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這種貪婪感。”

    “例如呢？”薇拉接過雷諾，摸了摸它鼓成球的小肚皮。

    霍爾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在空氣中畫了一個很復(fù)雜的金色符號。符號化成無數(shù)金粉緩緩飄落，融于地面。“好了，我們走吧。法陣安完了，明天你可以不用過來，我來喂雷諾。”

    薇拉被他拉出籠子，她回頭看了一眼逃進(jìn)黑暗里的母豹，“它的孩子會不會沒奶吃？”

    “不會，”霍爾很肯定地說，“奶水越喝越多。”

    “是嗎？”薇拉一臉驚奇地看向霍爾，“您怎么連這個都懂？”

    霍爾輕咳了一聲，“這難道不是常識嗎？”

    “我覺得不是。”

    他們重新回到了弗里斯街26號，管家仆從沒有一個人察覺他們離開。

    薇拉在自己的臥室窗戶縫上看到了一封信。上面寫著請她明天抽空到隔壁做客。

    “剛才有人到我臥室了嗎？”她有些驚恐的問。

    霍爾伸手撒下一道微光，閃回術(shù)立刻出現(xiàn)一幅畫面。窗戶外面，一個穿著管家衣服的鳥人，非常猥瑣地撅著屁.股把信塞進(jìn)窗戶，然后飛入nongnong夜色。

    霍爾漫不經(jīng)心說了句，“這光明的做派。”

    薇拉皺皺眉把小豹子放在床上。小豹子吃飽了發(fā)困，剛鉆進(jìn)被窩就打起了呼嚕。

    “你也早點(diǎn)休息。”霍爾說，“等你從盥洗室出來我再來守護(hù)你。”

    薇拉點(diǎn)點(diǎn)頭，往盥洗室走去。

    等她洗完澡出來后，霍爾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坐著了，單手撐著側(cè)臉?biāo)坪鹾軣o聊的樣子。

    “霍爾大人，”薇拉停在他面前，“我一直好奇，你天天不睡覺都不會困嗎？”

    霍爾輕笑，“別忘了我是什么神？黑夜本來就是我的領(lǐng)域。”

    “那你不無聊嗎？夜晚那么漫長，你就一直發(fā)呆？”

    一股清新的花香襲來，霍爾眸光在少女光潔筆直的小腿上停留了兩秒。他喉結(jié)微動，嗓音放輕，“也不完全發(fā)呆。”

    “那做什么？”薇拉更好奇了。

    霍爾抬眸看著少女清澈碧綠的眼眸、絲綢睡裙里若隱若現(xiàn)的曲線，聲音不由得有些啞，“薇拉，在我沒有完整神格壓制之前，少誘惑我一些。對你而言，我并不是真正安全的。我也有無法克制的時候。比如幻境，比如……現(xiàn)在。”

    薇拉輕輕睜大雙眼，瞬間感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危險的氣息。但是下一秒那種感覺就消失無蹤。

    霍爾散漫地倚著沙發(fā)，輕笑著說，“去睡吧，我可不想欠你第三件事。”

    薇拉抿抿唇，慢慢退到床邊，爬上去把自己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長久以來，是霍爾給她的安全感實在太強(qiáng)烈了，讓她忘記了性別。

    “最后一個問題。”她在被子里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嗯。”

    “嬰兒牧人是什么？”

    “是一種專門靠收養(yǎng)嬰兒賺錢的人。嬰兒就像用來放牧的羊，可以為他們賺來源源不斷的金錢。”霍爾說。

    “怎么賺？”薇拉忍不住想起那個裝嬰兒的手提包。

    “或者像昨天那樣，收養(yǎng)嬰兒后把嬰兒殺死，這樣就白白得到一筆養(yǎng)育費(fèi)。或者把嬰兒轉(zhuǎn)手賣掉，再多得一筆錢。”

    薇拉眼睛不由得睜得大大的，然而霍爾接下來的話讓她更是毛骨悚然。

    “昨天的事情并非偶然，如果我沒猜錯，那件事會不停蔓延。也許接下來，會有源源不斷的死嬰被你發(fā)現(xiàn)。”

