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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后腦勺,直接把他的唇按到了自己唇上。唇齒相依,葉遲尚不慌不忙,十分配合,腦子里想著要搞事情。殷玄弋喝完酒后靈力不濟手腳虛軟,到那時還不聽憑自己擺布。他一貫想不明白的事不多想,既然殷玄弋不排斥他,管他喜不喜歡,自己喜歡就行,先下手為強,上了再說。卻沒想到下一刻他就嚇壞了,殷玄弋頂開他的唇把滿滿一口酒直接灌了進來,葉遲驚的“嗚嗚”亂叫,酒水正好順著喉嚨滑了下去。葉遲:“……”他有一個十分不帥氣的形容,叫做一杯倒,這一口實打實的酒灌下去,立刻兩眼一翻直接歇菜了。他一聲不吭的歪倒在殷玄弋身上,出師未捷身先死。殷玄弋發現他身子虛軟下來,抱著他坐了半晌,在他耳邊輕輕叫了一聲:“葉遲。”第50章豐都鬼域(六)豐都鬼域(六)葉遲醉的人事不省,鬼娃娃夾在兩人中間被擠成了壓縮包,不滿的哼唧了一聲,殷玄弋恍然回神,伸手攬過葉遲的背,勾著他的腿毫無障礙的打橫把他抱了起來。床鋪就幾步路的距離,殷玄弋把他穩穩當當放上去,又把埋在他胸口的鬼娃娃拎起來。鬼娃娃立刻被驚動,轉臉看了殷玄弋一會,接著陷入了沉睡。殷玄弋把它擱到床里側,動手替葉遲解了外袍,又替他撥順散在臉上的亂發。葉遲酒醉后白皙的臉上現出了一抹淺淺的紅暈,殷玄弋拇指指腹輕輕蹭上去,像是要把那朵胭脂色抹暈開來。他薄唇微抿似乎是笑了,側身坐到床沿,安安靜靜的看著葉遲的睡臉,眼神寧靜,黑烏烏的眼珠里淡漠之色褪盡,只余下深藏的溫柔繾綣。葉遲睡的很沉,神色舒緩,雖不勝酒力,應是不難受的。殷玄弋又看得一會,從床沿起身,卻見他半只手猶露在被子外,本想替他掖進去,卻忽然摸到他食指指尖不平整的傷口。殷玄弋把他的手翻開來細看,發現他食指指腹有一道淺紅的劃痕,應是利器所傷,已經愈合的差不多,如若不是殷玄弋對他敏感,也不一定注意得到。傷口還很新,也就近兩天的光景,殷玄弋摩挲著沉思半天,又翻來覆去的查看。葉遲的手很漂亮,指節細長,骨骼分明,手指收尾處也是精雕細琢而成。殷玄弋想起第一次被他拉住,就記得了這雙過分漂亮的手,那時候這雙手嫩得跟滴水豆腐似的,不含一點渣滓,現在仔細摸就能發現,他手上已經生出了好幾處薄繭,均是練劍留下的。他以前偶爾會想葉遲到底是什么身份,現在那些心思已經淡了。殷玄弋把他的手重又塞回被子中,輕輕推門退了出去。客店里靜悄悄的,樓下賬房處亮著一豆燈光,看夜的小二趴在柜臺上,已經睡熟了。殷玄弋飄然從二樓落下,未發出一絲響動,行到門口,揮手佛開門栓,側身而過,隱入外間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第二天葉遲醒來的時候倒沒覺得自己哪里不舒服,他渾渾噩噩間伸手一摸,立刻被人輕輕托住了手掌,葉遲朦朧間一瞧,見殷玄弋立在床邊,腦子混沌了兩秒,突然驚醒。他立刻縮回手坐起身,鬼娃娃不知何時又爬回了他身上,揪著他的衣襟不撒手,生生給它揪下去半邊,這不穩當的衣服立刻一滑,葉遲半邊白生生的肩膀就露了出來。殷玄弋別開眼,去一邊倒了杯茶遞給他,葉遲醉酒后嗓子干澀,也不含糊,接過來一飲而盡,末了咂咂嘴,還杯子的時候順手耍個流氓,在殷玄弋手上摸了一把:“娘子這般賢惠,真讓人受寵若驚。”殷玄弋瞥了眼他的咸豬爪,默不作聲把杯子擱到一邊,傾身就湊了過去,葉遲果然若驚,伸手撐住他的臉,磕磕巴巴道:“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殷玄弋暗嘆一口氣,捏著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扭下來,摩挲著他的指尖問:“這傷是怎么來的?”葉遲早想好了應對,一點不心虛,行云流水般瞎扯淡:“樹葉子劃的,可疼死我了。”殷玄弋也不反駁,把他指間捏的晶瑩剔透,才道:“起床吧。鬼域入口打開了,一會我們就走。”葉遲摸索著穿衣服,殷玄弋已經拿著茶杯坐回桌邊,葉遲好奇道:“逃犯抓住了?”殷玄弋道:“應是抓住了。”葉遲嘟囔著下床:“鬼域就這么大點地方,門一關放條狗都沒處逃,整一個籠中籠,不做個周全準備就越獄,想什么呢。”他抱著鬼娃娃在殷玄弋側面坐下,正了正臉色,“紫苑的事,你有什么打算?”紫苑的事他原本是不打算問的,畢竟是無界山的家務事,他雖然被老祖收做徒弟,但這事天知地知,外人不知,問多了不合適。可再想想,這熊孩子是他護過的,也許只是他一頭熱,但就這么放著不管,還真不能無動于衷。“選擇在他,我不會插手。”葉遲沉默半晌,遲疑道:“你一早就知道了?”殷玄弋應聲:“恩。”他這么坦誠,葉遲反而不知道要怎么質問,他想了想,轉而道:“燕凌是紫苑同母異父的jiejie,這么說來她也是鬼族之人?”殷玄弋道:“是,她是被鬼族遺棄,爾后才輾轉入的無界山。”“看來無界山也挺大度的嘛,競爭對手的小孩買一送一,一養養倆,還養得有聲有色。”葉遲再一想,擼了把鬼娃娃的小辮,憤憤不平道,“那你當初為什么非要砍我家小可愛,它也是‘可愛的小孩子’,還沒來得及做惡事呢,憑什么要被砍。”殷玄弋頓了頓:“它不同。”葉遲切了一聲,挖苦道:“是啊,它不是人,沒人權咯。”他見殷玄弋神情似乎無奈,見好就收,又道:“紫苑回了鬼族,燕凌難道也一起來了?”殷玄弋沒有立刻回答,他并不想葉遲卷進去太深。就如太極陰陽圖一般,陽魚眼中永遠生陰,紫苑就是無界山不能為外人道的陰面,不管他之間何去何從,最后終歸是屬于無界山的。葉遲早已摸清了殷玄弋的尿性,能說的直接告訴你,不能說的馬虎眼都不屑打一個,直接沉默,他剛想擺擺手揭過這茬,耳中忽然聽到外面一點聲響。有聲響很正常,但他聽到的卻是刻意掩藏的響動,還掩藏的不甚高明,踢踢踏踏一團步子。他能感覺到殷玄弋自然也知道了,但兩人盡皆沒有動,葉遲嘴角一折,說了句風涼話:“哎呀呀,被包圍了。”話音落了沒多久,房門就被撞開,人未至兩枚雙環就當先急速飛來,葉遲虛空一抬手,那環佩直接定在了空中,恰恰好貼著他的面門半寸。“打人不打臉,銀環jiejie,才一夜不見,你就對我因愛生恨,我何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