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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葉修笑,“沒別的事好做了?”“你說我們怎么反駁他???”陳果作為老板,還是最有發言權。她剛才上了趟網,差點沒被氣哭,大部分人一邊倒地偏向嘉世,攻擊葉修,網絡發言成本有多低,他們罵得就有多難聽。“反駁什么?”葉修喝了口喬一帆剛給他倒的茶,還沖他笑了笑,“陶軒又沒胡說八道。”陳果一愣,吞吞吐吐道:“但他也沒全部說清楚。”葉修聳聳肩:“這就是話術。陶軒能讓別人信他,也是他的本事。這點你倒是應該跟他學學,畢竟你現在也是做老板的人了……啊,不過你也不用太努力,畢竟對你能學成也沒多大指望?!?/br>原本還在為葉修傷心的陳果一聽這話還傷什么心啊,現在只剩下把他揍一頓的心了。鬧乎了一會兒,葉修開始一個個地跟興欣的隊員們單獨交流,把這幾天整理的關鍵點跟他們反復確定推敲了一遍,然后自己到走廊上去抽了根煙。身后傳來腳步聲,不用回頭葉修也知道是誰。“給我一根。”魏琛拍拍他的肩膀,葉修從煙盒里抖了根煙出來給他。兩人吞云吐霧了一會兒,孫哲平也走了過來,被嗆了一臉煙。“哎呀,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蔽鸿」首鞲锌?,“想當初陶軒能把你寵上天,現在就能把你貶得一文不值,真是天道好輪回,人間正道是滄桑啊?!?/br>“你這張臉就很好地詮釋了什么是滄桑?!比~修嘲道。“滾,男人三十一枝花。”魏琛不屑,“你懂什么呀。”“你還沒六十???”葉修疑惑道。“你怎么就能那么欠揍呢?”魏琛自嘆不如,“還好同隊不能造成傷害,不然你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被自己隊的人轟死的。”“你和陶軒到底怎么回事?”魏琛和葉修又閑扯了會兒,然后直截了當地問出了自己關心的問題。他和孫哲平都是經歷過最初那幾年的老家伙了,當然也見過以前陶軒有多慣著葉修,遠超出一個戰隊老板對王牌選手的遷就,雖然現在大概那種嬌慣已經沒了,但是當看到陶軒在采訪中暗暗針對葉修的時候實在有點反差太大。“什么怎么回事?”葉修道,“也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而已。”魏琛翻了老大一個白眼:“哎呦喂,你們拿了三個冠軍后才忽然發現道不同了?”葉修吐了團煙出來,順便笑了一聲:“人總是會變的嘛?!?/br>聽起來被說爛了的一句話,輕描淡寫地帶過了曾經的一起歡喜和后來的刻意傷害。“管那么多干什么。”孫哲平說,“已經到這種時候,只要把他們打爆就行了。”“說得好,我很欣賞你?!比~修拍了拍孫哲平的肩膀。☆、14常先來采訪的時候,葉修正在和安文逸低聲談話,倒是陳果非常熱絡地給他端茶遞零食。雙方也算認識了一段時間,常先當然看出陳果笑得有些勉強,明顯在傷神。已經完全被興欣圈粉的常先趕緊拍胸脯保證一定要寫出一篇有力反駁嘉世的新聞稿,跟安文逸談完后走過來的葉修正好聽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開始吧?!比~修坐在常先對面,點根煙,捋了捋垂在眼前的劉海。常先點點頭,首當其沖的問題當然是:“葉隊,對于這星期陶軒在采訪里發表的言論,你認同嗎?”“我認同。”“果然如此,那你如何反駁……???”常先義憤填膺的語氣一下子剎了車,大張著嘴,表情呆愣愣的,“你認同?”“對?!比~修點了一下頭。常先一臉茫然,原本擬定好的采訪流程一下子被全部打亂,要不是對象是葉修,他可能都要沖上去掐他脖子了。“葉隊,你這……怎么能認同呢?!背O嚷冻隽瞬桓移埻谋砬?,“你這……這樣下去可是要吃大虧的。本來嘉世那邊在輿論上就占了上風,你現在還不為自己說幾句話,這……這怎么能成??!”葉修吐了口煙出來:“過去的事都已經翻篇了,再拿出來說也沒什么意思,我們還是來談談興欣的事吧?!?/br>常先梗著一口氣,肩膀聳著,過了一會兒還是松弛下來,妥協了:“那……那就聊聊興欣吧?!?/br>電子競技周報的新刊剛一登出,就立刻被崔立放到了陶軒的桌上,周刊的封面上赫然是“葉修(秋!)獨家專訪”幾個大字。陶軒微微瞇起眼睛,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看到葉修的專訪,這個曾經讓他使盡渾身解數也不肯公開露面的混蛋,在離開他沒多久居然就不再逃避遮掩自己的真容,著實像是在諷刺他一般。崔立擯著呼吸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著陶軒翻閱著頭條時陰晴不定的臉色,過了十幾分鐘也沒見陶軒說什么,崔立忍不住湊上去問道:“老板,那葉秋……咳,葉修說了什么嗎?”崔立怕的是葉修把在嘉世遭遇的一切全都抖出來,畢竟上星期陶軒的專訪可是極具輿論引導性地把“忘恩負義”、“背信棄義”的帽子都扣到了葉修的頭上,難保葉修不會還手。雖然他們早就準備好了后手,但是葉修一旦說出那些實情,多多少少還是會讓嘉世的形象受到影響。陶軒聽到崔立的問話,微微抬起眼睛,聽不出情感波動地問道:“你覺得他會說什么?”崔立一時詞窮:“那個……難道他沒說對嘉世不利的話?”陶軒冷笑一聲,看向崔立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白癡。崔立背上冒出冷汗,其實他一直知道陶軒這人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樣只是個純粹利欲熏心的商人,但陶軒絕對是個危險的人,而且從來沒信任過他,也從不跟他袒露自己的真實意圖。他以為陶軒第一時間要他買來電子競技周報是為了搞清楚葉修在采訪里說了哪些針對嘉世的話從而擬出下策回擊,現在看來好像并不是,陶軒只是看著周刊上葉修的彩色照片發呆。“你出去吧?!庇诌^了會兒,陶軒像是懶得再看到他一般低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站了將近二十分鐘的崔立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趕走了。崔立恭敬地頷首,走出去幫陶軒再把門關上,暗暗罵了句媽的,心想伴君如伴虎大概就是這個道理。而崔立走后陶軒直接把采訪葉修的那幾頁扯下來撕碎,像是做了高強度運動一樣劇烈地喘氣,然后忽然笑了。葉修果然什么都沒有說。陶軒攥緊了手心里的碎紙屑,他太了解葉修了,他知道葉修根本不會對他的那些言辭做出任何反擊。是的,每次都是這樣,不管他做什么,說什么,好像都對葉修沒有任何影響一樣。高高捧著他的時候,他無動于衷,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