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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對那異人口中的海外諸國,遍地金礦,心向往之。 天元五年,鎮北城研究所于京中開設分院,宮中能工巧匠,被洛顏討來近半。 天元六年,第一批博雅書院學子畢業,留校任教,徐州,青州,永州三處州城相繼開設博雅書院。 同年九月,大魏海船完工,異人約翰愿為大魏向導,遍訪海外。 天元十年,大魏國力越發強盛,蒸蒸日上,女學博雅書院開辦至十六州。 鎮國永寧長公主上書,除進士科外,再開制科取士。 天元十二年,帝突病,臥床不起,命鎮國永寧長公主監國,輔佐太子理政。 同年,在異人約翰的作為向導帶領下,大魏海船終于揚帆起航。 “姑姑。” 已經長成半大少年的太子周明澤仍然如兒時一般,有些雀躍地看著洛顏。 正在批閱奏折的洛顏放下手中的朱筆,“下學了?太傅可是說了什么?” 周明澤搖搖頭,“左不過是那些東西,都聽膩了。姑姑,今日可有什么故事?” 洛顏有些無奈,這孩子跟他那個不著調的親爹一樣,能說一句真不愧是親生父子嗎? 曾經的四皇子,如今消失于人們視線之中的新帝周靖,晃晃悠悠不著調地活到了二十多歲,聽著母妃講著外公,舅舅,還有母妃自己做生意賺錢的故事長大,平生最大的樂事就是做生意賺錢,去探尋未知,自小就敢跟自己宮里的太監宮女開賭盤,探索冷宮掖幽庭,對于旁人來說,于宮中想要活得久一些,不看,不聽,不見。但對于他來說,什么都想看看,什么都想知道。 等到成年之后四皇子更不受先帝的待見,除了固定時間進宮見見母妃之外,他自己也不會主動去露面,出宮獨立開府之后,又沒有如二皇子一般主動領差事進入朝堂,反倒如撒了歡一般到處跑,化作平常商人,甚至好奇的想要去當一當走街串巷的小販,去當行腳商。這樣一個人,從來沒想過龍椅上的那個位置,他從小就知道,他的母妃出身低賤,自己也不被父皇所喜,與其爭那些虛無縹緲的,不如過好自己現在。 當前任大魏帝周昱把皇位傳給他之時,四皇子整個人是蒙的,太子與二皇子爭來搶去,結果被他笑到了最后,母妃自然是高興極了的,可周靖自己卻并沒有想象之中高興。 前太子自小被太傅教導為君之道,二皇子也有父皇教導,而他只是在與三哥一起上課罷了,所學的東西,真沒有多少,初登帝位,一切都是從頭開始,最初那幾年,若不是有著朝臣與永寧相幫,便是做個守成之君,他都沒有信心。 永寧說讓他以商人的角度來看待國事,有賺有賠,天下沒有穩賺不賠的生意,用自己為商的態度去處理,被她這么一點,四皇子漸漸開始上手,可宮中之日,朝中之事,日日皆是如此,連多見了幾次愛妃都要被彈劾,新鮮感過去,對于四皇子周靖這個停留不住,成年后仍然充滿好奇心的人來說,皇帝之位,江山大業,已經變成了一種桎梏,他有多久沒有見過宮外的天空了。 在他還僅僅是四皇子時,自從聽過永寧講述海外之事,周靖就一直心馳神往,恨不能親身前往,登基為帝之后,建造海船,督辦海軍都是他為了出海做的準備,可大戰才平息不過幾年,朝中無人,太子也只是一介稚兒,他履行自己身為國君的職責,直到太子已經明事理,有朝中重臣與永寧看顧,他便放心的跑了。 “明澤,這本折子,你如何看待?” 洛顏將手中還未批紅的折子遞給了太子,待太子分析完畢之后,又將自己的看法補充上來,談笑間案例教學,比直接強硬灌輸效果好的多。 “今天不講故事了,此間來客新出的話本子,剛剛刊印還未上市,你拿去看吧。” 洛顏遞了個話本子,竹紙與墨香氣十足。 “多謝姑姑,此間來客終于出新的話本了,若不是不知道他姓甚名誰,我都想他家親自催上一催了,也不知此間先生究竟是何許人也,奇思妙想,不拘一格,真乃大才也。”太子真誠地贊嘆,顯然很是欽佩這話本的主人。 “姑姑,有家書坊是您的產業,想要知道此間先生的真實身份,應該不難吧?” “你若是知道了此間先生的真實身份,想要做什么?”洛顏瞥了他一眼,問道。 太子周明澤脫口而出“當然是拜訪他,多多...呃...”他才說了一句,便察覺不對,身為皇家人,何時會把他人的想法放在心上,可永寧姑姑教導他的第一件事,就是以他人之心思考。 為君之人想什么,為臣,為民,為商之人的內心都是作何想法的? 此間先生的話本風靡大魏,甚至連周邊諸國也有了名聲,暢銷十余年,可這么多年來,一直沒有人知道此件先生的真實身份,傳言與猜測不斷,也曾有人想要冒認,但不過一個回合便被書粉們拆穿,灰溜溜地逃走了。 天元十五年,女學博雅書院開遍大魏各州,繼續向州內郡縣擴充。 同年,大魏朝開設女官考試,太子與長公主力排眾議,終取女子進士五名,著麒麟官服,入朝為官。 天元十六年,飄蕩于海上四年之久的大魏海船終于抵岸歸朝,太后與皇后見了曬得漆黑,露出笑嘻嘻白牙的周靖,眼睛一閉,暈了過去,太子上下打量著這個記憶中已經有些模糊的男人,永寧姑姑都認出來了,應該不是假冒的。 當然,皇后與太后暈過去的原因不只是他回來了,周靖不只一個人回來,還帶回來個異族女子,這四年來兩人每日在宮中擔心的要命,好家伙,他倒是在海上花天酒地,溫香軟玉。 “這位meimei,還請坐下吧。”皇后咬了咬牙,還是一派大度的開口。 “哦周,這是你的妻子嗎,我不是你的meimei,我的年齡比你要大。”這一口蹩腳的官話,聽得太后差點又背過氣,老四這頑劣東西,什么時候還好上比他大的了。 雞同鴨講,混亂現場,面對太子求助的目光,洛顏與景陽對視一眼,你們的家事,還是自己處理比較好。 駙馬葉瑾如今也是朝中的中堅力量,這個時辰,想來還沒下值。 兩人沒有乘坐步輦,一步步走向宮門,“婕兒上旬的月考得了甲上,高興地不得了。” 提起自己的女兒,景陽臉上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