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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年三十下午的飛機票,從鵬城到京城雖然只需要兩個半小時的飛機,但萬一遇到飛機晚點京城塞車,馮意估計得挺晚才能回到家。馮意舍不得那么早走,要不是家里人催得急,他還想訂更晚一班飛機。他是馮家唯一的兒子,大年三十自然不能不在,他家人接連好幾個電話打過來,催著他訂機票,他才勉強訂了大年三十下午的票。兩人耳鬢廝磨了許久馮意才出門。馮意不讓任常新送他去機場,年關了路上車多塞車得厲害,他不愿意任常新又在高速上塞上幾個小時。兩人在電梯口又纏綿了許久,馮意在任常新唇上咬了口,沉沉說,“等我回來。”然后就毫不猶豫地進了電梯。任常新沒有送馮意下去,兩個大男人在家里纏綿就算了,又不是女人,難道要他執手相看淚眼?丟不丟人呀!他靠在走廊的墻上,心口的位置甜蜜而又哀傷。馮意給了他強烈的暗示,可是他無從判斷,這些暗示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馮意不是他能招惹的人,從這段時間任嘯以及他自己調查來的資料都明白地告知了他。雖然他家在鵬城也算是一霸,但是在馮家面前就完全不夠看了。馮家有權有勢,背景深厚,勢力盤根錯節,絕對不是他們這樣的“暴發戶”可以比擬的。而且馮家非常正統,屬于那種往上數幾輩都是軍人的世家,也從沒有鬧出過什么離經叛道的幺蛾子。馮意在遇到他之前也是正正經經的直男,哪怕有過不少風流韻事,那也都是和女人發生的。如果被馮意他家老爺子發現自家兒子被自己帶歪了,恐怕連任嘯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他。任常新不是傻子,他只是貪圖玩樂,但是該做的不該做的他心里一直都有分寸。之前他和馮意將兩人的關系定義為炮~友,純粹的*上的關系,隨時就能斷。男人結婚前怎么瞎天糊地地玩都沒什么大不了,怕就怕玩兒真了。世間的事就怕一個認真,如果認真了,誰知道會發生什么?更何況,就算他認真了,馮意呢?他能認真嗎?雖然馮意一直在暗示他,但是任常新心底明白得很,要論到玩兒這些玩意,馮意絕對比他玩得更多更狠。尤其是他們京城的那個圈子,那些個世家子弟,別看和外邊那些女人男人們一口一個甜言蜜語,山盟海誓矢志不渝說得爛熟,但是心里都門兒清得很,玩兒歸玩兒,那都是游戲上的事兒,是絕對扯不到婚姻上去的。逢場作戲玩兒的事,能和正兒八經需要衡量各方權力利害的婚姻大事相提并論嗎?更何況他是個男人,更不可能登堂入室進得了馮家的門。別說馮家這樣的大家,就連他們任家也是要面子的,無論他怎樣玩兒,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彎的,又怎樣?明面上他一定得娶一個端莊大方的女人,還得生孩子繼承家業。這就是現實,根本就不容得他逃避。任常新想了許久才開車回主家過年。馮意多慮了,年三十下午的鵬城空蕩蕩的,大街上幾乎沒什么人。當他將車停進車庫,走出來時,天空中遠遠地飛過一架飛機,任常新抬起頭,那飛機漸漸地飛遠,終于再也不見蹤影,天空中只留下一道細細的白色痕跡。他不知道那是不是馮意的飛機,也不知道當飛機在鵬城的天空中飛過時,馮意會不會打開機窗上的隔板,看看能不能從空中看到他。他想了想,覺得自己真是可笑。馮意又怎么會像他這樣傻呢。☆、第28章表白任常新家人口并不多,也就他父母和他三人。他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都已經過世,其他的親戚也大多在湖北,基本很難過來一趟。往年不少人來他家拜年,大年三十也算過得非常熱鬧。今年任嘯說不想搞得那么大,就他們家三口一起安安靜靜地過個年,謝絕了不少前來拜年的人。任常新也不在意,他手機收到不少拜年信息,也不知是不是他最近都不和他那幫狐朋狗友一塊玩兒,相比往年要少了不少。然而有一個人,無論任常新怎么冷落他,那個人一定會給他發祝福信息。現在都流行用微信發祝福發紅包什么的,但是那個人自打他們相識開始,整整五年了,每次過年只會給他發短信,那短信也不像其他人一樣搞得花里胡哨的,就只是簡簡單單地一句話,“祝你新的一年心想事成,身體健康,幸福美滿”。最開始任常新還覺得挺有意思,別人都拼命地各種花里胡哨的祝福語,生怕不夠生動,可是那個人從來不多一個字。每次都是一樣的字,不多不少。這次也是一樣。任常新復制了一條別人剛發給他的祝福信息,發還給了那人,然后順手就將那人的短信給刪了。任常新吃過飯就想回房玩兒游戲,卻被任嘯給叫住了。任嘯讓任常新和他們一起在客廳里看電視節目。任常新挺不喜歡看這些,他和他爸他媽的興趣點完全就不在一條軌道上,讓他陪著他爸媽看電視就是種折磨。然而任嘯卻不肯讓他走,讓他坐在旁邊,時不時問他最近的工作怎么樣,遇到了什么問題,有沒有什么困難。任常新只好正兒八經地一一回答了,順便將自己吹捧了一番。他媽特別開心,一個勁地夸他聰明能干。任嘯雖然喜怒不形于色,但眉眼間也是非常溫和。任嘯又問他和馮意相處得怎樣,任常新心里一個咯噔,生怕他老子知道些什么,雖然當時他們圈子聚會時,馮意暗示不許那些人泄露他和任常新的關系,但也保不齊有一兩個神經病將事情往他老子那兒捅。任常新一邊心里打鼓,一邊正兒八經地將馮意的事說了一遍,當然是采取了春秋筆法,盡說些公事,刪掉他和馮意之間的私情。任嘯許久沒有說話,將任常新折磨得天人交戰,一個小人說干脆承認算了,另一個小人說再等等吧沒準他老子什么都不知道。就這樣天人交戰了許久,任嘯才點點頭,緩緩地說別和馮意過于親近了。任常新立刻化身乖萌好學生點頭聽命,反正他又不和他老子住一起,他是否和馮意一起他老子也不知道。不過這么一來,任常新更是坐不下去了,借口要上洗手間腳底抹油溜了。他剛進了自己房間,正好馮意給了他電話。他們兩個其實正兒八經分開還不到十個小時,但是彼此都燒心撓肺般地想念對方,自從上次馮意外出項目辦事之后,兩人還真沒有過晚上不在一起過夜的,此刻都覺得特別不適應。不過兩人都是男的,又都沒喝什么酒,正常狀態下說不出那些膩歪死人的情話,馮意這個無賴于是又開了黃腔,說了些躁得人臉發熱的葷話,那些都是他們私下不可為人知的事,任常新臉燙得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