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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左手緊緊抱著隆起的肚子。「大哥,你怎樣了?」風聞雪撲過去,急切地問道。「你、你怎麼來了?」風聽雨面色蒼白,向他望了望,皺眉道:「那個世子呢?」「別提他!」風聞雪不知為何突然惱怒起來,眸中閃過一絲憤恨的光,不過很快又被焦急所取代?!复蟾纾阌袥]有受傷?」「……沒有,扶我……起來。」風聽雨的聲音似乎十分吃力。風聞雪心下一驚,連忙扶住他,見風聽雨身子搖搖欲墜,被雨水打透的衣衫緊貼在身上,勾勒出越發沈重圓隆的肚子。「唔……」風聽雨身子一歪,靠在他身上,只覺腹痛越發難以忍受,雙腿輕輕打顫,腹中之物沈沈地向下墜著。風聞雪見他這樣子,心下忐忑不安,一邊摸上他的脈,一邊問道:「真的沒有受傷嗎?」風聞雪臉色青白,後面的話幾乎是無意識地飄出來。「疼……肚子……」風聞雪僵硬了片刻,突然大怒道:「當然疼了!你是要生了!」風聽雨詫異地抬起眼,疑惑道:「不會,剛、剛九個月……」「是早產!你這個笨蛋!你早產啦!」風聞雪氣得已經忘記眼前的人是他大哥了。風聽雨擰眉,暗道難怪這麼疼,疼得他幾乎站不起來,直想把肚子里的東西挖出來。風聞雪扶著他的手氣得直哆嗦,吼道:「我說過讓你別上山!你竟敢背著我半夜跑上來,還甩脫了紫衣。你別以為自己是宗主就可以任性妄為!別忘了我才是教主!」風聽雨疼痛又起,皺著眉沒空理他。雷雨還在嘩啦啦地下,他捧著肚子渾身難受,只想著早產那是怎麼回事?現在應該怎麼辦?風聞雪氣得胡涂了,還在那里吼個不停。風聽雨只覺肚皮一硬,知道那種疼痛又要來臨,不由握緊了手掌,呻吟著彎下腰去。風聞雪的手臂被他捏痛,倒回了理智,見他大哥滿臉痛色,神情可怖,才想到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他這個白癡大哥要生產了!風聞雪意識到這一點,腦袋也有點懵。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要帶他回莊嗎?可是山莊離得那麼遠,還得要翻過三座山,他……哦不不,是「他」等得了嗎?可是不回去的話,現在下著暴雨,又在深山,怎麼生產?一向英明神武的風大教主此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忽覺身上一重,他大哥正靠著他向下滑去。風聞雪一驚,慌忙摟住他。風聽雨低垂著頭,咬牙抵抗著肚子里的疼痛,知道自己原來是要生了,忽然心里也生出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感覺。一陣一陣難以形容的疼痛折磨得他雙腿無力,竟真的站不住了,不由自主地彎曲著雙腿想跪到地上,好在風聞雪及時摟住了他。風聞雪從沒見過他大哥這般「脆弱」的模樣,一咬牙,決定還是先帶他離開。他記得上山時曾在山腳下見過一座木屋,想是山中的獵戶為了狩獵宿夜所蓋,便扶著風聽雨向那奔去。兩個江湖上的頂尖高手,此時行來卻跌跌撞撞。風聽雨固然不在狀態,幾次幾乎腳軟地跌下去,風聞雪卻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好在兩人到底不是一般人,縱然情況不佳,仍是順利地下到了山腳。【小樓聽雨】出書版第十章建檔時間:3/22009 更新時間:03/022009第十章木屋十分簡陋陰濕,只有一張草席,墻角堆放著鐵鍋、干糧和一些木頭等雜物。風聞雪扶著風聽雨在草席上躺下,心中一片茫然。接下來該怎麼辦?去找接生婆?他不由嗤笑一聲,譏笑自己。這個時候荒郊野嶺,去哪里找接生婆?再說,接生婆看見自己要為一個男人接生,只怕會嚇昏了過去。想到這里,他臉色一白,身子不由搖搖欲墜。難道要他來給大哥接生?風聞雪把風聽雨放到草席上後就不敢看他,忙著在木屋里生火巡視,視線一直避免落到他大哥那詭異的身形,尤其是那凸起的肚子上。「嗯……呃──」聽著大哥時而不由自主溢出的呻吟聲,風聞雪臉色更加蒼白。忽聽身後「匡當」一聲,他轉過頭,震驚地看見他大哥正撐著身子,舉劍對著自己的肚子,那模樣好似要把自己的肚子剖開一般?!改阋鍪颤N?」風聞雪撲過去,驚得面無人色。風聽雨的汗水早和雨水混在一起,渾身濕透。他咬著牙,吃力道:「把、把孩子拿出來。」「你瘋啦!」風聞雪又驚又怒。「不然……怎麼生?呃──」風聽雨突然痛起,竟連劍也握不住了,手一松歪倒在草席上。風聞雪趁勢從他手里把劍搶過來,扔到一邊,再不敢讓他碰到。要知道從天下武功第一的大宗師手里搶到劍,那是多麼大的榮耀和驕傲。可是風聞雪此刻可沒時間想這些,他更多的還是心驚。他看著風聽雨倒在草席上,緊緊咬著牙,抓著草席的手指都泛白了,不由心驚膽戰。有、有、有這麼痛嗎?他緊張地咽咽口水,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唔──」風聽雨忽然溢出了一聲痛哼,挺起了粗壯的肚腹。「大哥,你怎麼了?」「……疼……好疼……」風聽雨不由自主地低喊,輾轉在草席上掙扎。風聞雪終於下定決心,咬牙道:「大哥,我幫你接生!」說著伸手去解他的褲子。誰知風聽雨雙眸一閃,反手制住了他,力氣之大幾乎要捏斷他的手腕。「你干什麼!」風聽雨厲喝。風聞雪氣急,沒好氣道:「不脫褲子怎麼生?」他見風聽雨的樣子實在是不行了,而且看那肚子……好像也等不得了。他那大哥白癡得竟要剖開自己的肚子生產,當他也是傻的嗎?風聽雨聞言,臉上閃過一絲茫然。生孩子要脫褲子嗎?可是腹中一陣緊過一陣的痛楚讓他無力思考。風聞雪甩開他的手,不再給他和自己猶豫的時間,噌噌兩下將他下身扒了個干凈。當風聞雪鼓足勇氣望向他大哥赤裸的雙腿間後,再次被驚愕和震怒掠奪了神智。羊水早就破了,而且看樣子已經破了很長一段時間,xue口開得很大,都快有拳頭大小了。如果不是錯覺,他都快要看到孩子的頭了。他那大哥真的是白癡嗎?自己這種狀況了竟還不自知?風聞雪都不知道自己該氣還是該慌了,他雖然略通醫道,但說到幫人接生,也根本沒有經驗。他一陣兵荒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