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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好,好到心底,完全剖白自己,將整個人放到他面前任他宰割。他是真地相信馮意愛他,會永遠愛他。所以他也真地放任了自己,他讓自己的感情毫無保護地放到馮意面前,讓這個人真地從身到心地徹底和他融合。他知道如果這個世上真地有個人能為他什么不要連命都能換,除了他的父母,就只有馮意了。然而在他被酒精沖擊得腦子混沌的這個晚上,他卻聽到了一個讓他震驚到無法置信的事實。他看著馮意的臉,怎么也無法將這個人和那個與他愛戀情深的男人聯系起來。馮意動了動干燥的嘴角,一向能言善辯的他,喉嚨干啞,心中一片空白,卻不知該說什么,直到任常新抱著頭痛苦地蹲下~身,他才猛然驚醒,一個箭步過去,將人抱在懷里。背后傳來涼涼的聲音,“這就是你喜歡的?沒用的廢物。”馮意幾乎是咬緊牙關,擠出一個字,“滾!”任常新醒來時,他被人緊緊抱在懷里,那樣的力度似乎是要將他整個牢牢禁錮在懷里,不讓他逃走。任常新艱難地動了動身,撇了撇嘴,“cao,你他媽別那么緊。”抱著他的人似乎很緊張,橫在他腰上的大手箍得更用力了些。任常新被擠得近乎透不過氣,用力推了下,卻被人更用力地抱緊,那人緊張地看著他,讓他氣惱之余幾乎沒樂出來,“cao!你有病呀!又不是女的,至于怕成這樣躲我懷里。”馮意愣了,好一會,勉強擠出一絲笑,“老婆,我冷。”任常新沒被他逗笑出來,踢開他,“滾蛋,冷就抱被子去,小爺金貴著呢,他媽又不是暖爐。”他翻身而起,去浴室放水,不起不知道,這一起頭痛得他齜牙咧嘴,幾乎沒再躺下。他cao地罵了聲,“他媽昨晚喝的不會是假酒吧。”馮意抱住他,親了親他的嘴唇,低低道,“不舒服就再睡會。”幸好!幸好任常新什么都不記得了,他無比慶幸昨晚任常新喝醉了,就算這就像一把達摩克利斯劍橫在他的頭頂,隨時能將他從頭部貫穿,狠狠地釘在地上,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任常新吃過頭痛藥,又繼續睡了過去。他其實喝的并不算多,但是不知怎地頭痛難忍,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算徹底清醒。醒來后,馮意就在他身邊,看到他睜眼,立刻緊張地看過去。任常新之前就吃過了藥,現在感覺好了不少。馮意就又忙上忙下地照顧他。簡直將他當成易碎的娃娃般。任常新就算再王子病,也有些受不了,將馮意趕了出去。后來小均他們又約了他們出去幾次。任常新這個人原本就是這場面上風流倜儻的常客,能言善道,除了矯情任性了點外,交際場一點錯處都沒有。幾次下來和馮意的那幫哥們也玩兒得特別好。馮意的那幫朋友都是見多識廣的,圈里彎的,雙的也不少,玩兒得好了后,那幫人都倒了戈,嚷著怎么任常新這么一朵鮮花插到馮意這坨牛糞上了。任常新得意極了,桃花眼斜斜吊了起來,矯情地道,“那是,小爺早就玩兒膩味他了,人嘛,還是要常換常新的好。”還別說,這圈里還真有看上任常新的,不過忌憚著馮意沒敢下手。馮意又不是傻子,敢將老婆帶出來,就敢懟上那些人。他最頭疼的是,任常新這個人花心,就生怕自己一個沒看住,將人給弄丟了。更何況,馮意心里一直藏著個心事,他生怕任常新又突地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他詢問了醫生,說任常新這種應該是自我意識逃避,很難講什么時候他會突然想起來。這話說得馮意更是心下惴惴,一顆心拎在半空始終不敢落地。馮意的事情基本上辦完了,其他的事情交給別人做就行了。任常新那么久沒有回去,挺擔心他老媽的,兩人就一起回了青城。他們在青城的業務蒸蒸日上,雖然才成立一年多,已經占據了青城將近三分之一的市場份額。任常新心里明白,如果不是馮意的背景和人脈,他們肯定也做不到這個地步。任常新這個人愛面子又矯情,他想將他媽送到國外去旅行散心,但是他絕對不會向馮意開口。其實就算馮意不說,他自己也明白,他爸的事這么大,馮意能保住他已經非常不容易了,他怎么能再開口要求什么。馮意將他引入自己的朋友圈,讓他認識自己的家人。這是明白而又明確地信號。正如馮意在新年夜對他說一樣,馮意會對他“任打任罵,不離不棄”,馮意真地做到了這一點。如果是這樣,他是不是也應該放下心結,不再去顧忌其他任何事情?愛情是需要鼓勵的,馮意就是那個主動的一方,始終毫不動搖地牽著他的手,往前走。又過了幾個月,很快就入秋了。任嘯始終沒有消息,任常新再心焦也只能放了下來。他和馮意就跟真正的夫妻一般生活。馮意京城事情多,經常兩地來回飛,不過兩人總算是恩恩愛愛地過著小日子,期間任常新又見過馮皓好幾次,雖然任家發生了這么大的事,馮皓對他依舊和以前一樣親切,沒有絲毫看輕,這讓任常新心頭大石落下了不少。后來任常新怕他媽觸景生情,就將他媽送回了湖北老家,他和馮意又搬回了之前他們住的房子。就在他們平靜地過日子的時候。任常新收到法院的通知,告知他,他父親即將于下個月開庭審理,罪名是□□等。任常新懵了,難道他父親已經從那個“別墅”出來了?他急忙申請會見他父親,然而被他父親拒絕了。任常新沒有辦法,又不愿找馮意幫忙,自己急匆匆地到處跑關系。他去了法院,公~安~局,檢察院等等地方,好幾天下來,都沒有任何結果。反而是在他又餓又累的時候,收到了一條彩信,馮意流血昏迷的照片。他明明昨天還和馮意通過電話,怎么會突然這樣!他拼命地給馮意打電話,但是直到電話關機了,都沒有任何回應。他詢問了馮皓。馮皓也不知道馮意的消息。他將照片轉發給了馮皓。馮皓的電話就再也打不通了。任常新心慌得要命。他爸的事就已經夠讓他心煩了,可沒想到他最相信的馮意竟然也出事了!!他的心顫抖得厲害,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一般,害怕得要命。這種害怕竟然比當初他得知任嘯不見時還要厲害,他的心惶恐無措,幾乎沒有可以著地的地方。他只知道馮意去了京城,可是當他給馮意圈子里的朋友打電話,卻被告知馮意沒有回來過。他不知道該怎么辦,甚至不知道該辦些什么。去哪里?怎么才能找到馮意?當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一開門,一個黑色風衣的男人,背對著他立著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