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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窗外,“不用,直接湖市見。”“好的。湖山安定醫院見。別急錯了,湖山安定醫院。”與葉臻掛了電話,何歡站在陽臺上,思索著那個三哥會什么時候接觸自己呢。傅書的糾結他瞧在眼中,覺得完全沒必要,也不知道他為何糾結。正如傅書不相信感情一般,何歡也不相信,他只相信自己。正如他覺得,若是自己娶了當初鄰家的那個小姑娘,他一定不納妾不與其他女人有糾纏,一輩子就只守著她,這事他一定做得到。不是因為感情,而是因為承諾,屬于他的承諾。他可以說很多誓言,只要不是心魔誓他就當那些誓言是放屁,他可以巧舌如簧舌燦蓮花,但只要那些保證沒入心他就當那些話是潑出去的水。除了心魔誓與他從心底做出的保證,他的話全部不可信,當然心魔誓也有很多空子可鉆,到后來連他的心魔誓都不可信了。他對傅書沒什么感情,甚至他覺得傅書可憐可悲又可笑。傅書若是活得足夠長,也許會活成另一個他也許不會,但目前的傅書在他看來還是太嫩,不夠心狠不夠心硬不夠明了通透,故而此時的他像只困獸,困在自己給自己設的籠中掙扎。若他是傅書,要么將他毫不猶豫交出去換利益,要么徹底占為己有,絕不會這般迷惘猶豫。第24章24何歡一如既往的散漫,傅書望向何歡的眷念欲深,好似他倆即將生離死別,而格外舍不得。這種目光瞧得何歡膈應。他決定,就算傅書不提了斷,他回去也會提了斷。湖山安神醫院。這是個精神病醫院,外觀上瞧著跟一般醫院一樣。里邊并沒有多少人,只有幾個護士走來走去。葉臻與何歡匯合后,帶著何歡徑直向重度病人隔離病房走去,一邊朝路過的護士醫生點頭打了聲招呼一邊跟何歡簡單說明,“我將他弄到病重區,若無意外,一輩子也無法出來。只是我覺得還是太便宜他了,除了精神壓抑了點外,他能活得很好。而且將一個正常人關到精神病院到底是個詬病,被對家知曉怕是個攻訐的借口。”說完,她瞧了一眼旁邊的傅書,推開門對何歡開口,“弟,麻煩你了。”何歡點頭,“放心吧。”通過透明的玻璃墻,可以瞧見陳功正躺在床上。他此時打完鎮定劑不久,正在入睡,若非如此,那護士也不敢打開房門讓葉臻進去。三人進了房間,何歡坐到病床床邊的椅子上,葉臻跟傅書站在他身后。不過兩人表情不盡相同,葉臻是知道何歡的本事,因此她姿勢放松,一臉輕松。傅書則是像是即將戰斗的公雞,脖頸處的雞毛高高立起,時刻準備著危險來襲。那人是個正常人,還是個被人弄到精神病院的正常人,他得時刻警惕著那人忽然暴起傷人。雖然他知曉其中有些齷齪在,但一來他不知道真相,無法判別誰對誰錯,二來他不是衛道士,喜歡伸張正義。他只當自己是聾子瞎子,當做不知此事。何歡叩擊著金屬床邊的金屬,發出有節奏的旋律,這聲音有點像金玉相扣之音,有點清越,有些婉轉。何歡敲了差不多十下,忽而開口,“陳功,醒來。”他的話平平無奇,傅書沒聽出什么不對來,倒是更加戒備了,生怕下一秒床上那人給何歡一拳就跑。床上那人臉色蒼白,眉宇陰郁,整個人較之上次何歡見面時受了一大圈,不過何歡心境沒半點波動,只是靜靜的等著他睜開眼。果然,何歡話語落畢,安然眼瞼動了動,然后睜開雙眼。他的雙眼茫然無神,直愣愣的挺著上半身坐起,不動了。傅書在那人眼瞼動的瞬間就忽然竄到何歡身邊,只要有半點不對勁就預備動作。見到那人挺著身子坐起,他一驚一拳又將他給打到床上。葉臻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望著他,何歡倒是沒言沒語,不過傅書敏銳的發現他生氣了。傅書再怎么遲鈍也該知道自己做錯了,更何況他不是個遲鈍的人。先前他只是關心則亂,才沒空關注其他,此時注意到葉臻毫無半點緊張之色,何歡更是眼珠子都沒顫動半分,顯然對此事他倆有了預料,只有他一人在狀況之外。他退后兩步,道歉道,“不好意思。”葉臻抱著肩膀嗤笑一聲,便不再關注他。床上陳功又坐直了上半身,呆呆的望著前方。“你是陳功,是一家集團的總裁,身家過億。你生病了,前程往事俱已忘記,只記得自己身份名字。”何歡將自己編纂的資料說了一遍,然后問道,“記住了嗎?”陳功呆呆的點頭。“好,你睡吧,醒來后一切安好。”何歡又叩擊著金屬床沿,在敲擊之聲中,陳功躺會床上,重新閉了眼。見何歡起身,葉臻捧著臉夸道,“弟,你真厲害。”這下徹底解決后顧之憂了,陳功就算跑出精神病院,也不會有人相信他是正常人,現在他是個徹底的精神病人了。何歡朝她笑了笑,“葉jiejie這下可以徹底放心了吧。”葉臻臉上笑容止都止不住,拉開門朝何歡笑道,“為答謝你的大忙,今日姐請你吃飯。我知道有一家店楚菜做得特別好,今天帶你去吃。”車上,傅書一邊跟著葉臻的車一邊問何歡,“你懂催眠?”“恩。”何歡淡淡的回應了一下,他的媚術,比催眠要厲害多了。傅書忽然想問,自己喜歡上他,是不是他催眠了?忽然又覺得這么問沒意思,他都要分手了,是與不是又有什么區別。不過一想到自己的喜歡有他催眠的原因在,他的心情瞬間輕松了幾分,原來不是自己沒能控制住,而是催眠的緣故啊。如此,他分手的決心更加堅定了一些。“那個男人,怎么得罪葉家大小姐了?”見何歡并不避諱的樣子,傅書又問起另一件事。“那人是葉jiejie的前未婚夫。”何歡只說了這么一句。那人的身份,就算他不說,傅書想要知道還是很容易的。前段時間葉臻即將訂婚了的事他還是知道的,當時鬧了好大一場笑話。可不是笑話,堂堂葉家大小姐竟然看上了一個要氣質沒氣質、要長相沒長相、要能力沒能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不少世家都在等著瞧葉家的笑話。當然,傅書沒那個閑心去調查這么一個小人物,不過紈绔嘛,閑時間最多,也最喜歡扒一扒,可不就將那男人的生平給扒出來,連帶著傅書也聽了一耳朵。這下捅了馬蜂窩了,紈绔圈里對于葉臻未婚夫的資料基本上人手一本,高中因弄大女學生肚子而肄業,出了社會后好吃懶做正經工作沒有,學著人家小白臉去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