燕凌,真是有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的大將之風,目不斜視的道:“你什么意思?”葉遲蹲下身,隨手摳了個石塊,借著結界的光在地上橫叉豎滑:“你覺得紫苑想反,還是覺得他明天就要帶人攻上無界山?他不過新鮮換個地方住住,你瞎緊張什么?”他在地上畫了兩個抽象派的火柴人,身體疊著腦袋纏纏綿綿,“紫苑身體里有兩個靈魂,一個不想造反,一個造反造的不走心,四下五除二,等于不想造反。初代鬼王不過想給眾惡人一個容身之所,限制都下好了,陰兵只能自衛帶不出鬼域,連老祖都下了不準干預的規矩,是誰這么有才非要演變成兩族矛盾,腦子有天坑啊。”他慷慨激昂一番,忽然仰頭,桃花眼帶勾,詭秘一笑:“而且紫苑,只是想干掉鬼王吧。”葉遲扔了石頭,蹲著看人也不嫌累:“紫苑說過,他小時候誤闖過無界山禁地,卻不記得發生過什么。禁地我也去過,那里幾乎是無界山唯一的濁氣存留點,擯除一切清氣的濁氣之地,是不是跟鬼域很像?太極生陰陽,陽中有陰,陰中有陽,你們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