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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懷了孩子。”伊芙娜伸手輕撫自己的腹部,那里高高隆起,能看出是快要卸貨的樣子。 她溫柔地盯了幾眼,“你應(yīng)該不知道我為什么會突然消失。說來也很好笑,我愛上了自己畫出來的人。為了可以和他在一起, 我為他找了替身。但是他不愿意出來, 只愿待在畫中的世界。” “于是我就進來陪他。我知道這里的規(guī)則, 不該碰的禁忌一件沒碰。但是時間長了,我和他都沒有忍住。于是,一夜.歡愉,我變成了畫中的人。” “其實我覺得也無所謂,神明和紙片人一樣都享有永恒的生命。我就在這里生活也不錯。但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懷孕了。”她的語氣稍稍變得有些凝重,“這個孩子不能生在這里。” “為什么不能?紙片人生小紙片人。”霍爾冷淡地說,“我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同。” “不是,”伊芙娜苦澀地低下頭,“這個孩子是在我還是神明時受孕的。因為是神明與紙片人交合,又是在畫中的世界,他大概率生下來就是怪物。我不忍心,我不想他生下來后等待的是一把匕首。他一口母乳都沒喝過我想讓他和正常孩子一樣。如果在神國,如果在神國生出這個孩子就會不一樣。” 她的嗓音變得有些炙熱,抬起頭急切地說,“我不會白讓你幫忙的,除了隱藏在畫里的兩枚神格,等我恢復(fù)神明的身份,我還會幫你尋找剩下的神格。并且在你與諸神做對的時候,站在你這邊。” “我為什么要與諸神作對?”霍爾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不是那個預(yù)言說的嗎?”伊芙娜也滿臉疑惑,微怔后她抿抿嘴,“不過沒關(guān)系,總而言之,只要我恢復(fù)身份,我就是你的盟友。” 霍爾勾勾唇,“我不需要盟友,尤其是沒一句實話的人。我看,你也不用想著出來重做繆斯女神了。欺詐之神就挺適合現(xiàn)在的你。” 他說完這句頓了一下,“至于米斯特汀,我與祂之間的仇怨,我自己會解決。如果你把祂變成替身了,那我就少了許多樂趣。畢竟敵人越強,報復(fù)的快.感也越強烈。” “我知道你不會信我,”伊芙娜半放棄般地微帶苦笑。 她嘆著氣轉(zhuǎn)過身去一副準(zhǔn)備離開的樣子,“你的神格在東南方的一幅畫作,兩個牧羊女那里。穿過那副畫作,一直往西走,走到只有一顆巨大神樹的畫作時,那就是出口。” “你會這么好心告訴我?”霍爾對于對方突然掀開底牌有些疑惑。之前她不是打量著用這個塞個女兒給他嗎?他的神格越來越不值錢了,現(xiàn)在趕白送了。 “信不信由你吧,我就想讓你知道,我沒有惡意。”說完這句,伊芙娜兩手抬起,像芭蕾舞演員似得,優(yōu)雅地消失在夜色中。 霍爾眸色微沉,思忖了一會兒對方的真實意圖后轉(zhuǎn)過身去看著薇拉。 薇拉下意識往后一退,心里涌起nongnong的不安。 霍爾彎了彎唇,低沉的嗓音充滿著磁性,“小甜心?” 薇拉立刻大窘,“我,我為了作弄那個假的,沒有真的想讓您這樣叫。” 霍爾看她淚花都要出來了,立刻說,“好了我不說了。我只想說,這招不錯,以后還可以這樣用。” 薇拉窘窘地搖搖頭,一下秒她突然想起來,“雖然我覺得您大概率是真的,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需要驗證一下。” “自然。”霍爾點點頭。 薇拉把裙子上別的胸針拿下來,狠了很扎向手指,頓時涌出了一顆小血珠。她伸手準(zhǔn)備抹在霍爾的手上。但是沒等挨著邊手腕就被一把攥住。 “往這兒涂。”霍爾薄唇間吐出壓抑而誘人的氣聲,拿起她的手抵在唇間輕輕一抹。頓時他的嘴唇上出現(xiàn)一抹艷麗的紅,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妖冶。 薇拉被驚嚇地呼吸一窒,連忙縮回手背在身后。只覺得手指腹上還留著他嘴唇的觸感,十分guntang炙熱。 紅色的血很快就被吸收掉。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薇拉覺得他的唇似乎比剛才紅了。 “干嗎非往那涂?您不是說哪都可以抹嗎?” “這里吸收的快。”霍爾毫不心虛地說。 “真的嗎?”薇拉臉上充滿了懷疑。不過她暫時沒心思糾結(jié)這個,“霍爾大人,那個人就是您說過的靈感與藝術(shù)之神嗎?她剛才的話能信嗎?” “可以信一大半。謊話的最高境界就是七分真三分假。恐怕她的真實目的就是引誘米斯特汀進來。” “光明之神祂會上當(dāng)嗎?”薇拉覺得毫無可能。 霍爾也感到有些疑惑,他微微皺眉,“有一點我不太明白。伊芙娜的畫中世界無限大。她并不是非要來帝歐大陸尋找替身,就是別的神明也可以。為什么她就盯死了米斯特汀呢?就算她放出你在畫中的消息,吸引祂進來。也完全沒有勝算啊?”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薇拉問。 “先去看看神格和出口,如果都是真的,那這件事就很值得商酌了。” 這時夜色已經(jīng)發(fā)白,一輪金日代替那個大月亮掛在空中。整個小鎮(zhèn)瞬間活了過來,恢復(fù)了生機勃勃。 但是有幾個路過的紙片人還是把充滿惡意的目光,黏在了霍爾身上。 “啊,您還沒有涂松油。”薇拉忙去掏口袋,但是她立刻就被自己系得三個大疙瘩攔住了,越著急越解不開。 “讓我來。”霍爾伸出手,很輕松得就把絲帶扯斷,掏出松油瓶,但是隨后他輕“嘶”一聲,倒吸一口冷氣。 “怎么了?”薇拉連忙問。 “好像跟伊芙娜打的時候拉傷手腕,有點扭不開瓶蓋了。”他皺著眉說。 “我來。”薇拉立刻結(jié)果松油瓶,擰開倒出來一些抹在霍爾手腕上。瞬間,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就失去了方向。 “不錯。”霍爾勾勾唇,“效果很好。我們走吧。” 路過昨天露宿的旅店,老板正坐在樓下大哭。他的店在伊芙娜和兩位半神的爭斗中,幾乎毀掉了大半。 “他們死了嗎?”薇拉問。 “嗯,雖然伊芙娜的戰(zhàn)斗能力不怎么樣,但是最起碼曾經(jīng)是神明,收拾兩個半神根本就不用費力。” “怎么沒見到他們的尸體?”薇拉疑惑地望過去。 “被其他狩獵者拖走了吧。”霍爾不以為然地回答,“這很正常,困在這里的神術(shù)者其實非常多。” “霍爾大人,您昨天什么時候找到我的?”薇拉突然想起來,似乎霍爾對她昨天發(fā)生是非常清楚。 “在你說小甜心的時候,”霍爾輕笑著說,“我正準(zhǔn)備出來,就被你嚇住了。” “啊,不要再提那個了。”薇拉臉頰爆紅,“都說了是為了騙假霍爾。” “好了,我知道了。不過說起來,我當(dāng)時把卡羅琳娜丟進了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