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更何況是中下游的輪回戰隊。

周澤楷看完了全場之后并不像其他狂熱粉絲一樣在場內議論、逗留，利落地起身朝出口走去。

這時候體育館的門口還沒太多人，周澤楷覺得有點渴，到對面的便利店去買瓶冰水，柜臺前有個披著嘉世隊服外套，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間的Omega正在跟店長討價還價。

“我身上真的只有這點錢了。”他雙手合十，最長的中指指尖微微抵著嘴唇，表情不太誠懇，但很鮮活，“就便宜幾塊賣給我嘛。”

叼著煙的摳門店長板著臉，Omega沖著他狡黠地眨了眨眼。

“哼！”店長從身后的煙柜上拿下了包軟中華丟在了柜臺上，Omega笑嘻嘻地把錢推給店長然后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周澤楷那個時候還不知道這人就是葉秋，畢竟嘉世的粉絲里也有很多人穿著嘉世隊服來看比賽，所以當他第一次以選手的身份看到葉秋時多少還是有點驚訝：怎么是他。——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不過第五賽季的葉秋和第三賽季的葉秋不一樣了，仔細想想也當然是不會一樣的，畢竟人總在改變。

所以周澤楷并沒有太在意，比起這種事，要他在意的事還有很多。

周澤楷是天才，在榮耀方面的天賦令人嘆為觀止，而天才往往很難被別人理解，因此他也經常與團隊脫節。

即使如此，周澤楷的人氣也與日俱增，急速飆升，極其優秀的外型和實力，讓他在第五賽季風頭無兩，并被力捧為輪回之光，剛出道便躋身全明星行列。

那年的全明星葉秋的人氣依舊是第一，即使暗處已經漸漸滋生了陰謀。

周澤楷排在第八，不算低的位置。

全明星開始之前，各戰隊都要來場館內彩排一下，彩排完后有些選手進了休息室，有些就聚在一邊閑聊。

剛彩排完的周澤楷從舞臺一側的臺階走下來，不遠處葉秋正跟黃少天站在一起。

周澤楷從他們身邊經過，無意聽他們在說些什么，但是聲音還是漏進他的耳朵。

“……我這么好，你會耽誤我的。”葉修蔥白般的兩指間夾著煙，周澤楷沒有聽到前言，只聽到這充滿自戀氣息的后半句。

而黃少天則撲著摟上去：“我不耽誤你也會有別人耽誤你的，想了想還是讓我來耽誤你吧。”

葉秋嗤嗤地笑了，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還沒摁下呢，就給經過的喻文州給截了胡。

喻文州溫潤地笑著：“前輩，這里禁煙。”

“……”葉秋盯著他看了三秒，小聲地憋出了句，“靠。”

周澤楷和這三人擦肩而過，沒有停留的打算。

可是葉秋出其不意地叫住了他：“誒，小周啊。”

周澤楷猶豫了一下，停住了腳步，有些困擾地回過頭。

黃少天覆在葉秋耳邊說著大聲的悄悄話：“老葉，你快看，周澤楷一臉覺得你下一秒就會強jian他的表情。”

“沒有。”

雖然不善言辭，但這是最基本的申辯，周澤楷還是完全沒問題。

葉秋笑了：“別聽黃少天胡說八道，他最喜歡欺負像你這樣的老實孩子。”

“我哪有！”黃少天不開心了，拽拽葉秋外套的兜帽。

周澤楷靦腆地低頭一笑，看上去青澀卻自然，很招人喜歡的樣子。

背道而馳之后還是能聽到黃少天很有精神地咋咋呼呼：“靠，周澤楷這小子也太假了，笑得那么sao干嘛，想勾引你哦。”

“文州，快隨便拿個什么堵上他的嘴。”葉秋的聲音。

“那一起去吃個飯嗎前輩。”還是很有心機的喻文州。

“那你們請客。”以及沒有前輩風范的葉秋。

周澤楷不像黃金一代那樣跟葉秋混得起來，說起來黃金一代里有不少跟葉秋關系不錯的原因還是來自蘇沐橙，黃金一代的關系本來就比較融洽，私下也有不少聚會，而蘇沐橙那個時期又比較黏葉秋，所以基本上兩人都是同進同出，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黃金一代內部都在懷疑他們兩個在搞同性戀。

但是這又跟葉秋以前的虎狼傳聞大相徑庭，于是一度造成了黃金一代的思想分裂，“我認識的葉秋和我聽說的葉秋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葉秋”之類的。

不過后來大家混得越來越熟后，某次聚會聊嗨了的蘇沐橙說出了真相。

“還是第一賽季的時候吧。”蘇沐橙用黑色的吸管攪拌著莫吉托里的薄荷葉，“那時候職業選手里還只有葉秋一個Omega,而且他那年看上去蠻顯小的，個子也沒現在這么高，基本上Alpha都很喜歡sao擾他，還有個叫郭明宇的，問葉秋借錢，還老是不還，就等著葉秋跑去問他要。”

“后來葉秋在藍雨的廁所對黃少天演了場戲，結果黃少天當真了，然后葉秋的傳言就通過那件事流出去了。葉秋覺得反正這樣落得清靜，也就沒有去糾正過。”

蘇沐橙喝了口莫吉托：“這就是全部了。”

于是黃少天遭到了大家虛假的毆打。

“我……我怎么知道那是演的！”黃少天抱頭委屈，“我當時也很害怕的好嗎，我的處A之身還沒破呢。”

“那現在呢？”另一邊的楚云秀用手指摩挲著杯緣。

“現在啊……”黃少天想了想，語氣悲慟，“當時沒能把握機會真是太可惜了。”

“還有沒有人能管管了？”

“打死算我的。”

于是又有一撥人了解了真相始末，但是周澤楷明顯屬于不了解的那一撥。不過了不了解葉秋，對于當時的周澤楷來說是相當無所謂的事。

晚上第一天的活動結束后，總有好事分子要求大家再續前緣，去KTV或者俱樂部再開一局。

前幾個賽季葉秋是不會參加這種活動的，有這時間回去睡覺都要比跟這些人鬼混快活。

不過蘇沐橙卻是喜歡熱鬧的性格，葉秋不會放任她跟一群氣血旺盛的Alpha一起待在封閉的空間里，于是死氣沉沉地作陪。

這次大家的關注點顯然都多放了一點在周澤楷身上，因為大家都很好奇周澤楷到底會說多少話，于是不斷有人去跟周澤楷搭話，并且不斷碰壁。

葉秋顯然覺得無論對什么問題都能用“啊哦嗯”回答的周澤楷很有趣，昏暗的燈光下用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瞧。

周澤楷也顯然感覺到了那兩道視線，稍微猶豫了一下，轉過去和葉修對上了眼。

還好沒從中讀出性暗示的意味。周澤楷不知為何松了口氣。

“隊長，要喝雞尾酒嗎？”這時候坐在葉秋身邊的劉皓拿著菜單問他。葉秋搖搖頭：“我不能喝酒。”

“有度數很低的。”劉皓極力慫恿，“這款怎么樣？”

“明天還有活動。”葉秋冷淡地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