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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生,他渴望著,也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去獲取,可是他不知為什么,對方卻逃避了他。他明確無疑地知道他想要任常新,想要這個人。盡管他還不懂得什么是感情,什么是永久,但是他就已經深深陷進去了。然而面對赤紅了眼睛,倔強的任常新,他突然喪了氣,他不知道自己在哪方面出了紕漏。他該怎么做?該怎么辦?心亂如麻!馮意從沒想過他有一天也會亂了,他充滿了不安,不確定,他需要確實掌握一些他應該掌握的東西。這份焦慮讓他做出了錯誤的判斷,差點讓他后悔一生。任常新沒有想到馮意這么輕易地放過自己。他眼睜睜地看著馮意不發一言地放開他,沉默地走出了辦公室。看到這樣的馮意,盡管腳踏兩條船,可是他明明白白地看懂了馮意,在他說出分手時,馮意遭到怎樣的打擊。他原本以為自己應該很痛快,可是他卻感到心口處撕裂般的痛。原來痛是可以傳染的,從那個人的心口處傳遞過來,讓他原本就充滿屈辱的心更是痛不可抑。馮意走了后,任常新心煩意亂,連原本安排好的會議也無法參加。他在公司呆不下去了,干脆和秘書說身體不舒服,先回家休息。秘書知道他和馮意打了一架,先前馮意出來時,臉上青紫浮腫了一大塊。原本她還以為任常新也會受傷,沒想到任常新竟然沒事。現在任常新說身體不舒服要回家,她便唯唯諾諾地點頭。任常新郁悶地回到家,直接上樓進了房間,整個人癱軟趴在床上。他心里翻江倒海地難受,分明是自己先提了分手,狠狠打了馮意的臉,可是為什么他心底那樣不痛快!任常新醒來時夜已經深了。他接連午餐晚餐都沒吃,但也不覺得餓,。他感到氣悶,就開了門去了樓下客廳。客廳漆黑一片,他按亮燈,一回頭竟然看到他老子任嘯坐在沙發上。任常新嚇了一大跳,現在估摸已經深夜兩點多了,他老子怎么在這?任常新向來怕任嘯,就想溜回房,任嘯卻叫住了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過來。任常新苦著臉坐了過去,他原本以為任嘯又要訓他,正想著裝可憐撒嬌蒙混過關,可一想他這段時間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呀,非但沒做,他經營的公司業務蒸蒸日上,業績比去年翻了快一倍。難道他老子要嘉獎他?這么想著,任常新忍不住期待地看向任嘯。任常新別看已經25歲了,但心理年齡也不知有沒有成年,任嘯雖然疼他,卻從來沒看得起他,他就像個小孩將好不容易獲得的獎狀遞給了大人,眼巴巴地渴望能得到大人的獎勵。任嘯將他叫過來后,卻沒有和他說話,等到最后任常新都有點犯困了,才聽到任嘯說,“常新,公司你不用去了。”任常新正努力撐起快要閉合的眼,慣性地嗯了聲,然而他很快就意識不對,啊地抬起頭,驚詫地看向任嘯。之前任嘯讓他陪他媽去國外,他就已經一萬個不舍得,后來任嘯說國外的醫生調不開時間,此事就不了了之了。他于是安心地繼續工作,今天要不是馮意過來,他還要開高層會議討論一個新項目的上馬。現在他明明已經做出了很好的成績!任嘯卻讓他離開!任常新一向不敢反抗任嘯,可是他著實喜歡他現在的工作,也為自己的成就感到自豪,他不想走!囁嚅了半晌,他還是掙扎地說,“爸,我想繼續做。”第一次他不是撒嬌討饒,而是正式地向他父親求懇。任嘯看向他,平靜的面容沒有半分表情,眼臉下覆著青黑的陰影,以不許動搖的語氣說,“你做得不錯?在你手下公司半死不活,要不是我讓人看著,集團一直拿錢出來填補,能維持到現在?”任嘯冷肅地,“我辛苦了半輩子建立起來的事業不容許被你毀掉。我已經讓楊總來接管公司,以后你不許再插手企業里的任何事務,乖乖在家里待著。”任嘯以前就經常訓他,任常新之前從來不管公司,只想當他那個享樂的二世祖,沒有絲毫上進心,任嘯訓他,他直接左耳進右耳出,毫不在意。然而現在不同了,他上進了,不再是那個躺在父輩的財富上坐吃等死的富二代。他努力了那么久,學會了察言觀色,學會了忍下一口氣,與人酒場上打太極,學會了各種有意思的指標數據,他覺得商場的東西挺有意思,比起他以前玩兒的那些簡直太有價值了。他越來越感興趣,越來越有干勁。可是這個時候,任嘯卻突然讓他讓位,不許他再碰企業里的任何一樣東西!任常新覺得真他媽可笑呀,當他不需要時,所有人都逼著他學,當他想要時,又被活生生地剝奪了權利。他從來沒有正面反抗過任嘯,可是他真地忍不了了,情場失意,不是應該商場得意嘛,他媽地這兩樣是不是都上趕著來跟他作對呀!任嘯那瞧不起的眼神深深地刺激了他,他那脆弱的自尊心仿似被無數的利箭刺穿,幾乎裂成碎片。他騰地站起來,幾乎是怒吼出來,“我不接受!”任嘯動都沒動,只是略略地抬起頭看向他,蒼白的燈光襯得他的面容愈發地冷厲,“這個世界不是圍繞著你轉。不是你想不接受就能不接受。你要學會面對現實。”任常新眼圈發熱,淚水氤氳出來,熱淚幾乎要奪眶而出。他確實太年輕,肩膀還太稚嫩,在他的人生中,從來沒有經歷過任何大的挫折,他不明白一切原本都好好的,為什么突然變成這樣!馮意不要他了!他爸也不要他了!他仿似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任常新拼命忍住即將流出來的淚水,這是他的父親,他不能像對馮意一樣對他父親動手,那他還能做什么?除了接受被拋棄被甩開的現實之外,他還可以做什么?!他再也沒有留在這里的勇氣,要不然他可能會痛聲大哭,將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徹底暴露出來。他轉身沖了出去,直接沖向了車庫,他要離開這里!他要離開這些拋棄了他的所有一切!三十七任常新漫無目的地開著車,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雖然奉承他的人很多,可是當他真地有傷心事時,他卻不知道應該對誰說?他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個人,他下意識地咬緊了牙,就算死他也不會在那個人面前示弱!他開到了一家通宵營業的酒吧。泊好了車,就進去喝酒,他現在什么都不想想,思考太痛苦,他寧可不要腦子,只想要一醉方休。他找了個位子坐下,點了酒,也不用酒杯,一瓶接著一瓶地喝。他的酒量不好,心情差,幾瓶下肚,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