    “可是，那只鵝不是已經(jīng)送走了嗎？”薇拉大腦瘋狂地旋轉(zhuǎn)。

    “那個蛋設(shè)置的很巧妙，厄運(yùn)之鵝生出來的一瞬間，就認(rèn)你為主了。”霍爾目露思忖，“我想，換蛋的人非常希望我們注意到這件事。即使把鵝送走了，這件事也不會結(jié)束。”

    “究竟是誰？霍爾大人您有猜測嗎？”薇拉把雷諾摟在懷里，它小小的身軀呼嚕呼嚕地作響。

    “沒有。不過，我想他應(yīng)該不會讓我們等太久的。”

    ……

    一大早，薇拉是被樓下的嘈雜吵醒的。她睜開眼，雷諾精神抖擻地坐在她身旁，就像一個小騎士。

    她不由地露出微笑，伸手一把摟過雷諾。坐起來，霍爾已經(jīng)不在了。

    她把雷諾放下，走進(jìn)盥洗室洗漱。樓下的嘈雜還在繼續(xù)，她換了一件淺藍(lán)色的上面全是小繡花的長裙，抱起雷諾打開門走了出去。

    仆從們都聚集在餐廳里，一只巨大的跟狗一樣的鵝，坐在地上正在跟他們吵架。霍爾諾有所思地看著他們。

    薇拉走了過去，大鵝眼睛一亮沖了過來，“主人。”但是還沒沖到跟前，就被一道閃電般的巴掌拍飛了。雷諾落在地上，舔了舔自己的小爪子。

    “什么東西？”大鵝被抽得頭昏眼花大叫。

    小豹子優(yōu)雅地圍著它轉(zhuǎn)了一圈，“厄運(yùn)之鵝？這不是我最喜歡吃的rou嗎？用爪子撕成條條，帶著血吃最香甜。”

    薇拉有點(diǎn)無語，一只剛出生的豹子，昨天晚上還嗷嗷叫著喝奶呢，它吃過什么rou？這點(diǎn)也好像霍爾大人，非常會唬人。

    “它怎么來了？”薇拉問。

    霍爾用泡泡再次圈住大鵝，將它漂浮起來。“你現(xiàn)在就可以帶著它去隔壁，我相信他們能給個解釋。”

    薇拉帶著管家和大鵝來到隔壁。管家見到飄在他們身后的大鵝，驚訝地睜大眼睛，“這，我把它栓得好好的啊？”

    薇拉輕輕推了一下泡泡，看著它飄進(jìn)屋里，“您用什么拴著它？”她脫下大衣交給身后的管家，讓他在門廳等待。

    “繩子啊。”大天使一邊回答一邊伸手請她進(jìn)到會客廳。

    會客廳如今可是大變樣，到處都是彩色拉花。天花板的最中央，還掛著一個巨大的鮮花做成的圓球。圓球旁邊飛著幾只巴掌大的小精靈，挎著小籃子，見他們進(jìn)來立刻沖過來灑下一把桃心的花瓣，“驚喜吧？”

    椅子上也套著粉色的絨布，上面還系著巨大的蝴蝶結(jié)。圓茶幾上鋪著同樣的粉色絨布，上面擺滿了五顏六色的小蛋糕和糖果。

    “怎么樣？”大天使見薇拉一臉震驚，感覺非常得意。

    “真不錯。”薇拉一邊扒拉著頭上的花瓣一邊含糊著說，“就不知道米修大人怎么想了。”

    大天使一臉自信，“我覺得他會像你一樣喜歡。”

    薇拉坐下沒有十幾秒，就看見米斯特汀走了進(jìn)來。還沒等她站起來打招呼，瞳孔就驚恐地一縮。

    一群小精靈攥著花瓣朝米斯特汀沖了過去。米斯特汀面無表情地盯了一眼，空氣立刻震動，一只隱形的大手像拍蒼蠅似得，瞬間就把小精靈們拍暈在地。

    “呃，這不是攻擊，這是羅曼蒂克。”大天使眨巴眨巴眼。

    “對我而言，這就是攻擊了。”米斯特汀越過暈倒在地的小精靈，走到薇拉身旁，抽出椅子很勉強(qiáng)地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