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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霍爾拉開房門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那神明能發現嗎?”薇拉一邊往里走一邊問。 “當然,”霍爾跟著她走了進去,“世上就沒有神明到不了的地方。”見薇拉張嘴,他連忙補充,“前提是祂知道我們在這里。阿特羅是命運之神,祂的森林是不會允許任何人窺探的。” 薇拉環視著小木屋內部,一張木桌、兩把椅子和一張雙人小床。“霍爾大人,你一直不停地喚命運之神的尊名,祂不會聽到并注視你嗎?” “不會,”霍爾很肯定地說,“祂可討厭我了。耳朵自動屏蔽我的聲音。” “為什么?”薇拉非常驚訝地問。 “唔,阿特羅的神眷是鵝卵石,祂喜歡到處撒,然后享受那種凡人不經意間發現的喜悅。有一次,我把那些鵝卵石全都變成金幣的模樣。” 薇拉倒吸一口冷氣,那不就是等于將命運之神的電話號碼給公布了,然后電話被打爆了? 她輕輕眨眨眼,“霍爾大人,我覺得我們明天找不到上山的路了。就是找著了,祂也不會幫我們。” “你說得對,小姑娘。”一只單眼皮的眼睛突然出現在木屋里,把薇拉嚇了一跳。 “阿特羅,你來的真巧。”霍爾笑瞇瞇地打招呼。 單眼皮充耳不聞,只對著薇拉說,“所以,知道擁有一個豬隊友的痛苦了吧?你是永遠也不會得到我的幫助的。”命運之神的聲音很特別,尾音很翹,飄飄繞繞自帶一股高深。 “凡事不要這么絕對,我敢打一千個賭,你一定會幫她的。”霍爾輕笑,“如果輸了,你要把命運之鏡借我看。” “做夢!”單眼皮怒瞪過去,他本來想假裝聽不到對方的聲音,但是因為霍爾實在太氣人了,他隨便一句話就能引爆他的怒火。命運之鏡一百年才能使用一次。上一次的使用權也是被霍爾騙去的,結果他只為了看看剛種下的蘋果樹能結多少果子。 “你真該被凈化一百遍。你簡直從血液黑到外邊。” 阿特羅覺得自己要被氣死了。他平常都會用一種縹緲的聲音說話,來維持自己高深的神設。但是這種縹緲只要一對上霍爾就會立刻破功,變得氣急敗壞。 他簡直一秒都不想待在這兒了,“明天滾蛋前記得把垃圾帶走,別污染我的森林。我要發現留下一塊蛋皮,我就修改你們的命運。” 單眼皮消失后,木屋再次變得好靜。 “什么,什么蛋皮?”薇拉輕聲問。 “大概是這個吧?”霍爾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籃子,輕輕一抖立刻變成幾倍大。他從里面掏出面包、水煮雞蛋和茶,“你先湊合吃,明天到了阿特羅的神宮就可以吃頓像樣的。” 薇拉眨眨眼,你確定不是故意來氣命運之神的嗎? “霍爾大人,我們明天還上山嗎?” “當然。”霍爾打了一個響指,壁爐里立刻燃起了火,屋子里瞬間變得暖烘烘。緊接著水和茶葉自己去煮茶了,面包和雞蛋也飛到壁爐前把自己烘得熱熱的,再飛回來落在盤子上。 “吃吧,不用擔心別的。明天阿特羅肯定會幫你,祂也會把命運之鏡借給我看。” “為什么?”薇拉坐在桌子前拿起面包問。 “因為祂不是真生我的氣。”霍爾坐到另一把椅子上漫不經心地說,“祂只是偶爾不爽罷了。如果祂真的生氣,連這片森林我們都進不來。” 吃完食物后,霍爾沒有收拾桌上的食物,而是教了薇拉一個消失術讓她自己收拾。 “這些東西都會去哪兒?” “如果你沒替它們考慮去處,它們會出現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還有一個地方,叫無往之墟。大部分人都會選擇把不要的東西扔在那里。在那里,時間是靜止的,任何東西都不會腐爛。你也可以扔到那里。”霍爾說。 “那如果人到了那里會永葆青春嗎?” “會,但是無往之墟沒有出口,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那可真是可怕。”薇拉閉上眼睛,默念咒語,想著無往之墟的名字。再睜開眼,果然桌子上變得干干凈凈。 “什么東西都可以消失嗎?包括人?” “那取決于你的力量。比如神明,可以瞬間讓一座城市搬到無往之墟。但是你目前,我覺得只能做到讓蛋殼消失。” “好了,”霍爾瞧瞧窗外漸黑的天色。“今日份的魔咒學完了,你該上床睡覺了。明天我們得早起。希望小白不會在半山腰等我們。” 薇拉睜大眼,這個想法太驚悚了。 她用清潔術代替洗浴,躺到床上時看著霍爾問,“霍爾大人不休息嗎?” 霍爾微微一笑,“我是很想跟你一起休息,但我怕阿特羅看到這一切后,明天會驚掉下巴。” 薇拉聽了非常疑惑,只能點點頭,“那好吧,霍爾大人晚安。” 濃重的夜色越來越深,窗外的樹影完全融入黑暗。無論誰到達這片靜謐的森林都會感到害怕。 只有霍爾,看到黑暗就像看到光明。他支著下巴看著窗外,把神識放出去。無數的黑色觸角從木屋探出去,包圍了周圍幾公里的范圍。如果有什么人路過,他就會立刻知道。 廣闊的森林里,這棟小木屋閃著溫暖的橘黃色的光,慢慢地由黑夜迎來了白晝。 薇拉吃完霍爾攜帶的最后一份食物后,霍爾收回了木屋。兩人迎著晨光朝遠處的山巒走去。 那是三座光禿禿的山峰連起來的山巒。一顆草都沒有,有的只是褐色的土。遠遠看去,初升的太陽把三座山頂染成了橘黃色。就像倒扣著三座巨大的三角巧克力,只有頂部刷著橘子醬。 他們果然一直無法登上山頂。明明感覺走了很遠,回頭看原來一直徘徊在山腳下。而山頂還在遙遠的縹緲的云層之上。 “霍爾大人,我走不動了。”薇拉臉紅撲撲地,額角全是細密的汗。她一邊用手帕扇著風,一邊泄氣地坐到路邊的一大塊褐色巖石上。 “嗯。”霍爾點點頭,“你先休息一下,我來看看。命運之山的不知路每次找到的方法都不一樣。”他看向那些上山的路。每一條都不一樣,但唯一的相同點是…… “這些路都太清晰了,這點很奇怪。清晰得就像拼命讓人注意到它們似得。”霍爾思忖著。 也許…… 他對薇拉說,“跟著我。”然后閉上眼睛,憑著直覺走路。 薇拉被他拉著幾次心驚rou跳,不是朝著山壁走去就是拐向懸崖。 “不,霍爾大人那不可以走。”往往她這么喊完以后,都像一層霧被散盡。沒有路的地方突然延伸出一條彎曲的小道。包括看似懸崖峭壁的地方。 “這,這是怎么回事?” “所以說,阿特羅還是很歡迎我們的。不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