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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擔憂。“咳咳咳…”“皇上,雪越下越大了,我們先回去吧。”太醫在一旁勸道。齊青頭也不回,一直望著離開的隊伍,“再等等。”陳易燃剛才一直忍著沒哭,現在卻忍不住的流下眼淚。齊郁一邊摟著他的肩膀給他擦淚,一邊安慰他。因為皇上沒離開,所以大臣們也不敢私自離開,都陪著皇上凍著。待到什么都看不見以后,齊青才回了宮里。陳易燃也回了自己的小破院,無精打采的抱著爆炸烤火。以前他也是一個人也沒覺得有什么,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次感覺很不一樣。翠依在一邊默默地陪著他,看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說什么。因太子殿下出征,皇上又病了,朝中事務便暫時交由齊郁處理。這樣一來齊郁天天忙得不可開交,也沒時間陪陳易燃。后來覺得他一個人太無聊了,處理公務時便帶著他一道去了宮里。陳易燃去宮里后,齊郁處理事務時他便在一邊寫寫字,或者被皇上叫去陪他聊聊天。自從林哲西他們出征后,皇上的病便一直沒好,雖然不是什么大病,但是一直不好也讓太醫院的太醫犯了愁。前方戰事總是隔一段時間便會寫信告知,通常都是他們三人先看了一遍,再告訴朝中大臣。陳易燃注意到,每次從信中得知他們平安的消息,齊青總會松一大口氣,臉上也有了些笑。晚上回到林府時總能遇到周亦芷在那里等他,每次都問可有來信,林哲西他們是否平安。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總是會抹抹眼淚,一邊說著阿彌陀佛一邊回去佛堂繼續求平安。陳易燃覺得周亦芷其實也挺可憐的,以前那么討厭他,現在為了兒子和丈夫也收起了自己滿身的刺,天天守在這里,即使天再晚,見不到他得不到消息也不會離開。差不多半年的時候,林哲西他們收回了所有的城池,但是蠻夷卻守在關外不撤兵。林哲西他們的營地三番兩次被蠻夷軍偷襲成功,連糧草都被燒掉了一部分,甚至在作好計劃去攻打敵營時中了埋伏。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軍中出了叛徒。信件傳回朝中,齊青看完后氣得渾身發抖,“咳咳咳。”“皇上,小心身體。”陳易燃給他拍了拍后背,讓他平復了一下情緒。“軍中有叛徒,恥辱。讓他們查,查出來當著全軍的面處死。”齊青恨恨道,最后又喃喃道,“但愿他們平安無事。”回完信后不久便收到了回信,說是叛徒已除。這叛徒原本是一名小兵,他爹是蠻夷,與他娘私通生下他,這次攻打我們,他爹便找到了他,讓他透露情報。后被查出來,當眾處死了。看到這,大家都松了口氣。時隔三個月,蠻夷首領被殺死,軍心大亂,剩下的士兵被打的潰不成軍,最后剩幾百人全都變成逃兵逃走了。勝利的消息傳回京都,整個京都一片沸騰,這場仗在他們看來,打的太久太久。等待他們班師回朝的日子里,陳易燃終于可以松口氣了。他沒想到在冷兵器時代的戰爭可以如此之久,卻又耗費如此大的兵力。走時下著大雪,等回來時卻到秋天了。那天他們跟著皇上站在城外等著林哲西他們歸來,待隊伍終于看見的時候,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因為所有人都帶了孝布,連旗幟也換成白色的了。陳易燃瞳孔緊縮,待隊伍終于走到面前,看著從馬背上下來的林勝和齊陽,陳易燃的眼淚下來了。“皇上,皇上。”眾人扶住口吐鮮血的齊青,齊青嘴角都是血,眼睛卻一直瞪著那口棺材。接近一年的戰事,收復了所有失去的城池,擊退了侵犯的敵軍,卻失去了百姓眼中愛戴的林哲西。林府掛上了白燈籠,林哲西的棺材放在前廳,周亦芷目光呆滯的看著里面躺著的林哲西。林哲西雖死亡多日,但用了邊關的一種密藥保其身體不腐敗。陳易燃望著棺材里的林哲西,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是真的沒想到,離開時還抱了他的林哲西,現在卻變成了冷冰冰的尸體。林勝也是一臉難過,經過差不多一年的戰事,他身上已經有了軍人的氣息,帶著父親的遺體回來,縱是鐵骨男兒,也忍不住落淚。因著林哲西的死亡,太子被皇上審問。當日敵軍被打退時,林哲西他們在回營途中被一支箭射傷,兇手就是當初軍中叛徒的父親。但是箭上淬了劇毒,兇手也沒想活著回去,根本就沒帶任何解藥在身邊,直接自盡了。找了軍中的大夫,邊關所有的大夫看了都無濟于事,受傷幾個時辰內林哲西便去了。雖然有林勝和軍中其他人作證齊陽說的都是真的,但是齊青根本不聽其解釋,直接把齊陽關進了大牢。又咳出一灘血后被公公扶下了龍椅,但齊青堅決不回宮殿,非要出宮到林府,說要看看林哲西。公公無法,只得小心的陪著他坐上馬車來到林府。“參見皇上。”見齊青進來,眾人都跪下行禮。齊青沒理他們,跌跌撞撞的走到棺材邊。公公見狀便讓其他人都離開了,陳易燃是最后一個走的,剛離開就聽到了齊青壓抑的哭聲。眼淚再也忍不住,一路跑回了自己的院子,趴在床上痛哭出聲。“易燃。”齊郁進到屋子,把他從被子里撈起來。陳易燃抬起頭,眼淚滿臉都是。齊郁幫他把臉上擦干,心疼的摟著他。“皇上很難過。”陳易燃聲音嘶啞。齊郁點點頭,“我知道,如今父皇因為林將軍離世承受不住打擊,病情越來越嚴重了,太子又被關進了大牢,京中不太平了。”陳易燃抬頭道,“我想去看一下齊陽,有些事我想弄清楚。”“可以。不過你現在肯定不能去,你看你的眼睛腫著,飯也沒好好吃,覺也沒好好睡,先吃個飯睡一會再說。”“我吃不餓,你陪我睡會吧。”陳易燃扯住他的衣袖。齊郁點點頭,陪他一起躺在床上,看著他紅腫的眼皮,有些心疼的吻了吻,把他摟得更緊,看著他漸漸睡著。☆、29“你來了。”齊陽靠在墻上,抬頭望著窗外,卻沒有回頭。“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齊陽輕笑一聲,陳易燃沒有說話,他也并不介意,仿佛只是想說出自己心里的想法。“跟隨大軍出征,經歷將近一年的戰事,戰場上生生死死,勝利回朝卻進了這天牢,有誰比我更可笑的?”齊陽臉上掛著深深的嘲諷。“我爹究竟是怎么死的?”陳易燃看著他。齊陽臉上并無任何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