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械鳥“鳳凰”跟著他的腳步在四周飛,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明亮起來,讓他看見花園里大片正在盛開的花朵,就像他是什么自帶圣光的偉大人物。克里迪亞很喜歡這種傳說中的鳥,但是它們好像特別鐘情溫萊斯,爭著落在他的肩膀上,還主動調低了背上的燈的亮度。上將閣下不得不半睜著眼,他的側臉被冷色的燈光映得蒼白,眼睫細長而卷曲,克里迪亞幾乎立刻想起了它們低垂,并且掛著淚珠時的模樣,他走上前,輕輕地抱了溫萊斯一下。溫萊斯把機械鳥從肩頭上抓下來,這只鳥朝他委屈地叫了一聲,最后把自己最漂亮的一根尾羽留給了他,停到榕樹一根低垂的枝頭上,偏頭啄著翅膀。克里迪亞嫉妒地想:哦,瞧瞧,它們這樣喜歡他。他彎下腰,抬起溫萊斯的手,把鑲著指骨的手環扣在了他的左手手腕上,銀色的手環和慘白的布滿了銘文的指骨被別出心裁的搭配在一起,溫萊斯舉著手瞪了它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個什么東西,上將閣下瞠目結舌,從他的氣根上彈了起來。克里迪亞后退了一步給他讓出位置:“手藝生疏,丑了點兒,不過我覺得您會喜歡?!?/br>溫萊斯那條慣會花言巧語的舌頭可能從他嘴里溜了出去,或者在酒瓶里泡過又跑回來,他無意識地從鼻腔里發出了幾個粗糙的單音,克里迪亞沖他斯文地抿唇一笑:“所以結論是……別嫌棄?”溫萊斯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那節指骨,他看上去像是還活在夢里,驚訝和喜悅這兩種神情同時出現在他的臉上,他的嘴唇充血,顯出漂亮的紅色。克里迪亞注視著他:“使徒剛剛對我說,它接到‘瑟維爾’要塞發來的消息,要塞智能追蹤到電話信號來自戍衛皇室安危的重型機甲輔助智能‘大衛’,它在行轅外的荒野上。另外,安娜女士托它來問您,您打算什么時候用最后一位皇室的鮮血做狂歡和祭奠——‘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不是么?他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鳳凰花海上,也來送別他的時代?!f?!?/br>大帝遺憾道:“看來您的行政官是一位激進派,親愛的溫萊斯,假如您選擇聽從她的建議,我請求您一定要先對我使用您的美貌?!?/br>溫萊斯如同聽出了他語氣里微妙的意味,他干巴巴地問:“那么您為什么不殺我?”克里迪亞把上將閣下推到了另一根氣根上,湊上去貼著他的嘴唇說話:“您的確說服了我。我認為您是適合的,您能帶領他們走向新紀元,所以我愿意為您加冕?!彼跇O近的位置看著溫萊斯瞪大的綠眼睛,含笑道:“即使您要用我的骨和血。”31溫萊斯對自己說,他那么好,他還是我的。溫萊斯的眼睛沒有瞪起來的時候像狼,大概是出于職業習慣,他看人時帶著捕食者冷靜的估量與評判,但是瞪起來后卻像只炸毛的貓,大片的翠碧如同葉子在陽光下那樣閃動,克里迪亞忍不住想:他還年輕,我能拿他怎么辦呢?他心不在焉地撫著溫萊斯的后頸,讓上將閣下發出舒服的呼嚕聲,一邊和他說:“溫萊斯,我不再好奇您為什么要使我復生了。我既見證人類走入星際時代,帝國誕生,又得見它因固執陳舊衰亡,我與您分別站在兩個轉折點,我走完了上一個,現在輪到了您。能夠參與其中,我不勝欣喜與榮幸,與此相比,死亡也并不顯得如何讓人懼怕?!?/br>“但是我的上將,我是歸來的亡靈,而您前程遠大,您實在是不該在我身上投入太多……唔?”溫萊斯閉上了眼睛,他仰頭迎上去,朝克里迪亞嘴唇上狠狠咬了下去。克里迪亞縱容地發出了一個表示疑問的鼻音,接著上將閣下攬著他的腰轉了個身,這回換成大帝被按在樹上,溫萊斯抱著克里迪亞,克里迪亞腰身勁瘦,但是摸著卻軟,他無心關心世界要怎么樣,他在大帝下唇上咬出一排毫無章法的牙印,問道:“如果人造人的身體真的出自皇室,那么違規激活的二十四小時限制從何而來?”克里迪亞下意識地舔了舔牙印,抬起雙手墊在腦后,他懶散地看著溫萊斯,瞳孔里幾乎被他占滿,另外一點光是由站在樹枝上的“鳳凰”身上的路燈倒映進來,他是那么的好,他是他的,他要死了——溫萊斯對自己說,他那么好,他還是我的。克里迪亞慢吞吞地回答說:“沒有什么違規激活,時間限制是因為年齡問題,”他無奈地笑了一下,然后偏頭淺淺地啄了溫萊斯一口,“我的靈魂與身體不匹配。您知道的,我死在一百二十七歲的時候,已經是個快要有皺紋的老頭子啦,但是這身體最多四十,它還在盛年,它不喜歡我這個老家伙?!?/br>溫萊斯的手從他腰間拿開,他抱著自己的胳膊往后退了幾步,他沉浸在震驚中,全憑直覺道:“所以他們給我的不是什么疫苗……”克里迪亞:“我猜那是抑制排異反應的針劑,使我感受不到它,但是它依舊存在?!?/br>溫萊斯喃喃道:“為什么?”克里迪亞走上前,他小心翼翼地同溫萊斯保持了一小段安全距離,他的肩頭沾了一片樹葉:“大概為了讓我有幸能在最好的年紀與您相遇,”他說,“我很抱歉,對您來說,這太殘忍?!?/br>溫萊斯好像再次得到了某種許可,他伸手克里迪亞觸碰臉頰,突兀道:“我想進入您?!?/br>32別咬別咬,你這是長了一口狗牙嗎?上將閣下指腹一點也不柔軟,這是長期cao作機甲留下的痕跡,這雙手拿過一朵脆弱的鳳凰花,更多的時候它搭在指揮臺上,或者握著槍殺人,克里迪亞知道它沾了自己最后一名的直系后代鮮血,也許這雙手在天亮之后也要扼在他的喉嚨上,而他依舊沉浸在浪漫而殘忍的邂逅里,不必清醒了。克里迪亞不甚認真地掙扎了下,他試圖和溫萊斯講道理:“可是我的演講稿還沒寫好,嘶,疼!別咬別咬,你這是長了一口狗牙嗎?”溫萊斯的手順著臉頰經過克里迪亞的耳下按在他后頸上,美貌的上將閣下一步貼上來,他吻著克里迪亞,他嘗到了克里迪亞的味道。克里迪亞的手懸在半空中,不知所措地抓了一把空氣,然后溫柔地落在溫萊斯的肩胛骨上,他為他張開唇舌。它們軟而細膩,溫萊斯見過它們吐出鋒利詞句的時候,現在他也見到了它們卸下武裝的模樣,他為這兩者而著迷,他心馳目眩,已經醉倒。溫萊斯用舌尖數他的牙關,用力碾他的上顎,克里迪亞的呼吸和他的交錯在一起,他們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得到自己,他們抱在一起,并擁有彼此。溫萊斯含著克里迪亞的嘴唇,他含糊地說:“我可以幫您寫,它用不了多久,只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