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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這個地方。參天大樹,遮云蔽日,零星點點的陽光,透過密密麻麻的樹葉,稀稀灑灑的落在地上。地面上鋪滿了厚厚的落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帶著腐爛氣息的土腥味,四周聽不見一點蟲鳴鳥叫的聲音,安靜異常。一個小黑團從粗壯的古樹后面,跌跌撞撞地跑出來,給幽深靜謐的環境里帶來了一絲生氣。皇甫昱原本蓬松的毛發已經被打濕,緊緊的貼在身體上,襯得他的身體愈發的嬌小。腦袋已經痛得幾乎快要炸掉,眼前迷蒙一片,皇甫昱狠狠的甩了甩腦袋,看看四周的環境,確認自己沒有走錯,才喘著粗氣,呼呼的繼續往前走著。日不落,是落日森林最為兇險恐怖的峽谷深淵。日不落有一個很美麗的傳說。傳聞天庭中有一位英俊瀟灑的天神。當時人間疾苦,戰亂紛起,尸橫遍野,瘟疫四處蔓延。天神憐憫眾生,下凡平定戰亂,救萬民于水火,法力耗盡,身體化為是山川,造福于萬民。時代變遷,便有了后來的落日森林。天庭中有一位仙女,鐘情于天神。得聞天神死后,日日以淚洗面,終是受不了相思之苦,化為流星降落于落日森林,化為峽谷,這便是后來的日不落。因此日不落表達的便是:一個女生對于某人的想念、愛戀像永遠不會落下的太陽,散發出燦爛、熾熱的光芒,代表了永恒真摯的愛。穿過樹林,皇甫昱推開眼前遠高于他自己的密密草叢,眼前便一瞬間開闊了,而不遠處是一座懸崖。傳聞仙女因苦戀天神,死后化為日不落,心臟處會長出一株黃芯紅色花瓣的花朵――癡情花。皇甫昱費力的走到懸崖邊,臥撲在地上,喉嚨管理傳出一陣陣“呼嚕呼嚕”急促的呼吸聲。他年少時曾聽聞過,忘情最是癡情,中了忘情蠱的最好解藥便是癡情花。只是癡情花這種東西,他從來沒有見過。他不想忘記程澤,所以哪怕只有一絲希望,他都會全力以赴。撐著腦袋往懸崖下望了望,下面常年濃霧彌漫,看不清楚任何東西。皇甫昱略有些失望地收回視線,起身在懸崖邊來回的徘徊著,思考著去崖底的方法。尾巴尖焦躁的來回甩了甩,腦海中關于程澤的記憶已經消失了大半。第161章第一六一章若是再這樣下去……皇甫昱不敢深思,他不敢想象忘記程澤后會是怎樣一副光景,心里俞發急躁起來。穿過樹林,眼前終于開闊起來。扶著樹干,程澤舔了舔干裂的唇瓣,回頭望了望幽靜的樹林,看向眼前一望無跡的草原。昱,你到底跑哪兒去了?草原的草長得異常的茂盛,有半人多高。太陽懸掛高空,炙烤著大地。汗水像水流一樣,順著額角滑落。程澤緊抿著唇,用木棍拍打著草根,防止自己踩到像蛇這類東西。自從和皇甫昱在一起,程澤就被嬌養了起來,皮膚嫩了許多,沒有多久,原本就隱隱做痛的手掌,被磨出了一個一拇指指甲蓋大小的血泡。手上的血泡一破,程澤是覺得神經末梢都跟著抖了一抖。將棍子插在地上,程澤正準備查看手掌,就感覺腳下的地往下狠狠的一凹,形成一個半徑兩米左右圓坑。程澤僵著身體一動不敢動,怕他一動,整個地就塌了。過了好一會兒,地也沒塌,程澤松了口氣,剛抬腳,腳下猛然一空,連人帶棍直接咕嚕咕嚕滾了下去。空氣中帶著濕潤的土腥味,身下不知道是些什么東西,凹凸不平,咯人都不行。程澤懵了一會兒,摸了摸,圓潤潤的,感覺有點像蛋?借著頭頂上的光,程澤看清了身下的東西,果然是一個個蛋――雖然一個個都籃球大小。這什么蛋,居然沒碎?程澤剛這樣想,就聽見身下傳來一陣陣咔嚓咔的聲音。還沒反應過來,“啪”的一聲,程澤跌了下去,屁股和褲腿是濕了一大半。程澤:“……”不遠處有一個直徑七八米寬的小水潭,倒映著從石縫里透射進來的光。程澤很渴,小水潭的水清澈見底。也顧不上什么衛生不衛生,撲在潭邊上,狠狠地灌了一肚子水,解了渴,翻身仰躺著,程澤呼出一口氣。緩過勁兒,程澤趕緊起來把手洗了洗。冰涼的潭水刺激著受傷的手掌,程澤緊抿的唇,狠狠的倒吸了口氣。剛剛從上面摔下來的時候,程澤下意識地攥了一把野草。剛開始還沒有感覺,這會兒才發現,手掌心好多地方都破了,皮還被割傷了。忍著痛,將掌心上傷口里的渣子洗掉。然后又在潭子水淺的地方將褲子洗了洗――那蛋也不知道是什么蛋,一股nongnong的腥味。將褲子上的水擰干,程澤想了想還是直接將褲子攏了上去。穿好褲子,程澤頭上方的洞口。他剛才掉下來的地方離地面很高,想要從那里爬出去,是不可能的。在一堆碎石中,找到了他之前用的那根棍子,程澤繞過小水潭,對面有一個洞口。洞里黑幽幽,程澤摸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石壁和地面上都濕漉漉的,長著一些苔蘚,一腳踩上去,一不注意就會摔倒。第162章第一六二章空氣中帶著一股沉悶的土腥味,濕粘粘的。程澤開著燈,摸著往洞里走去。越往里走,四周也變得越來越干燥,細小的微風帶著一股濃郁的腥臭味撲面而來。程澤一個沒注意,猛然吸了一口氣,被熏得差點兒沒緩過氣兒來。胃里面一陣翻涌,五臟六腑像是擠著了一塊兒。程澤干嘔了一陣,什么也沒吐出來。“這特么什么味兒啊?好臭!”吐槽完,程澤又扶著墻猛的一陣干嘔。好一會兒,程澤才緩過勁兒來,捂著口鼻,下意識的屏著呼吸,繼續朝里走著。在洞里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程澤便看到前面有個叉口。猶豫了一下,程澤選擇了左邊的洞口。空氣中的腥臭味絲毫沒有減少,不過久而不聞其臭,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程澤現在都漸漸適應了那股味道。之前還有一點點微撫的清風,現在是一點也沒有了。空氣里沉悶悶的,程澤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那聲音在寂靜的山洞里異常的清晰。燈光掃過干燥的石壁,投向前方黑幽幽的洞口。程澤貼著石壁,想到之前在小水潭看到的明顯怪異的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