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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紅潮未退,將就著擰干衣褲,慢吞吞穿好,慢吞吞踱步出來,一點頭,“來了?”鄒箬陽也一點頭,“來了,反黑組鄭Sir在天臺,放心。你們在浴室干嘛?嗨呀阿識我同你講,這間酒樓真的不行,都現金結賬沒有記錄,老半天查不出老虎輝開的是哪間房。我說不是吧,這還是酒店房嗎?炮房來的吧!對了,你們到底在浴室干嘛?”周識輕咳一聲,低頭扣扣子。鐘鳴研究周識神色,大概是不想暴露蚊香身份,于是氣沖沖指一地血跡,“你這警察怎么當的?觀察力行不行?他都這樣了我還能干嘛?當然是療傷!有沒有看過神雕俠侶?受傷了就要治嘛,不然你想周Sir血流不止?對了你們有沒有call白車,我看我同周Sir需要一起住院——”鄒箬陽一頭霧水,周識拍拍鐘鳴后背,輕聲說:“可以了。越描越黑。”陳逸雯終于從老虎輝的咸濕眼光中擺脫,渾身雞皮疙瘩地下樓來探望鐘鳴,走到門口就一拍鄒箬陽,“阿Sir,你好機靈!我都沒想到這樣報警都能聽懂。”鄒箬陽說:“是啦,成打警匪片沒有白看。”他一邊說一邊轉頭,只見陳逸雯身上松松垮垮掛著精干西裝,頭頂一只寬沿黑帽,帽下黑發雪膚烈焰紅唇嘩啦啦帶出火花一片,立刻伸手捂鼻孔。陳逸雯強行掰開他的手觀賞流鼻血,無奈地搖搖頭,“你中意這款?直男不行。”鄒箬陽轉頭拉周識,“來來來阿識我扶你下樓。”實則周識全身都在淌血水,下樓沒走兩步就腿一軟差點撲街旺角。鄒箬陽嚇得魂飛魄散,當即指揮白車開進碎蘭街,親自盯著周識被抬上車。周識半昏迷中勾勾手指,鄒箬陽湊過去,“你講。”周識輕聲說:“阿鳴有傷。”鄒箬陽回頭高聲喊:“鐘鳴呢?!鐘鳴!你有什么傷!你哥叫你治傷!”鐘鳴一脖子血,帶著陳逸雯從求簽名的人群中擠出一條名副其實的血路,滿頭大汗地上車,摸摸周識額頭,“你怎么又暈了?算了,我也跟你去包脖子。”鄒箬陽看兩個人都是血人,頓感不忍,“我陪你們一起去!”陳逸雯心想三個直男這么不中用,也說:“我也去!”鐘鳴和周識異口同聲,“站住!”鄒箬陽和陳逸雯都是一條腿在車上一條腿在地上,異口同聲問:“為什么?”鐘鳴這次沒說話,周識說:“阿陽,你帶人去找老虎輝,重點是老虎輝家人。如果沒錯,他老婆懷孕,李慎庭會滅口全家斷絕后患。”鄒箬陽說:“不是吧,這么狠,大肚婆都下手?”周識說:“就是大肚婆才要下手——黑幫規矩。”鄒箬陽把一條腿撤回來,一溜煙去找陳Sir和鄭Sir報告。陳逸雯說:“嘩,這么酷?我也去!”一溜煙去圍觀警察辦案。周識到底神思不濟,淋多了冰水,溫度重新攀升上來。鐘鳴想起周識本來就有傷,自己方才又索求無度,有點愧疚;又想起上次陳逸雯的生日上自己說過的話,有點愧疚就變成十分愧疚,低聲說:“……對不起。”周識微微睜開眼,目光看了一會鐘鳴,重新合上眼,“沒事。我知道。”鐘鳴看他那淡淡表情,怎么也不像“知道”,忍不住追問:“知道什么?”周識沉默了好半晌,閉著眼睛說:“你幫我,因為我們是兄弟。”鐘鳴一愣,慢慢松開手。沉默重新在狹小車廂中蔓延,鐘鳴抬手揉了揉眼睛。周識半天聽不到人說話,詫異地睜開眼,只見鐘鳴眼圈通紅,低聲怒吼:“咸濕佬,古惑仔,臭流氓!用完就說是兄弟!”周識一臉驚奇,眼看鐘鳴搓得眼尾那塊皮膚紅得滴血,忍不住抬手拉住鐘鳴手腕,又連忙松開,小小聲地問:“你搞什么?又不是兄弟了?”鐘鳴說:“誰要做你細佬!兄弟兄弟就知道兄弟!老子是你男朋友!”周識想了半天,嘴角浮上一抹笑容,轉開目光盯車頂。鐘鳴說完之后也感覺臉紅,也跟著盯車頂。周識突然說:“你剛才說什么?‘用完就說是兄弟’?”鐘鳴順口接話:“是啊怎么了。”周識搖搖頭,“沒什么。下次換我在上面。”鐘鳴半天沒吭聲,半天之后一腳踹周識大腿,“叼!下次你老母的下次!”作者有話要說:劇組兩條花絮1、鄒箬陽:這還是酒店房嗎?炮房來的吧!周識和鐘鳴OS:軒軒點頭.gif2、鐘鳴捏著鼻子裝臺下meimei為自己應援:我們阿鳴真的很好人內!舍身飼虎內!作者冷笑,遲早你知道后悔第28章買定周識又是發熱又是扭傷,一連在醫院躺了三天。其間鐘鳴幾乎把整間公寓搬來病房,游戲機漫畫書散落一床,薯片奶茶堆砌一桌,周識每次一睜眼就想趕緊出院離開。好在他不用時時面對如此慘烈景象。周識長到這么大,還沒生過如此纏綿的病,成天除了睡覺只想睡覺。他私下里跟鐘鳴探討過,最終鐘鳴堅持認為一定是那個藥膏后勁太足。——然后鐘鳴立即提議“再來一次”,周識立即趴下裝睡。直到有人將一只手按在他后腦勺上,周識帶著滿腦門的氣發聲,“我都說——”一睜眼一轉頭他就閉嘴,因為病床前坐的是大佬周——而且是慈祥的大佬周。周識自出生以來沒見過慈眉善目的大佬周,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大佬周輕咳一聲,隨即板起臉,“衰仔。”周識硬著頭皮,“爸。”大佬周說:“哪里傷到?阿鳴不肯說,你給我看。”周識瞪了鐘鳴一眼,鐘鳴手拿薯片默默望天。周識說:“不用,沒什——”他話音未落,大佬周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撲街!早都同你講睡覺不要趴著睡!殺精啊!”周識臉埋在枕頭里,拳頭攥得死緊,忍了好久才忍住一聲痛喊。鐘鳴笑得亂抖,薯片稀稀拉拉掉一床,“大佬伯,他就傷在背上啦,養傷同殺精二選一,他選殺精。”大佬周轉回頭來,“還有你!一點小傷住什么院!把貓仔嚇得成日煲湯!”鐘鳴捧起貓仔一日一次送來的老火靚湯慢慢喝,“我?我監督他不要過量殺精。”大佬周頭痛,揉揉太陽xue,“撲街,撲街,一條廟街兩個撲街。”鐘鳴大喇喇暖場,“得啦大佬伯,都雨過天晴。來,喝湯。”大佬周說:“日日喝湯喝到吐。”鐘鳴轉而遞上蝦條,“來,吃蝦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