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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交給喪龍去做。 夜里,傅時津開車載鐘霓去油尖旺正月茶樓,請她食頓大餐。鐘霓跟在傅時津身后,一路上都在嘆息,心疼手上的鉆戒,遇到了一個壞主人,特意隱瞞它的價值,讓女主角對它不知珍惜,磕磕碰碰,不知有無傷痕。 她嘆了口氣:“早知它這樣貴,我是不是該取下放家里抽屜好好珍藏?” 傅時津停下步伐,回頭看她,眼底蘊著nongnong笑意—— 一輛摩托直面開過來,鐘霓聽到后面的聲音,回頭看過去,一棒子正面揮了過來,鐘霓心頭一跳,近乎是本能,反射性的是一手用力推開身邊的傅時津。 ☆、040 一切發生得好突然, 誰都來不及反應。一棒硬生生地落到鐘霓上后背上,只差一點是直接擊中她后腦。她推開傅時津的一瞬, 也被迫撞到傅時津身上。 正月茶樓外的路人被此一幕嚇到慌叫。 喪龍聽到動靜, 從二樓窗戶看下來,不多想, 直接從二樓窗戶跳下去,撲上摩托車上的兩人,卻只撲倒其中一人, 鎖住他脖頸,目露兇光,看向摩托車上的另一人。戴頭盔的那人見狀不妙立即發動車跑了。 正月茶樓的伙計都出來幫忙。 才入夜,霓虹街景已冷漠包圍世人…… 傅時津抱住鐘霓,厄事發生的一瞬, 他先是驚怔, 再聽到喪龍在他旁邊的呼喊聲, 再低頭看眼前突然好就脆弱的人,看到她皺眉,才想起她做了什么。他抱起她, 叫人喊醫生過來,他抱著人上樓, 臉頰貼著她額頭, 喉嚨發緊,好久好久才蹦出一句話,問她有無事情。 鐘霓抓緊他的衣襟, 后背疼的她臉色發白。 傅時津抱著她坐到床上,她無力,慢慢趴倒在床上,不再動一分了。他半跪在床邊,查看她傷勢,后背一道淺紅,隨著她的呼吸,那道淺紅仿佛在痛苦地起伏。 他握緊她發涼的手,捂著自己發燙的眼睛,講不出話來。鐘霓手指慢慢蜷起,勾了下他眼角。他露出眼,捏著她的手,眼睛泛紅,雙側咬肌繃緊,一張臉難過的緊繃著。復雜的情緒仿佛烈風、海嘯剜開他五臟六腑,要他所有感官全軍覆沒。 他想講,他不需要她保護,她只需保護她自己就夠啊。可講了,她一定好生氣。 鐘霓睜開眼,看他眼睛泛紅,勾弄了下他掌心。 仍是輕輕的。 他眨動腥紅的眼睛,嗓音沙啞:“忍得住嗎?”忍不住,咬他一口也好。是他錯,是他沒反應過來,眼里蘊滿了笑意,連危險忘記放進眼里,忘記時時刻刻都需注意身邊的危險。 他摸了摸她臉,“忍不住,打我一下?” 她蹙眉,不滿地看著他,小聲講話:“……疼。”整個后背好像都不是她的了。 “乖乖的,別亂動。”他低下頭,大喊喪龍,問醫生為什么還沒來。 好一會兒,榮叔帶來了醫生,傅時津冷著臉下樓,去茶樓后院。茶樓已被榮叔安排清空,不留一個人客人。 喪龍按著爛仔,手里拎著黑色頭盔,朝爛仔頭上一下一下地輕磕著,一臉兇狠,語氣也夠兇:“講啊!邊個叫你嚟嘅?!”(嚟:來) 傅時津站在紅木高桌前,明明眉梢眼角盡顯戾氣,卻仍慢條斯理地倒茶。