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問了一句,看著馬車外之人的視線滿是慈愛。 她許久未見緒兒了,她的兒子如今已然娶了妻,成了家。 甚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23 22:49:26~2020-05-24 22:36: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回眸一笑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9章 除夕(有鉤子) “除夕前一二日應當能到。”太子殿下開口應答, 語氣平靜淡然。 除夕的大戲將要開鑼,那人必定是要來看的,否則, 這么些年,不是白費功夫么。 馬車上的男人也未拆穿, 那人早早便到了國都一事,畢竟那人到的早晚, 其實已經并不影響什么了, 他們要等的, 是最后那個時機而已。 “如此也好。”皇后娘娘瞧了眼遠處的景色,便放下了手上的簾子。 所有人都聚齊了,便是算賬的時候了。經年累月的舊賬,也是時候從塵埃里翻出來見見日光了。 到底最后無所遁形的那些東西會是什么,便且等著瞧吧。 她幾月前來信,道是除夕歸來,也是因為知道,皇帝的身體快撐不住了, 但是沒想到,皇帝的身體比她們預計的更差一些。 所以只能讓晏安先回了國都,施以援手,讓他多撐了些日子。 如若不然, 便真的給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眼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會兒入了宮門,她便能瞧見, 緒兒的太子妃生的什么樣子了。 她見過畫像,那丫頭與其生母是極為相似的,卻更清艷出色上幾分。 也不知真人如何,會不會出落的更為出挑。 “殿下,娘娘,先生,再往前些,便到宮門處了。”遲行駕馬上前提醒了句,神色恭敬。 娘娘身邊伺候的和前去接應娘娘的人都是安排過的,必然不會混說什么,他們帶來的人亦是,可是宮中人識的先生的并不多。 先生若是如此出現在眾人面前,亦是不好解釋。 “長姐,晏安先走一步。”趙晏安拱手,他雖未上趙家族譜,也從不讓緒兒喚他舅舅,卻一直仍是尊稱皇后娘娘長姐。 他的身份,不適合現于人前。 “也罷,你且去吧,顧好自己。”皇后娘娘嘆了口氣,而后點頭應了。 “殿下,換個手爐吧。”竹禾接過一旁的宮人匆匆送來的手爐,去換褚雨手上那個已經有幾分涼意的。 自東宮到這宮門,也是有段距離的,今日這場合,連后宮的妃子并上她家殿下,都需得誠心步行過來,現下還下著雪,雖不十分大,卻也還是有幾分冰冷凍人。 她們已經在此等了半柱香左右了,太子殿下與皇后娘娘當是要到了。 “好。”褚雨將手爐遞給她,又接過那個暖烘烘的新的,而后繼續站在原地望著前面的宮門。 她站的地方在前面,卻并不與那些宮妃在一處,七公主也來了,與程貴妃一前一后的站著,不只是她們母子,旁的未出嫁的公主也是跟在自己母妃身后的。 大皇子妃和三皇子妃已經出宮,是不必前來的。 “皇后娘娘到——”跟在馬車旁的老嬤嬤在瞧見這陣仗,便叫停了馬車,上前通知了一聲。 在場的女人們便紛紛跪了下去,齊刷刷的在雪地里問好,場面倒也是姹紫嫣紅。 馬車上的人并未下來,而是掀開簾子看了一眼,而這一眼,便瞧見了單獨跪著的那個容色出眾,身穿大紅色披風的年輕女子。 “喚太子妃上馬車。” 車上的人只是柔聲吩咐了句,便松了簾子。 在場之人除了褚雨,倒也沒有人覺得意外。她們這位皇后娘娘,歷來是不會與她們多計較什么的,說是大度,不如說是從不看在眼里。 畢竟陛下負了她,她便干脆利落的離開了宮中,什么都不留戀,又怎么會介意她們的存在。 一行人來時零零碎碎,走時浩浩蕩蕩。 馬車上的見面場景其實也并不十分熱絡,褚雨規矩的坐在一角,手上的暖爐也捧的更緊了幾分。 自入了東宮,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自家母后。 “你叫褚雨是吧,你舅父有心了。在閨中時,本宮也識的你母親,你倒是繼承了她的好容貌。”皇后娘娘笑意溫和,將一旁的盒子遞給了褚雨。 “打開看看,里面是本宮贈你的見面禮,若是喜歡便收著吧。” 褚雨打開瞧了一眼,是副水墨丹青,題著那位趙太傅的姓名。 那位老大人留下的筆墨不多,每一副,都是價值萬金。 “母后,這是否太過貴重?”褚雨遲疑了一瞬,這筆跡雖似游龍走鳳,卻是剛勁有力,乃絕等佳作。 她雖喜歡,卻也未必能配的。 “收著吧。”皇后娘娘極為滿意的拍了拍她的手,而后開始閉目養神。 這些年青燈古佛慣了,她并不喜歡怎么多說話。 這個兒媳,她是極為滿意的,她方才瞧見了,緒兒看她的眼神。 雖神色并無什么變化,眼神卻是不騙人的。 來時她備下了兩份禮,還有一份次些的,只是套珍貴些的頭飾罷了,另外一份,便是這筆墨丹青,這是傳家之作,本便該留給小輩,也是一種傳承。 宮中不少人知道,皇后娘娘入宮的陣仗不小,入了坤寧宮后,卻不怎么與旁人走動,倒是有一日往養心殿去了,呆了半日,便回了坤寧宮,再未出宮。 太子妃倒是每日去坤寧宮請安,卻沒什么人知道,褚雨每日去坤寧宮,也并不怎么陪著皇后娘娘說話,而是一個人在暖閣里看看書,喝喝茶。 皇后娘娘在青山寺時與青燈古佛為伴,回了宮也常常誦讀佛經或者抄寫經書,并不怎么與她說話,卻還是日日放她進來。 “今日去母后宮中,不必急著回來,若是孤未來接你,便跟在母后身邊。”男人展臂由著她給自己系腰帶,而后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 “殿下?”褚雨伸手揪住了男人的衣袖,抬眼喚了一句。 近日里殿下忙了起來,東宮里常有暗衛和朝臣出沒,殿下從不避著她,所以她也略有所覺。 昨日里,她還在書房外碰見了舅父,但是舅父并未多說什么,而是囑咐她近日一定要聽殿下的吩咐。 今晚是除夕宴了,她心里的預感愈發強烈了起來。 “無妨,不會有事。” 男人溫和的安撫了她一句,并未開口解釋什么。 事到如今,也并非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也不能在此時完全和盤托出。 “信孤。” 男人的身上是一身太子朝服,并非明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