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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買下了這棟房子,并且去市政廳辦了交接手續。從市政廳出來后,我們就分開了。” “一萬八千六百金幣?”警探微微挑眉,“這可是筆巨款?!?/br> “您在懷疑我嗎?我有國王陛下授于的爵位,這只是一棟房子而已。”薇拉裝出不悅的神情。 聽到對方是位貴族,警探立刻換了副表情,“不,閣下您誤會了,我只是例行詢問?!?/br> 他本來還懷疑對方跟保羅的死有什么關聯,但是現在這種懷疑立刻被對方的爵位打消。一位貴族,剛來塞勒姆,跟落魄的保羅能有什么仇怨呢?當然,對方說的是不是真的,他也能查到。 “那么,您最后見到保羅的時候,他拿著什么東西嗎?” “我給他的一箱子金幣,”薇拉回答,“至于他身上有什么東西我就不知道了?!?/br> “找到他時,他身上沒有什么值錢東西,”警探拿出一個袋子,倒出里面的東西,一枚銅戒指。上面印著七芒星和眼睛。他想看看薇拉有沒有對這只戒指有印象。 “不,我沒印象?!鞭崩瓝u搖頭。 “那么好吧,打擾您了。后續如果有問題詢問,我會再來?!本接押玫攸c點頭離開。 薇拉關上門,一臉思索,“看起來是一宗搶劫案,畢竟他拿著那么多錢?!?/br> 霍爾拿著一本書正認真看著。這是放在置物架上的一本書,原主人留下的。書中夾著一張小小的卡片,上面只有一個手寫的符號。 七芒星中間有一只眼睛。 “也許不是?!彼麑⒚f給薇拉。 “啊,這個符號,我剛剛在那枚戒指上見過?!鞭崩⑽⒈牬笱?,“這有什么意義嗎?” 霍爾帶她來到二樓的小廳里,“我昨天就覺得這里有點奇怪?!彼焓謱χ┌椎膲Ρ谳p輕一抹,墻皮簌簌下落像雪花一樣。 一面華麗的墻壁出現,上面畫著一名漂亮的女神懷抱玉米,一臉欣慰地看著旁邊的莊稼地。 “這是……” “豐收之神,”霍爾說,“看起來這家人并不信仰小白。在小白沒有統治帝歐大陸的神權時,那時,什么信仰者都有。祂統治后,大家就只好藏起信仰改信祂了?!?/br> “豐收之神不錯啊,”薇拉仰頭看著金燦燦的畫作,“多么陽光,多么有正能量的神靈。改信小白神,那莊稼怎么辦?” 霍爾微微勾唇,“大概祂認為自己代表太陽吧,四舍五入也可以保佑豐收。”對于嘲諷米斯特汀的機會,他從不浪費。 薇拉又盯了一會兒墻壁,“這件事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我懷疑那個符號是一個舊神信徒集會?!被魻柧従徴f,“眼睛是神眷,七芒星是契約。也許,我們可以從那里得到一些有趣的消息?!?/br> 第16章 “可是,要怎么才能加入這個集會呢?” 霍爾輕輕一揮手,墻壁又恢復原狀,“既然保羅一家都是豐收之神的信徒,我們就去拜訪一下他們家的其他人吧。也許他的死并不是偶然?!?/br> 保羅的哥哥保利住在東區的一條巷子里。 這種狹窄.逼仄的巷子,一共住著三百多人,大家共用一個露間廁所。下雨的時候,污水蔓延出來足有十五厘米高,大家只能踩著磚頭進出入。 九月的塞勒姆正是多雨的時節,經管才不過下了半天雨,這里也進不去了。薇拉用一枚銅便士請人進去把保利叫出來。 保利出來時,看著美麗奪目的少女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可不認識你。”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薇拉,撐著蕾絲小傘,雪白的絲綢裙子上系著金色的綢帶,只穿著半具裙撐,腰后部被裙撐隆起,非常雅致。 “我剛買了你父親的房子?!鞭崩⑿χ贿呎f一邊打量他,三十多歲,已經謝頂。一身陳舊的西服,紐扣已經掉完了,線頭也突了出來,真難想象他的父親是一名子爵。 保利渾濁的雙眼突然發亮,“啊啊,我知道,”他點著頭,神情逐漸變得精明,“但是我沒收到錢。我認為,這筆交易可不算數。” 薇拉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她是專程送自己過來讓人敲一筆的嗎? “你的弟弟死了?!鞭崩嵝阉?/br> “是人都要死的?!北@财沧?,“活著的人才重要不是嗎?小姐,我們現在應該談一下房子的問題。比如……”他的話沒說完,表情突然變得呆滯。 “我來問,你來答?!币粋€聲音從空氣中傳出來。 “好的?!北@秀钡攸c著頭。 他們站在街角一個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這里四周沒有人,光線也不好。如果不是薇拉知道說話的是霍爾,看著保利這副神情,還真有點令人害怕。 “見過這個嗎?”一張名片浮現在保利面前。 “見過,”保利點點頭,“這是舊神信徒集會的符號?!?/br> “怎么參加?” “被成員介紹就可以?!北@灸镜卣f。 “什么時候舉行?” “今晚就有一場?!?/br> “很好,我會來找你的。你走吧?!?/br> 保利傻乎乎地點點頭,轉身離開。薇拉的身旁,一個俊美的男子慢慢浮現出來。 “他一會兒會不會想起來?” “不會,說完話以后他就什么都不記得了。”霍爾注視著搖搖擺擺遠去的男人的背影。 “我們要參加那個集會嗎?”薇拉又問。 “當然。” “誰去?” “你,”霍爾說,“我會在暗處保護你?!?/br> 薇拉抿抿嘴,怎么又是自己?“他們要是問我信仰的神靈是誰,我說什么?” 霍爾勾起涼薄的嘴角,看傻瓜一樣看著薇拉,“你說呢?舊日的神靈就站在你面前。還有什么比做我的信徒更方便的?只要你祈禱,我都可以隨時回應你?!?/br> 薇拉:“……” 二十一點鐘的東區,簡直像被一口黑鍋倒扣過來,連星星都看不見。 被霍爾催眠的保利穿著黑色披風。薇拉也是同樣的裝束,帽兜遮蓋著臉孔,暗得看不清。這種裝束在起風的季節非常常見,并沒有人覺得奇怪。 他們走過好幾個街區,最后走入一間夜間庇護所。這是專門給無家可歸的人居住的。大通鋪散發著潮濕的臭味,里面擠滿了人。雖然空間狹窄,又臟又亂,但是總比露宿街頭好。所以,床鋪總是供不應求。 保利帶著薇拉走過一間又一間的房間,最終來到一個狹小的樓梯間。他左右瞅瞅,掏出一枚銅戒指。在墻壁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凹槽。戒指放入凹槽后,門立刻開了。往里望去,是又長又窄的階梯。 他們沿著階梯走下去,拐彎處有個大鐵桶,里面都是木質或者布做的面具。保利拿出一個戴在臉上。薇拉也連忙學他。 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