喪龍瞧了男人一眼,下手比先前重了幾分,他一腳踹向爛仔,更加兇狠地逼問。他逼問,好歹已夠溫柔,若是祖宗逼問,非死即傷,傷都不是簡簡單單的傷。 傅時津靜靜地看著前面墻上掛著的水墨風裝飾壁畫。 爛仔仍是一聲不吭。 突然,在喝茶的男人讓喪龍停下,爛仔抬起頭看向男人,未看清人臉,迎面遭來一腳。 傅時津拉開喪龍,擦得發涼的黑色皮鞋踩上爛仔的臉,微微躬身,低頭看他,“嘴巴硬,是嗎?”他挪開腳,轉身進前廳,隨手抄起桌上的鐵勺,摁住了鐵柄。 他走近爛仔,蹲下身,用力捏住爛仔的下顎,眼底一片生冷。他慢慢地轉著手里的鐵勺,很薄的一種鐵勺,邊緣若摁在人的皮膚上,稍微用點勁,都可傷了人皮膚。 爛仔察覺到危險,驚慌起來,剛要講話,傅時津手里的鐵勺塞進了他口腔,緊接著是慢條斯理地攪動,磕磕碰碰著牙齒、牙床…… 爛仔額頭青筋暴露,滿眼恐懼,發出一點聲音,突然間,口腔里的鐵勺攪動不再溫和。 恐怖的窒息席卷而來,爛仔哼哼唧唧,亂踢著腿,痛苦地掙扎。 喪龍看了眼爛仔,別過臉,卻撞進傅時津深沉的眼睛里,那雙眼泛著紅,迸發著怒意。他想了想,祖宗身邊人好像已經一個一個地都離開了。 陸良、阿雕、河馬仔……連阿粒姐都離開他去了宣文汀身邊。 他如何能忍受這一次的意外?如果不注意呢?想也不敢想。失去太多了的人,慢慢習慣了一無所有,突然有一天得到了珍寶,只更怕失去。 也許是自己與林阿芬拍拖了,嘗受到感情,才真真能理解祖宗吧。 一伙計倒了一杯奶茶,剪了很多細碎的頭發混入奶茶中。 傅時津起身,冷眼看著地上嗚嗚咽咽發著細碎叫苦聲音的爛仔。叫不出大聲,上面聽不到聲音就夠。他扔了血淋淋的勺子,讓伙計請他喝奶茶。 爛仔看到茶水里細碎的頭發,猛烈搖頭,嗚嗚咽咽、含糊不清地求饒,滿嘴是血,跪地磕頭。 喪龍蹲下身,質問他是誰叫他來鬧事? 爛仔支支吾吾,口齒不清,含含糊糊講了一個名字。 傅時津陰沉著臉,對伙計講:“灌!——安靜一點。”他轉身去洗手。 喪龍沉默著,看著爛仔被灌完一杯奶茶,他抹了下臉,呼出一口氣,對伙計講:“把人送警局吧,話點講,你知吧?” Madam鐘是警察,事后一定要查的。若按祖宗方式處理,不合適,在他發覺之前,先讓人送警局去吧。證據交上去——差佬辦事不都愛講證據嗎? 醫生講后背傷及了骨頭,牽動肩膀、胳膊部分神經,這幾天暫時不要再動,一定要讓身體靜息。傷筋動骨一百天,不是講笑。 鐘霓趴著不動,聽到一百天不能動,后背更疼了。她委屈地看向傅時津。 他蹲下身,單膝跪在床邊,揉了揉她眼角,“對唔住。” 她閃了下眼睫,“換位思考,難道你不會推開我?” 他勤力讓自己做到絕對冷靜,不好跟她發脾氣,現在做不到了。他冷著臉,厲聲訓她:“你當我話是廢話?我講過什么?我叫你做任何事情之前考慮到底該你該做!你的安全是第一,你明不明白?你自己的安全都不得保證,你怎么保護其他人安全?” 鐘霓趴在床上,皺著眉,推開他的手,看他生氣訓她的樣子,默然不言,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