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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貼著“今日暖水停供”。鄒箬陽心想,冷水就冷水,本警察血氣方剛。一進洗澡房,鄒箬陽“哈”的一聲,“阿識!你大早上發什么瘋沖涼!冷水澡哎!”周識走出來,萎靡地“嗯”了一聲,披上白襯衫。鄒箬陽走過去掰著周識的臉看,傻笑起來,“周Sir啊,訓練鐘鳴鐘先生有那么累?兩只黑眼圈拖到胸口。”周識一邊擦頭發一邊看鏡子,心想,我到底哪里像直男。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晚上酸酸的QAQ作者每天都在死死摁著警花哥哥的柜門結果一個不小心沒摁住這怎么能是圓房呢!這才不是圓房!PS.何文田這段有參考一個南周的陳慎芝專訪,其實很多梗都有用這個專訪的內容。第9章光輝隔了兩周,導演來驗收成果,當場黑臉。鐘鳴坐在大榕樹下晃腿,一雙腿仍舊又細又瘦,腳邊一堆雪糕紙。導演說:“這都是你吃的?”鐘鳴說:“……導演,訓練間隙來的!”導演看了看那一堆,心想,丟,訓練間隙插播訓練是不是。一旁周識也背著手低著頭,陳兆基恨鐵不成鋼,“兩周!兩周沒增一磅還掉磅!”周識說:“阿鳴是這樣的啦,吃好多也不長——”陳兆基就一巴掌拍在他背上,“駁嘴!該怎么做,自己講!”周識“啪”地合攏鞋跟,肩背猛然挺直,手臂“唰”地抬起壓上帽檐,敬了個標準禮,“加量訓練!”鐘鳴啪啪啪鼓掌,“哥!好威!”導演一巴掌拍在鐘鳴背上,“訓練這么久沒一點警察樣!你看看人家周Sir多有差佬fu——”鐘鳴話趕話地頂嘴,“他從小——”周識一簇冷汗陡然冒出,從帽檐下流進眼睛,刺得發酸。陳兆基說:“從小什么?”鐘鳴意識過來自己差點說漏嘴,連忙改口,“從小就夢想做警察來的。日日把我當古惑仔滿街追,當然有差佬fu啦。”周識摘下帽子擦了擦汗,額頭汗津津方正平闊,鼻尖挺直人中工整,一雙薄唇欲言又止欲語還休。帽子一摘,額前微長的碎發自己成了飛機頭,被他隨意一耙,細碎水珠在正午陽光中璀璨滾落。導演一邊揉下巴一邊想,這個警察還真的是,真的是。陳兆基又一巴掌拍在周識背上,“頭發這么長!怎么不去剪!”周識言簡意賅地說:“忙。”白天給鐘鳴買雪糕,晚上聽鐘鳴唱堂會,隔兩天還要替鄒箬陽巡邏,覺都沒空睡,還剪什么頭發。周識這幾天真的太困,說完才覺得自己語氣不對,陳兆基又不是和義堂果攤小弟,連忙補充,“下午就去剪。”導演揮揮手,“先別剪。陳Sir,這邊說話。”三分鐘后,陳兆基決定讓周識跟劇組走,客串一個警察角色,順便指導專業問題。陳兆基終于把真話說出來了,“馬上就九七回歸,警署也需要形象工程的嘛!”周識蹲在冷氣機下吹冷風,心想,原來我是形象工程。馬上就九七回歸,英國人帶球跑,日不落旗將落未落,新勢力已經預備上臺,全島八大黑幫大清洗勢在必行。眼下和義堂還沒洗干凈,勝和社又蠢蠢欲動,要把大家都拖下水賣□□然后渡去澳門。他的時間真的不多,還搞什么形象工程,結果他就是形象工程。鐘鳴也蹲下,很懂地拍拍他的肩,“我知啦,剛開始都是不會演的,慢慢就會了。我第一天拍戲,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擺,害得影帝同我一起卡了三十二次,現在不也是影帝預備——”門忽然被拉開,鄒箬陽過來通知周識,“阿識,今晚英華演唱會,陳Sir也去觀禮,還是你和我帶人去做安——”周識猛然回頭,眼底精光四射,兇狠無比。鄒箬陽心底打了個突,感覺下一秒周識要撲過來砸酒瓶,忍不住退后一步。結果周識只說:“……好,知了。”好像剛才兇似大佬周的不是他。后臺,鐘鳴給玫瑰姐打電話,“玫瑰姐,你今晚早點睡美容覺,不要來,尤其叫大佬伯不要來。”那端玫瑰姐還沒說話,已經響起了大佬周的怒吼:“不來?!怎么可以不來?!你被人咸豬手怎么辦?!要來!兄弟們都來!”鐘鳴說:“……大佬伯,我知你為我好。但是全港咸豬手只只你都要斬,斬不斬得過來?何況……現在都說我傍黑幫。”大佬伯就有點蔫:“傍黑幫有什么不好?得啦得啦,不來就不來。”大佬伯掛斷電話,十分沮喪,“怎么辦,票都買好了,好可惜。”玫瑰姐翻了翻衣柜,換上一條黃裙,隨口說:“那就悄悄去嘛,反正你只是想看陳逸雯。”鐘鳴放下電話,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被白偉志拖上臺表演。粉絲知道鐘鳴最近接了警匪片,都要鐘鳴說兩句。鐘鳴說:“是啊,最近在練muscle。好難,我白斬雞來的。”少年人方才又唱又跳,現在仍在氣喘,說著就一邊撥耳麥一邊笑了笑,一絲氣音流出話筒,像一段春光灌入場館。臺下meimei: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鐘鳴啊!周識笑著捂了一下耳朵。鐘鳴說:“好多事我都不知道可不可以講,讓白生來同你們說兩句。”白偉志手下又是鐘鳴又是陳逸雯,粉絲們對白偉志還是十分信服的,聽著白偉志說到“導演組還請了警察來客串,哎呀這個警察好威又靚仔,到時候你們期待下咯”,就更激動。陳兆基坐在臺下前排,聽著聽著就笑了,想到即將可以給警署添置兩臺冷氣機,即將可以打亮警署招牌,就坐直身拍了拍站在前面的周識,“阿識,努力。”白偉志會錯意,“是不是先讓警察先生上臺來同大家見一下面?”周識連忙搖頭,臺下meimei: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警察和鐘鳴啊!周識:……陳兆基靈光一閃,心想,這樣的曝光機會多難得!陳兆基說:“去!”周識說:“陳Sir!”陳兆基說:“我知你在想什么啦阿識,哪個男兒無偉志。做完這件事情,調你去重案組,戴大帽做大案!”周識一捏拳,一咬牙,一點頭。大佬周和玫瑰姐帶著丑基貓仔鬼鬼祟祟摸入場館,鬼鬼祟祟落座前排。大佬周來來回回翻場刊,“陳逸雯怎么還不上場的?怎么還是阿鳴?”玫瑰姐搖扇子,“加環節嘛,好正常的。你別說話,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