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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語明顯多一點的話題上深入淺出,很快兩人談性正濃。準確的來說,是楚凝談性正濃,說到自己喜愛的國畫,她侃侃而談,從古說到今,從國畫說到水彩素描油墨,從寫實說到抽象再說回國畫留白,之后又談到詩詞。“疏梅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林和靖這首梅花之作流傳千古,更成為詠梅的千古絕唱。故而我們也多喜以此詩斗畫,誰能畫出此詩三分真意,那誰便可揚眉吐氣。我記得當年我第一次以此詩畫梅,畫的是滿林梅花,月色朦朧,一人獨立,枝梅綻眉頭,當時自鳴得意,越瞧越完美,但拿到教授評價時,委屈得差點哭了。教授給我評價是匠心太過,詩韻全無。當時我還不忿,套用屈原一句詩說,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說到此處,楚凝有些不好意思,這算得上是她的黑歷史了,不過誰沒有過中二期呢。何歡此時可以奉承夸獎兩句,這對他并不難,但若想楚凝繼續滔滔不絕,何歡故作不解的開口,“月色朦朧,一人獨立,枝梅綻眉頭,將疏梅橫斜、暗香浮動、月黃昏都畫出來,為何不得詩韻呢?”一聽何歡的話,楚凝瞬間也顧不得害羞了,跟何歡細細解釋道,“……國畫就是這樣,語有盡而意無窮,留白之處意味深長。而我畫的太直白了,變成摳字眼了。我記得與我同班的一位女同學,她沒直畫梅花,而是畫了一個小水潭,水潭上霜花半凝,冷冷潭水中倒映一輪朦朧之月,以及幾枝梅花盛綻,梅花花蕊之中初雪似石,又有幾許黑影,好似鳥禽飛過。一人站在潭邊,俯身欲向前,似是想要鞠潭中枝梅撈起清嗅。當時老師就給了高分。國畫與詩詞一脈相承,……”何歡在楚凝講解涂中,時不時附和,又偶爾換上恍然大悟的神色,又故意問得更深,見何歡有興趣,楚凝頓時化作人師,更是口若懸河。等傅書與傅汀解決完走到此處時,瞧見的正是何歡與楚凝相談甚歡的模樣。傅汀又想要哭了,那本該是她的男朋友。楚凝性子比較羞澀,與外人交流一向靦腆,她本以為來到這會瞧見楚凝與何歡相坐無言,誰知瞧見楚凝雙頰生暈,談笑風生的模樣。果然不愧是她看中的人,這樣優秀的男人本該是她的。憤憤不平的瞪了一眼傅書,傅汀推門而入。楚凝察覺到動靜,暫時停下了對話,此時她才發現自己說了那么多話,有些羞澀的朝何歡笑笑,話題也繼續不下去了。傅汀走到楚凝身邊,歪著頭問,“看起來你與小歡相處得很不錯。”楚凝羞澀的瞧了一眼何歡,才對自家閨蜜道,“何歡先生是個很風趣的人,以往我只當你夸大了,真正接觸下來,才知你夸得不足他風采之一二。”傅書聞言,心中警惕之色更濃了,這是才搞定自家堂妹,又有新的情敵出現了?他目光不善的盯著楚凝鬢邊的玫瑰花,何歡手中的玫瑰已經沒了,楚凝鬢邊的玫瑰是誰的,不言而喻。“哎,他怎么好,現在也不是我的了。”說完后,傅汀又狠狠的剜了一眼傅書,見他正不善的盯著自家閨蜜,順著他的目光瞧去,也瞧見了那么一朵玫瑰花,轉過頭對傅書冷笑道,“看什么看,你還有臉看。”傅書面對傅汀有些氣短,果然移開視線,不過拉過何歡的手,一言不發的推開小門往外走。何歡被他拉得一個踉蹌,順著他的腳步朝外走去,一邊回頭朝兩人笑笑,一邊開口,“愿兩位姑娘永如射姑仙子,光彩不墜。”楚凝朝何歡抿嘴一笑,輕聲說了句,“再見。”傅書走得更快了。傅書拉著何歡一走,傅汀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嗚嗚嗚嗚的哭了起來,楚凝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的閨蜜。被自家堂哥撬了墻角,這傅書做得未免太不厚道,她不想指責何歡,可是若非何歡求證都不求證,就單方面認為他倆分手,何至于造成現在這種情況。楚凝抿了抿唇,開口勸道,“何歡我承認他很好,可是他太好了,不是我們能夠駕馭的,你就當做個夢,現在夢醒了。”“我知道。”傅汀哽咽著,抽手紙抹了抹眼淚,“可若不是傅書,我這夢還能更久一點。你說那傅書怎么那么缺德,我被我爸媽禁足,不能聯系小歡,焦急之間他自告奮勇的跟我說,他替我對我男友說下情況,讓他能夠等我。結果這人領了我爸媽的命令,直接跟小歡打電話說我同意分手了,是我派他去跟小歡說明這個事實,并對小歡說需要多少補償小歡才不會攀著我。這個王.八.蛋忒欺負人,這還不算,這王.八.蛋見到小歡后卻見色起意,嗚嗚嗚嗚嗚嗚,”說到此處,傅汀又忍不住悲從心來,“這個王.八.蛋跟小歡在一起后,竟然連說都沒說過,讓我一直以為小歡還在等我。”“你說這王.八.蛋怎么那么壞。”傅汀一邊哭一邊抹淚,哭得極了,還不停的打嗝,瞧著可憐極了。楚凝聽到這一出也是無語,據傅汀所說,她跟何歡交往還沒一月就被她家里知道了,然后她家里不愿意就將她禁足,何歡與傅汀本就沒多少感情,收到傅書電話時那么生氣不印證一下就算分手也說得過去,不過她還是站在自己閨蜜這邊的,立馬義憤填膺道,“對,傅書真不是個東西,何歡這事做得也不對,他應該相信你的,怎么不求證一番就妄自下結論呢。”“不許你說小歡,小歡給我打過電話的,只是那未接電話被我爸媽刪了。”傅汀一邊打嗝一邊替何歡辯解,當初在一起時何歡便與自己說了,她不是他的菜,若她只是想體會戀愛的感覺,他可以陪她談一場會分手的戀愛,當個最體貼的情人,時間不會很長久,最多半年。因此她很珍惜與何歡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有這樣的男友實在是太幸福了。可惜美夢破滅得太快,都怪傅書。“恩,何歡最好了,千錯萬錯一切都是傅書的錯。”楚凝堅定不移的附和傅汀的話。傅汀一邊抹眼淚一邊打嗝,“這嗝怎么停不下,好難受。”楚凝迅速的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喝點水。”哭完后,傅汀倒有些不好意思,左右瞧了瞧,發現沒人注意這邊,松了口氣。她將眼淚抹干凈,取過包包從其中拿出鏡子以及化妝用品,將妝容補補,一邊補一邊問,“縢誠呢,那個王.八.蛋還沒到?”楚凝握住水杯緩慢開口,“不知道,我沒關注了。何歡說得對,縢誠不值得我耗費心思動干戈,既然他如此打我臉,我也沒必要忍耐,回家我就跟我爸媽說解除婚約。”說到此處,她略微輕蔑的開口,“不過是滕家嫡系一名紈绔子,以為自己多厲害呢。若非滕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