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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嗎?趙小樓崩潰地蹲在地上,抱頭嗚咽。夏草回來了,可是因為父親狀況不好,心事重重,神情憔悴,也沒有心情和趙小樓說話,每日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後,便專心致志地練功。趙小樓不好打攪,心情郁悶,又不敢面對風聽雨,只好天天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敢出門。他現在一想起風聽雨,滿腦子都是那夜的「春夢」。他也知道風聽雨比自己幾乎年長一倍,不論按年齡還是按輩分,都是自己的長輩,何況他又是個男的。可是真真是不得了。風聽雨纖長健美的身軀和雪白緊實像大理石般的肌膚,幾乎夜夜出現在他的腦海里,無法自控。趙小樓覺得自己快要走火入魔了,如果有間廟院在眼前,他一定毫不猶豫地栽進去帶發修行,修身養性。不過風聽雨卻還是和往常一樣,看不出一絲異樣,每日按照固定的時辰做自己的事,似乎完全感覺不到另外兩個人的焦慮和不安。如此過了半個多月,這夜夏草忽然飄進趙小樓房里,把他嚇了一跳。「夏草,你怎麼了?」夏草臉色蒼白,雙目通紅,手里捧了兩壇酒,往桌上一放,道:「剛才教里來信,我父親去世了。」「啊……」趙小樓愣住,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夏草揮揮手,道:「你不用安慰我。我下山時就知道父親情形不妙,沒想到教主的回靈丹也救不回他。」「夏草,你、你節哀順變。」「小樓,我心里難過,陪我喝一杯。」趙小樓看了看桌子上那兩壇酒,心想這是要喝一杯嗎?全都喝了還不出人命啊?可是看著夏草悲慟的那樣子,他不忍拒絕,道:「好!」夏草「砰砰」打開酒塞,塞給他一壇:「好兄弟!喝!」說著仰起脖子,就著酒壇咕咚咕咚喝了起來。趙小樓瞠目。他知道這酒是用山頂草藥釀制的絕好佳釀,夏草曾帶他去酒窖看過,每滿三年就換一批,給山下送去。如此好酒被夏草牛飲,委實浪費。但是想到他此時的心情,趙小樓滿心蒼涼悲痛之感。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趙小樓想起自己的父親,不由也是悲從中來,心中大慟,又被夏草的豪氣所染,一咬牙拎起酒壇,也大灌了起來。這酒清香冷冽,後勁十足,實是不可多得的佳釀。趙小樓雖然酒量不錯,但也架不住夏草拉著他猛灌,半壇酒下肚,也有些吃不消了。「夏草,你少喝點……酒這東西,小飲宜情,大飲傷、傷身……」趙小樓已經大了舌頭,含含糊糊地勸道。夏草趴在桌子上嗚咽:「嗚嗚嗚……我從小隨爹爹習武,八歲開始伺候宗主,從此一年也見不上爹爹幾面。如今……嗚嗚嗚……」「人死不能復生。夏草你、你想開點……你看我爹爹也去世了。嗚嗚嗚……生老病死,這都是、都是沒辦法的事……嗚嗚嗚,爹爹!我也好想爹爹……」兩個人抱頭痛哭,不知不覺把酒都喝光了。最後夏草爛醉如泥,趙小樓酒量竟比他稍好一些,笨拙地將他拖回房間。「嗚……頭好暈……」趙小樓將夏草安置好,跌跌撞撞地走出他的房間。此時酒勁上涌,人也暈暈乎乎。他摸索著墻壁,慢吞吞地向自己的房里走,誰知剛轉過走廊便撞上一物。「唔……好痛!什麼東西?」趙小樓瞇著眼,歪著頭,過了半晌才看清眼前的事物,嘿嘿笑道:「風、風宗主,是你啊……你、你在這里干什麼?嗝……練、練功嗎?」他也不等風聽雨回答,便撲上去抱住他的手臂,咯咯笑個不停,忽然臉色一正,道:「走!我帶你看月亮去!」說著也不管風聽雨什麼反應,拉著他就往院外走。此時正是月中,大大的月亮像個銀盤,靜謐美麗地懸掛在半空中。趙小樓晃晃悠悠地拉著風聽雨,指著天上的月亮大聲道:「你看!月亮好不好看?」身邊人沒說話。趙小樓又道:「你、你聽過玉兔的故事嗎?嗝……你這麼愛養兔子,是不是從月宮里來的?嘿嘿嘿……」他胡言亂語,忽然湊過去緊緊盯住風聽雨,認真地又問一遍:「你長得這麼好看,是不是從月宮里來的?」風聽雨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說過他長得好看。他對別人的鄙視或夸獎,都沒有什麼感覺,但是今夜在月光下,看著趙小樓醉態可掬的認真神情,不由微微怔愣。趙小樓拉了拉他的手,忽然柔聲道:「你知不知道,我夜夜做夢都夢到你呢……」風聽雨心下一跳,見趙小樓站立不穩,身姿搖晃,便伸手攬住了他。趙小樓順勢靠在他懷里,抱住他的腰,喃喃道:「你說多奇怪?我怎麼會夢到和你、和你在一起呢?嗝……你把我掠上山,我卻一點都不討厭你。「你性格那麼古怪,我卻覺得再正常不過了。嗝……夢里我就是這樣抱著你的。真舒服……呵呵呵,風聽雨……聽雨……你的名字真好聽……」風聽雨心里流過一絲暖意,柔柔的,軟軟的,陌生而讓人驚異。他從第一眼見到這個少年起,就對他產生一種奇怪的情感,不知不覺關心著這個少年的一切,看著他在自己眼前出現,就會感覺心安和滿足。雖然這種感情淡淡的,但風聽雨也知道自己對他是與眾不同的。尤其經歷了上次走火入魔的一夜,風聽雨更加明白,自己對他的縱容和喜歡,也許已經超過了一定的界限。「你醉了。」風聽雨的聲音如往日般清淡,但卻不易察覺地低沈了些許。趙小樓打了個酒嗝,喃喃道:「我、我沒醉……」「你該回房休息了。」「回房?哦,好啊好啊……回房……」趙小樓無意識地念著,腳下卻一分也動不了。風聽雨將他抱起,向他房間走去。趙小樓已經醉胡涂了,分不清自己是在夢里還是在現實里。只是緊緊抱著風聽雨,雙手越收越緊,感覺二人氣息相伴,肢體摩擦,漸漸升上nongnong的情意。趙小樓雖然心底里還隱隱意識到即使是在夢里,這樣也是不妥的,可是情欲涌動,酒氣醺然,完全克制不住。到了房間,風聽雨彎腰將他放到床上,趙小樓正一抬頭,二人唇瓣一擦而過。風聽雨微微頓住,趙小樓卻愣了一下後,立即吻了上去。濕漉漉的舌尖還帶著酒氣,與上一次的情欲全然不同,這次帶著點點溫柔和暖暖的情意,柔軟而輾轉地在風聽雨的口舌間撩動。趙小樓是個謙謙少年,正是憐花惜玉的時候,并非不解風情。風聽雨卻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