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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是裝的,從小他就害怕天黑,總覺得沒有安全感,現(xiàn)在不一樣見到戎桁會有滿滿的安全感。戎桁的手僵硬力舉在半空中,片刻之后他輕柔地把手放在了簡樂的后背。“你是不是忘了我說過的話?!”戎桁努力板著臉說。“什么話?”戎桁的臉?biāo)查g黑了,一把揪起簡樂,將他拖進(jìn)懸浮車,然后將車開得跟飛機(jī)似的。簡樂驚恐地縮在角落不敢吭聲,兩分鐘之后他才似乎猜到對方生氣的原因,可他又覺得不太可能,戎桁怎么看都不像是為了他沒按時回去就特地跑來找人的人。心里雖然是這么想的,簡樂卻還是抱著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僥幸,小心翼翼地問:“你是特意來接我的?”戎桁冷著臉不回答,仔細(xì)觀察的話會發(fā)現(xiàn)他的臉崩得比之前更緊。第三十二章沒聽到回到,簡樂有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失望,不過他很快就調(diào)整好心情,試圖找一點(diǎn)話題打破這僵硬的氣氛。“今天晚飯你想吃什么,我請客!”戎桁投給他一個高冷的眼神,簡樂在對方轉(zhuǎn)過臉之后撇撇嘴,心想原本打算跟戎桁一起分享賺錢的快樂,他現(xiàn)在改主意了,改天自己大吃一頓去。搭話失敗后簡樂放棄了緩解氣氛的念頭,反正戎桁的心思就跟海底針一樣,他就別白費(fèi)勁了。忙了一天也怪累的,他打算去后座躺一會兒。簡樂轉(zhuǎn)身回去,看見后座上放著一個通體烏黑,大約40厘米長的盒子。“這是什么?”好奇心使得簡樂瞬間就忘記與戎桁之間的不快,指著盒子問,“我可以看看嗎?”戎桁回頭掃了一眼,小幅度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得到允許,簡樂手腳麻利地將盒子打開,見里頭放著一把短刀。短刀的刀鞘鞘口和鞘尾都用金屬包裹,并且鎦金,上面刻著古老的卷草紋;刀擋為菱形,同樣鎦金,鏤空雕刻一只兇猛的野獸;刀柄纏繞金絲,錯金幾個樣子怪異的銘文。簡樂一見到這把刀就愛不釋手,小心翼翼地將它取出來,刀入手沉甸甸的,透著冰冷的溫度。他握住刀柄,微微用力,伴隨著輕微的金屬摩擦聲,刀被抽了出來。與刀鞘深沉的顏色完全不同,刀刃出鞘就泛著光,筆直的刀身給人一種寧折不彎的感覺。“好漂亮!”簡樂忍不住贊嘆,他伸出手,小心地碰了碰刀身,剛想試試刀刃,手被人一把抓住。“小心!”戎桁將刀拿過來插入刀鞘,“碰一下手指頭就掉了。”簡樂被他夸張的形容逗笑了:“哪有這么鋒利!”戎桁沒說話,也沒放開握著簡樂的那只手,一手拿刀一手拉著人下了車。校規(guī)規(guī)定:除非緊急情況,否則不允許在校園內(nèi)駕駛車輛。所以一般情況下戎桁都將車停在距離宿舍最近的南門停車場,從這里走回去,大概需要五分鐘。夜幕下的哈斯頓堡沒了白天的熱鬧,路兩邊種滿了綠色植被,月色里影影綽綽,只有一方浪漫。路上沒有別的行人,簡樂被戎桁拉著走在暖黃色的燈光下,四周靜得能聽見自己得腳步聲。兩人安靜地走了一會兒,簡樂輕輕晃了一下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戎桁微微側(cè)頭,表示在聽。“對不起,我今天沒有按時回家。”在他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戎桁臉上的寒冰就消退了。“今天艾伯特教了我很多東西,我沒注意時間……”簡樂磕磕絆絆地解釋。對于別人來說,向別人“解釋”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但對于簡樂來說,這算是一件需要加強(qiáng)鍛煉的技能。從小的生活環(huán)境使得他習(xí)慣一個人承擔(dān)所有,生活中根本不存在需要他“解釋”自己行為的對象。戎桁是第一個會因?yàn)樗麤]按時回去而去找他的人,首次感受到關(guān)懷,簡樂心里暖得一塌糊涂,卻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自己的心情。該向戎桁說一聲謝謝吧?簡樂這么想著,但他又覺得這么說太見外了,戎桁可能不樂意聽他這么說。“以后時間晚了給我打電話。”戎桁忽然開口。“啊?”“我去接你。”簡樂聞言悄悄裂開了嘴,戎桁這個人就是典型的外冷內(nèi)熱、刀子嘴豆腐心。“但今天不能就這么算了。”戎桁話鋒一轉(zhuǎn),表情和語氣都變得很嚴(yán)肅,“不幫你長長記性,下一次還得忘。”簡樂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夜黑風(fēng)高荒郊野嶺,正是殺人好時機(jī)啊!戎桁將他往前一拽,簡樂感覺自己完全是飛著撲進(jìn)了對方的懷里。“你、你想干嘛?”戎桁勒著他的腰壓過來,兩人的鼻尖碰到一起,他呼出的氣輕輕灑在簡樂的臉上,氣氛曖昧得不行。“別……”簡樂撇開紅透了的臉,結(jié)結(jié)巴巴道,“不能再標(biāo)記了,我……那個成年……”前兩次被吻得渾身發(fā)軟的記憶蜂擁而至,簡樂緊張得狠狠地閉上眼睛,雙手不自覺攥成拳,一副即將被吃掉小羊羔的可憐樣。戎桁露出一絲玩味的笑,輕輕咬住簡樂的耳垂,感覺到懷里的人渾身一僵,大氣也不敢出。可是預(yù)想中的吻并沒有落下,簡樂這輩子遇到過最羞憤的事情莫過于被人叼著耳垂打屁股了。啪啪啪幾聲之后,簡樂從呆滯中回過神,氣得揪著戎桁的衣領(lǐng)揚(yáng)拳揍他。兩人鬧了一陣,簡樂肚子發(fā)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戎桁好不容易有點(diǎn)溫度的臉又黑了下去。“我還沒吃飯……”簡樂連忙做出可憐的樣子,“本來打算請你陪我去來著。”戎桁的眉頭皺了起來,將簡樂往自己身邊拉了一把:“這周末的兼職取消,跟我進(jìn)行體能訓(xùn)練!”“什么?!”簡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哪兒跟哪兒啊,你腦電波混亂嗎?”“下周末一起。”“我不——!”反抗是沒有用的,戎桁有一百種辦法將簡樂抓住并且?guī)У接?xùn)練場,親生試驗(yàn)過幾次的簡樂已經(jīng)放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