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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熟悉的聲音, 這個家也突然變得不那么吸引她了。 雷諾輕巧地跳上床,薇拉忙忙碌碌的這段日子,它已經長成了超級漂亮的少年豹子。身形快一米長了,躍到床上陷下去好大一塊。它輕輕用頭拱拱薇拉, 窩在她旁邊,下巴放在兩個rou爪爪上。 薇拉側過身摸著它,一下一下的。 “是在擔心霍爾嗎?”雷諾問,“他走的時候是分.身,我看出來了。他的本體一直沒有回來。” 薇拉坐起來,她當然知道霍爾出門時會放置分.身在家里, 偽裝成他沒有離開的模樣。她也知道,霍爾的馬甲被撕破后,肯定不能再做家庭財產管理者,米斯特汀一定會派人盯著這里。 “他的分.身有沒有留下什么別的話?” “沒有。” 薇拉有些沮喪,其實霍爾現在擁有了七枚神格,自己就可以去尋找剩下的三枚。而且,他們的契約也結束了。她嘆口氣重新躺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雷諾的尾巴。 在她窩在床上的時候,隔壁的房子放出了真實之眼。一層透明的微光,籠罩住了整個街區。任何半神以上的強者都會自動被標記出來。米斯特汀即使人在神國,也可以直接看到闖入弗里斯街的陌生半神。 真實之眼被安裝完畢之后,一輛破舊的公共馬車停在了街區外面。一個矮胖男人和一個瘦高個的女人拎著蒙著灰塵的箱子下來。 女人把朱紅色呢子大衣的領口緊了緊,她面孔干瘦,顴骨很高,長相十分刻薄。她回頭掃了身旁的男人一眼,“一會兒要拿出氣勢來,不要像個窩囊廢似得。” 男人唯唯諾諾看了她一眼,嘴唇蓊動著,還沒等說話,女人就徑直往前走了。留下兩個大箱子給他。好在箱子是空的,他連忙拎起來,大步追了上去。 薇拉把帕子遮到眼皮上擋著光,在朦朦朧朧的光線下,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夢里她穿著華麗的婚紗,身旁站著霍爾,穿著深藍色西裝,非常的英俊。她迷迷糊糊地把手交給他,被他牽著走進禮堂。那條路非常地長,她一邊被牽著走一邊看向霍爾,不明白為什么突然跟他結婚了。 禮堂里沒有一個賓客。旁邊擺著無數粉色的玫瑰花。在地毯的盡頭,還站著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手里捧著紅玫瑰。薇拉有些疑惑地看著那個人的背影,覺得很熟悉,但是一時也想不出是誰。 他們走過去,男人轉過身來,揚著一張大方臉喜氣洋洋地叫道,“啊,我的新娘。” 薇拉大吃一驚,“我不要嫁給漢斯。”她后退一步踩著了自己的裙子。 在向后栽去的一剎那,霍爾伸手扶住了她的腰,輕笑著說,“你當然得嫁給漢斯,我們的契約已經到期了,我不再是你的家庭財產管理者。沒有我的資助,你欠了銀行大筆的金子。只有漢斯可以幫你還清。” 薇拉扭頭看向梳著大背頭一臉委屈的大天使漢斯,心里有些模糊。好像確實有這么一回事。 漢斯“唰”地張開翅膀,指著首席臺上華麗的神座,“親愛的,只要你跟我結婚,就能坐在那上面哦。” 薇拉委委屈屈地揪著花瓣,還是不想嫁給漢斯。 站在首席臺的司儀阿特羅一臉不耐煩地說,“還結不結了?” 薇拉一直哭,死活不肯上去跟漢斯說誓言。這個時候,畫面突然變得霧蒙蒙的。她站在一個小房間里,是她來的那個世界。 一個纖細的背影用手指在空氣中畫出兩道人影。人影落地,顯出了兩張臉。是她的爸爸和mama。 人影滿意地看了看,拿出一把古銅色的三角形小鑰匙。小鑰匙上刻著一個獨特的花紋。人影把鑰匙放進她爸爸的口袋里后,就從空氣里消失了。 她忽然想起來,爸爸有一串鑰匙,上面確實有一把這樣的小鑰匙。她小時候還臨摹過上面的花紋。她努力想爬起來去掏出小鑰匙看一看,但是怎么也爬不起來。 突然耳邊響起“咚咚咚”的敲門聲,她猛地睜開眼。 壁爐里燃著木頭“噼啪”作響,整個房間被烘得十分暖和。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夢。 打開房門,珍妮臉上掛著奇怪的表情,“女爵,您的哥哥和嫂嫂來了。” “誰?”薇拉驚訝地重復了一遍。 “哥哥嫂嫂,他們是這樣說的。”女管家干巴巴地說,“我對他們的身份存疑,所以請您下去看看。” 薇拉皺皺眉。她當然對這對夫婦有印象。托他們的福,自己被送進了男爵的古堡。書里面對這對夫婦只提過幾句,比如他們收了威廉男爵的一大筆錢。 自從來了塞勒姆,她幾乎都把他們的存在忘了。 薇拉來到客廳,雖然只跟他們相處了三天就被嫁出去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哥哥哈里森,嫂嫂朱莉。 他們兩個坐在沙發上。朱莉翹著蘭花指捏著勺子一圈一圈攪著咖啡。她不停地用眼剮著哈里森。因為后者對著一碟糕點大嚼大咽,十分沒有體面。 聽到腳步聲,她抬起眼,瞬時一亮。手里的動作一下子大勁了,攪出去一勺子咖啡,雪白的桌布出現了一大塊褐色的痕跡。 “啊,我親愛的meimei。”她捅了捅哈里森后站起來張開雙臂。 薇拉并沒有回應她的熱情。她極冷淡地掃了她一眼,走過去坐在他們對面的單人沙發上。“你們怎么來了?” 朱莉一點都不意外薇拉的態度,她重新坐下,掏出一塊半舊的手絹擦了擦手上的咖啡。 “我們把老家的房子賣啦,來投靠你。”她看了一眼冷冰冰的薇拉,“你現在大富大貴了。我聽說王國陛下給你封了女男爵?你看,我當時就是有眼光,如果不是我給你牽的婚事,你就沒有今天的生活。” “我不管,你就這么一個親哥哥。這座大房子也得有我們的一間房。如果你不同意,我們就住到街上去。讓整個王都的貴族都看看,國王陛下封的女男爵多么的狠心。” 薇拉沒有說話,旁邊的管家和仆人都對朱莉怒目而視。但是他們又不能插話,只能在一邊干生氣。 因為薇拉一直面無表情,也不表態。朱莉又捅了捅哈里森,“你說話啊,你在家的時候不是說很想薇拉嗎?你還說有東西給她看。” “啊,對。”哈里森本來呆呆地坐在一旁看著她們,現在被妻子一捅,立刻像醒過來一樣。他打開帶來的行李箱的其中一個。但是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沒有。他忙合上又打開另一個。這個倒是有點東西,但是只是一個相框而已。 他們帶兩個空箱子是來做什么的,簡直不用更明白了。仆人們紛紛投去鄙夷的目光。哈里森漲紅了臉,慌張地取出相框后合上箱子。 他拿著相框笨拙地遞給給薇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