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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馬繩,傅書示意服務員牽著小母馬跟上,也跟在何歡身后走了出去。何歡牽著馬一入馬場,朝傅書吹了個口哨,眉間眼底都是他沒見過的意氣風發,他昂起下巴,開口道,“讓你瞧瞧什么是騎馬。”說完縱身上馬,姿勢十分嫻熟優雅,完美流暢。這一手一露,傅書便知曉何歡是真的會騎馬,而且在此道上十分精深。當然,他只苦練了上馬姿勢除外。何歡揚鞭一拍馬尾,馬蹄噠噠的開動,濺起塵土飛揚。傅書捂住口鼻防止塵沙進入,等他揮散塵土朝何歡瞧去時,他已經騎著馬跑遠了。傅書坐上屬于自己的小母馬,雙腿一夾小母馬開始小跑。這種速度自然是只能望何歡項背,所幸慢有慢的妙趣。何歡噠噠噠的跑了一圈又快追上傅書,何歡朝傅書喊道,“書書,一站在那別動,瞧我給你表演下馬術。”傅書一勒韁繩,側身望向何歡。何歡笑得眉不見眼的,像是一幅絕世名畫瞬間鮮活了起來。傅書才發現,自己以前對他的了解多么淺薄。靜時如水墨畫,動時似浪漫主義畫派,無論是動是靜,都美得驚人。何歡見傅書目光望過來,朝他揮揮手,之后一個動作嚇得傅書心都停了半拍。只見何歡忽而翻身下馬,濺起的塵土飛揚瞬間淹沒了何歡的小身板,他一腳落在腳蹬,另一腳挺直橫放著,與腰際處于同一水平線上,何歡整個人都似飛翔的滑翅,動作又驚險又好看。等到他重新翻身上馬,傅書才察覺到自己剛才屏住了呼吸,此時心一落回腔中,竟然有些痛。只是還不待他的心臟平復,接著又瞧見何歡隨著馬顛簸上躍時順著這力道而一瞪腳蹬,正個人立在馬背之上,這還不算,他翻轉個身,仰臥在馬上。隨即直起腰肢,朝馬的另一側下落滑去。傅書驚得眼都瞪大了,有點想要尖叫,卻又死死咬住,生怕驚了馬或者驚到了何歡。等到何歡重新坐回馬背上,他才察覺到自己的心臟砰砰砰的跳動,他人還活著。不過這一段小小的距離,傅書就覺得自己的神魂像過雪域飛鷹一樣,呼嘯而過,完全頭腦空白。瞧見何歡坐在駿馬上疾馳而來,他一眨未眨,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思考。何歡一扯馬繩,快速奔騰的駿馬高高揚起前蹄,那高昂的馬蹄使得何歡好似倒仰即將墜落一般,讓傅書忍不住關切的驚呼,“歡歡——”“沒事。”何歡一摸下方放下馬蹄的駿馬,笑得有幾分矜持自得,為自己寶刀未老而得意。從何歡開始花式馬季到勒馬停到傅書面前,所有動作都是行云流水,一蹴而就,不比當年的他要差,甚至更好一些。“剛才那些動作太危險了,你不是職業賽馬師,逞什么能?”傅書費力控制著自己身下這片受驚的小母馬,一邊數落何歡。何歡白了他一眼,將手伸向傅書,“要不要我帶你兜一圈風?”傅書也不想騎底下這匹小母馬,立馬答應了。只是他想做何歡后邊,何歡想帶他兜風,一時之間前后位置有些為難。最后還是何歡退了一步,讓傅書坐到后邊。第22章22“你要是喜歡,下次再來?”傅書一邊給何歡系安全帶,一邊對何歡詢問。傅書難得見何歡開懷的模樣,便知道他對這次的游玩是真的開心,難得見他開心,再多來幾次也無妨。“好。”何歡有些意猶未盡,咂摸著嘴亮晶晶的望著他,狠狠的點了頭。既然已經成為了凡人,那就活成凡人吧,當年他十六歲就去了合歡宗,凡人的生活他只過了十六年,凡人的酸甜苦辣他并未嘗盡,此界本就是偷來的日子,未必不是上天彌補他舊時遺憾。他倆回到家時天光還算透亮,傅書一瞧時間,才五點半,便讓何歡在家看電視,他去買菜。他說道做到,既然說家里的飯菜他包了,自然不會食言。傅書也沒想一秒就變成大廚,他搜索了那些常見家常菜的做法,步驟很簡單炒完后也不會很難吃的菜樣挑選出來,再對比著挑選食材。他挑選的是素炒藕片、玉米蘿卜火腿丁以及一條鯽魚——在衙內山莊的那碗鯽魚湯簡直是對他大廚之魂的侮辱,他要消除這條侮辱,毅然決然的又挑了條鯽魚,晚上做美味的鯽魚湯。他按照網上給出的步驟,一步一步一絲不茍有條不紊的照做著,等到八點的時候,傅書端出三碗菜,很有成就感的放到餐桌上。“歡歡,吃飯了。”何歡緩步走向餐桌,發現藕片除了炒焦一點、煮熟了一點外,還不算難看,玉米火腿蘿卜丁除了火腿爛成泥外,顏色還算鮮艷,鯽魚湯乳白乳白的,顯然做過一次有了心得,這個做得最好。傅書端了兩碗飯出來,將其中一碗到何歡面前。何歡拿起筷子夾著細碎的藕片的吃了一口,稍微有點咸;又夾了一粒玉米吃,不好評價,這道菜加油加鹽煮熟了味道也不會差到哪去,傅書從廚房又取了兩只飯碗,其中一碗給何歡盛了鯽魚湯,“吃吃看,我先嘗過味道的,還不錯。”說完,期待的望著他。何歡笑著接過,舀著喝了一小口,沒有辣椒,有點寡淡,不過挺鮮的,而且較之昨晚喝的,這道鯽魚湯算是美味了。何歡朝傅書豎了個大拇指,“味道不錯。”傅書眉開眼笑,給自己也盛了一碗,“好喝就多喝點。”何歡有些講究食不言,可是傅書不是,傅書吃飯時喜歡喋喋不休的,喜歡跟何歡分享些樂事逗個樂趣,何歡一直都靜靜聽著,時不時抬頭給個回應,全程下來,好像兩人一直在交流,實際上何歡并沒有說話。這次也不例外。他先跟何歡說些漳市之中那些公子哥們的八卦,說說娛樂圈傳聞的真假,抱怨抱怨公司事太多,很多下面就該決定的小事鬧到他這兒來,簡直白吃薪水了等等。能透露的他會選擇說,不該透露的,比如他公司的項目,今明兩年的具體計劃,想要著眼的策略目標等,他一個字都沒透露過,哪怕他極為興奮迫不及待想要找人分享,也不會再何歡面前開口說半個字。又到了規律上班的時間,經過周六周日兩天的放縱,傅書重新坐會辦公室辛勤工作時有些不得勁。恰好張沛向他匯報,說正聯集團的徐總就西郊盛世蘭庭項目有意合作,問傅總什么時候有空一敘。“正聯的徐總,是徐家三公子?”傅書叩擊著桌面,思索著自己什么時候與徐家徐颯有過交集。他確實就盛世蘭庭項目在尋找合作者,西郊那塊地太大,他一個人吃不下,只是這風聲應該未透露出去才對?而且徐颯巨jian巨猾的,若真讓他參與進來了,他不知要從嘴中吐出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