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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氣。瘦的精死,肥的蠢死,多的是不瘦不胖但也不美不丑的,偶爾有個遠看尚可的,湊近一看,臉上一個大痦子。陳兆基嘆著氣翻到最后一頁,突然頓住。正好有人敲門,陳兆基說:“進。”走進來的正是花名冊上最后一頁的年輕警員。日近黃昏,他仿佛一道光灑進來。窄腰長腿,長頸寬肩,容貌精致疏朗,可以直接出道演警匪片,一人分飾黑道大佬和督察周Si兩角。陳兆基脫口說:“制服誰設計的?加薪水。”周識說:“……長官?”陳兆基佯裝咳嗽一聲,低頭看他的檔案。入學時五科全A領跑全港,但之后居然三次記過。入學封閉訓練時逃學一次,不至于記大過,估計是勸導成效欠佳;警員上任宣誓時請假一次,這種請假哪里有準的,估計是臨陣脫逃;休假時斗毆打斷肋骨一次,導致出警時影響任務完成,估計是不好意思說才硬撐。總的來說,不算出格。陳兆基三下五除二就安排幾個警員今晚去英華公司的公益演唱會上看場□□,其中打頭的就是周識。陳兆基靠回座位,打開盒飯扒拉幾口。那他就坐著等“最打眼警員”橫空出世了,到時候可以省好大一筆宣傳費,省下的錢可以給警署添置兩臺冷氣機。周識也有點郁悶,進警署兩年,總在小之又小的案子里打轉,要不就是送離家少女回家,要不就是處理街頭糾紛。現在更好,直接被發去做演唱會□□。周識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什么惹上司討厭,鄒箬陽拍拍他肩,“得啦,英華的演唱會來的嘛,看臺票都賣好貴,就當警署發津貼了。新出道的陳逸雯你知不知?好靚的,直男看了都想追。你一定沒看過,等下指給你看。”周識沒說話,這個他倒是知道。大眼長腿好靚妹,可惜他沒興趣。只有一點還不錯,也許能見到鐘鳴,的確可以當警署發福利。鐘鳴一直不讓家里人去現場看,說什么現場好熱人好多,讓大家年年在家看電視。但大家心知肚明,鐘鳴“偶爾”臉皮薄,就是這時。說是演唱會,其實是公益演唱會。為了吸睛,當然要選最紅的歌,不是自己的歌也沒關系。但是鐘鳴選擇唱。什么你以目光感受浪漫寧靜宇宙,總不及兩手輕輕滿身漫游什么的,好勁的。鐘鳴這人風sao,又是人來瘋,每次唱到這里,手指似有若無地擦過自己胸口脖頸,臺下的meimei發瘋一樣尖叫。但這次鐘鳴正沉浸在迷幻中,眼睛瞄了一眼臺下,差點跪下。臺下□□警員中,正當中的一個人兩手抱臂,腰間系著只巨大警棍。人又高,身又瘦,手指又長又直,指腹輕輕滑過腰帶。鐘鳴想,咦,兩手輕輕滿身漫游。那個人扶了扶腰帶,就抬起眼睛來,下巴微扣,又煞又威又溫柔。鐘鳴想,咦,以目光感受寧靜浪漫……鐘鳴想,咦,好眼熟。……周識怎么會來這種場合!作者有話要說:來!點播一首!黃耀明版!我們周Sir是不是很帥!我咬著手絹哭,順便關緊柜門。第5章走音鐘鳴想,咦,好眼熟。……周識怎么會來這種場合!鐘鳴硬著頭皮唱下去:“意亂情迷極易流逝,難耐這夜春光浪費,難道你可遮掩著身體分享一切。”氣音如暗夜蘭花吐霧,慵懶的性感,飛吻勾手回頭全都好似彗星撞地球。臺下meimei:啊啊啊啊啊啊啊鐘鳴啊!周識被那破音的一嗓子嚎得耳鳴,抬起一只手來摸了摸嘴唇,掩住一絲若有似無笑意。鐘鳴方寸大亂,心想:他是不是嘲笑我!想著想著就漏掉一個音。像十幾年前第一次面對小大佬時一樣,鐘鳴心想: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鐘鳴硬著頭皮喊完“謝謝大家”,就一溜煙偷跑下臺,被白偉志一把抓住。白偉志披掛著身埃及艷后裝,好像要上臺的不是鐘鳴而是他。白偉志說:“阿鳴你走音。”鐘鳴說是啊是啊,一邊附和一邊躲開白偉志襲胸的咸豬手。白偉志把副絲綢手套往他臉上一拍,沒意思道:“得啦,知你筆直筆直賽鋼筋。摸一摸又不會懷孕又不會變彎,摸一摸會怎樣,小氣!”鐘鳴訕訕,“那你怎么知道摸一摸不會被狗仔拍。”白偉志說:“那就說是兄弟嘛。黑幫電影點說?愛兄弟還是愛黃金,當然愛兄弟!”鐘鳴說:“誰說的?愛兄弟還是愛黃金,當然愛黃金!兄弟就是兄弟,愛什么愛!”白偉志“切”了一聲,轉身去送陳逸雯上臺。鐘鳴松了口氣,換下紅夾克,戴上墨鏡口罩棒球帽,一路貓腰偷溜向觀眾席。他這樣子可以勉強糊弄粉絲,卻糊弄不了周Sir。見他貓著腰就要路過面前,周識一把拎住他褲腰,“走過了。”鐘鳴從善如流,回過頭來直接背靠周Sir盤腿坐下,讓周Sir替他擋住目光。周識說:“做什么?”鐘鳴怒氣沖沖抬頭,壓低聲音:“你笑什么笑!”臺上陳逸雯正唱“當你不是我的,想祝福,心卻不依地抽痛”,音響開得極大聲,周識不免壓下腰,“什么?沒聽清。”鐘鳴一把拉住他脖頸,附在耳邊大聲喊:“你笑什么笑!”周識還沒回答,一旁一把尖利嗓音大喊:“笑你走音啊!”鐘鳴手還倒著環在周識脖子上,聞言抬頭,正是白偉志。白偉志就是來抓他的,有急事也顧不得打趣,一把把他拉起來往后臺拖,“欒重慶急性肺炎啊!你替他唱兩首,現在快來排一下!”這么一鬧,不免有眼尖粉絲認出這是鐘鳴,頓時要突破護欄向這邊涌來。周識連忙擋住人潮,邊擋邊退,最后把鐘鳴和白偉志推回后臺化妝間,咣當帶上門,才松了口氣。現場真是好熱人好多,阿鳴好像沒有說謊。鐘鳴被緊急拉來排歌,也不甚慌亂,光頭音樂總監劃了兩首歌出來,鐘鳴就打著拍子默哼。白偉志見這樣就放心,就想起剛才鐘鳴勾肩搭背的年輕警官。咦,人還進來了。咦,這么高,這么瘦,這么白白凈凈。咦,臀好翹,胸好挺,擦汗擦得好sexy。咦,以前怎么沒覺得警服這么誘惑的。白偉志往前邁了一步,小胖手在周識胸前繞了一繞,還沒摸上去,只說:“請問阿Sir,貴姓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