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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眉眼。 “但是本宮能保證,沉國絕無征戰之意。” “刺客吐露的背后主使,是沉國大皇子。”齊歲躬身朝著上首之人稟了句,沉國原本還有人竊竊私語的使臣團徹底安靜了下來。 “此事,若不能給朕一個妥善的交代,朕恐怕不能放公主安然離開嚴國。”老皇帝不怒自威,神色冰冷。 “嚴國陛下當知,大皇兄先前原有爭位之心,幸的新帝寬厚,才留了命在,此次行此與邊界之事,恐都是有心人有意為之。” 沉璧視線掃過左側首位一直未曾開口的人,語氣誠懇。 “太子殿下,皇兄送你的那份禮,也該面世了吧。” “太子?”老皇帝將視線轉到了太子身上,語氣里帶了詢問。 自早朝便一直安靜站著的男人點頭,齊歲便上前將真相一樁樁一件件念了出來。 雖不足十封的密信,卻記錄了程家與沉國的所有往來,有扶云城一事,也有館驛行刺一事。 “程中丞,你可有話要說?”齊歲質問的時候,滿朝寂靜。 “微臣,概不知情。”那位跪下去的時候,神色平靜。那書信,皆非出自他手。 “那程家二公子豢養大量死士,販賣幼童少年一事,中丞也是不知情嗎? 一個兒子私通他國,一個兒子行事令人發指,中丞大人教子,果真有方。” 褚丞相站出來的時候,義正言辭,看向那位中丞大人的視線充滿失望。 若不是太子殿下親自告知與他,他也不相信,這國都,還有那般藏污納垢的地方。 “微臣,概不知情。” 第42章 牢獄 “程卿, 能這句概不知情,如何服眾?”老皇帝的聲音里多了幾分嘆息,眼神卻依舊凌厲。 世人皆知, 御史中丞程大人行事溫和,與人為善, 可是程家先后出了這么多的案子,這句概不知情, 誰人能信? “陛下, 是臣教子無方, 未能約束好家族子弟。”跪在地上的男人沒有一句反駁,低頭將罪責都擔了下來。 他與東宮一系博弈多年,深知此次已經是辯無可辯,但是讓他擔下罪名,需得證據。 他程度,年幼便是天子伴讀,又在御史臺多年,若是無確鑿證據, 將他下了獄,百姓總會多有猜測。 “朕累了,此事,太子全權處理。”老皇帝費力的咳了幾聲, 一旁的內侍不著痕跡的收起了帝王用過后染了血的帕子,扶著帝王起身離開。 “退朝。”內侍的聲音尖細,自上首, 有宮人捧了把劍下來,恭敬的送到了太子面前。 “陛下有旨,此劍乃先皇當年征戰所配,今賜太子,需的秉公執法,斷事清明。” “自當如是。”太子接了劍,轉身到了沉國使團面前,頷首諾了句。 “嚴國會派人護衛館驛,同時送去書信,請沉國派人來接諸位。” “這,”使臣皆是面面相覷,這與扣下他們做人質有何不同? “有勞太子殿下。”那青年男子上前拱手應了,不著痕跡的將自家公主護在身后。 “沈存,送沉國使臣去館驛。” “臣遵命。”沈存領了命令,將人帶了出去。 “程家之事,確鑿無疑,孤的人已經去拿了現形,不巧,早朝前便得了結果,程府涉案之人此時當已然下獄,刑部會如實審理。” 站在殿內的男人身姿挺拔,神色冷淡,“求情者,同罪論處。 至于程中丞,暫禁足與府上,配合刑部審理。" 此人是朝中重臣,若是此時下了獄,無法服眾。 “程中丞,請吧。”齊歲上前到那人身邊道了句,他還要親自帶人去搜查一遍程府,剛好順路。 “殿下,可滿意?”那人路過太子殿下的時候,若有若無的嘆了句。 自是無人回應。 朝臣散盡之后,只剩下二人還在原地。 “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太子殿下難得不是沉默,而是回了那人一句。 “我在他們眼里究竟算什么?”那人低了頭,有些喪氣。 這般行事,可有半分顧忌于他? 那人原是三皇子,往日里趾高氣揚的人難得神色冷漠,滿是落寞。 “回府去。” 太子殿下并未去安慰他,只是轉身離開了殿內。 半個時辰后,刑部大牢。 “民女名喚余娘,揚州人士,原也是商賈人家,后來家父去世,家里便散了,尋入國都,也只是為了尋無意之間失散多年的幼妹。” 牢中站著的那個女子弱柳扶風,弱質芊芊,身后還護著一個十來歲的少女。 “呵。”被縛在刑架上的年輕男人神色嘲諷,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女子。 “當初,我便不該救你。” “程公子救民女,可是出于善心?若是民女無這容貌,二公子也不會帶民女回府,也不會讓民女拿得到這如山鐵證。” 余娘言笑晏晏,神色坦然。他們一個見色起意,一個蓄意涉及,哪來那么多誰對不起誰。 “若不是二公子,舍妹也不會吃了諸多苦頭。余娘只為尋人罷了。” 那女子似是并不愿意在口頭上吃了半句虧,語氣柔弱,卻句句刺人。 “余姑娘,可以了。”齊歲和和氣氣的攔了句,看了眼沉默著的太子殿下,而后伸手請那位余姑娘出去。 “余姑娘請,令妹剛剛受過驚嚇,還是莫要待在這大牢才是。” 這姑娘,原敲著柔柔弱弱,可是自見了如今待在她身后的小丫頭,眼里便帶了怒意,對上程家人,更是要出言氣上幾句。 對方連掩飾都懶得掩飾,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余家姑娘必是有旁的來頭,可是殿下不言,他也只能裝作不知。 “余娘明白。”那女子屈膝應了,自袖中取了一塊玉佩遞給了一旁站著的褚年。 “褚大人,今日之恩,余娘記著了,若是有事,前來竹苑,報余娘的名字便是。這恩情,余娘必報。” “姑娘不必如此。”褚年伸手推拒,倒沒有因為竹苑二字露出些旁的神色來。 當時千鈞一發,若是他遲上半分,那個少女便會被人一刀砍死,他救人不過是本能而已。 身為官,自是救國救民為本分。 “大人不必推辭,余娘便是舍了命,也不過為了救所救之人,大人救的,也是余娘的命。這謝禮,自然是收的起的。” 余娘神色誠懇,若是小小姐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她便是難辭其咎,這謝禮,主子必定不會有任何意見。 雖說小小姐只是主子當年隨手救下的孤女,可是羽閣閣主認下的義妹,便是羽閣名正言順的小小姐。 “余下的死士,在何處?”太子殿下抬眼去看刑架上的人,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