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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地逗傅楊河開心。一個男人竟然這么賣力地追求另一個男人,百折不撓,他心里其實是很佩服這種人的,是條漢子。不過怎么說呢,傅楊河這樣的人,也確實配得上被這樣對待。樣貌家世才華,都是不輸人的。這些人里頭,他不是最年輕的,卻是長的最白嫩的,也是最好看的一個。因為氣候和環境的關系,他們康巴的男女皮膚都不白,尤其是男人們,大都有些糙,即便他這種不用日曬雨淋的,皮膚也有些黑。當地那些舞者在這里和他們一起吃了午飯便回去了,送他們走了之后,班覺貢布站在走廊外頭抽了根煙。傅楊河在他身邊站定,說:“常見你抽煙。”班覺貢布笑了笑,也沒說話,抽了幾口,見傅楊河在看他,便吐出嘴里的煙霧來,問:“你抽么?”沒想到傅楊河竟然伸出手來,他便把手里的煙遞給了他。傅楊河吸了一口,但是沒有咽下去,而是緩緩地嘗試著用鼻子呼了出來,他在繚繞的煙霧里看到門口站著的張躍,便又吸了一口,然后把那支煙還給了班覺貢布。班覺貢布也不知道怎么了,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來,這是傅楊河剛剛噙過的香煙,煙嘴上可能還留著傅楊河些許唾液,而剛才傅楊河吸的那兩口,可能也沾染了他的。他并不嫌棄,長這么大,也不是頭一回和別人共抽一根煙。關系好的男人們,有時候會同抽一根煙。他將煙噙在嘴里,悠悠地吸了一口,試圖從口中嘗出不屬于自己的味道,然后吐出來,在煙霧中微微側頭,便看見了傅楊河耳后些許脖頸。班覺貢布后來回想,傅楊河給他的第一個性的誘因,竟然是因為生的白。男人哪有不愛白嫩的,即便他們土生土長的康巴漢子,也喜歡白嫩的婆娘。除了白嫩,他當然也看見了別的,他看到了傅楊河脖頸上的藥膏,沾染在了衣領上。不過那藥膏很管用,脖子上的紅腫果然消退了很多。他心里沒來由覺得很高興,因為傅楊河聽了他的話。第18章情侶關系“一下雨就顯得好冷。”傅楊河說。“再過一兩個月就暖和了,只是晝夜溫差會比較大。”班覺貢布說,“我看你們穿的都挺厚的。”傅楊河就笑了,說:“我們肯定沒你們耐凍。”“是啊,”小唐突然從背后冒出來,笑嘻嘻地伸手接了一滴雨水說,“要是這時候我們傅老師被窩里能有個康巴漢子,那肯定就不怕冷了。”“小唐……”傅楊河勾勾手,“你來。”小唐便朝他走了兩步,被他一把給推到雨里去了。小唐腳上踩了水,說:“我為你好,你還不識好人心。”誰知道班覺貢布居然接了一句:“我是火力壯。”他說完去看傅楊河,卻見傅楊河裝作沒聽見。離得這么近,他說的聲音也不小,小唐都聽見了,傅楊河沒道理沒聽見。就是他聽見了卻裝沒聽見,班覺貢布覺得很是有意思。“你怎么為我好了?”等回到房間,傅楊河便說,“別當著班總的面亂說,怪尷尬的。”“我幫你試探試探啊,”小唐說,“你說要跟他假裝情侶讓張老師死心,他竟然會同意,根據我多年經驗,我嚴重懷疑他不是直男,至少沒那么直。”“現在一個張躍就夠讓我頭疼了,你別給我添亂。”傅楊河說著就坐了下來,在小冊子上寫工作報告,然后把肖央他們喊了過來,說:“張老師已經根據主題出了一首曲子。我跟班總商量了一下,班總給我們騰出了一間廠房做練舞房,正在裝壁鏡,以后咱們就在那排舞。既然是為了宣傳當地的文化特色,正式演出的舞蹈肯定也都以當地特色舞蹈為主,咱們編舞的時候也要考慮到,老師相信你們來之前都做過功課,今天又親自跟他們交流了一下,心里肯定也都有些想法了。你們這兩天就各自嘗試著編一段舞給我看看,怎么感染人有意思怎么來,不用想跳的好不好。”“要比賽么?”趙小軍摩拳擦掌。孫雷笑了笑,說:“可是靜晨跟肖央當時沒學啊。”“我在腦子里記著呢。”黃靜晨小聲說。傅楊河又看向肖央:“你呢?”肖央拽拽地比了個OK的手勢。到底都是有兩把刷子在身上的,這些難不倒他們。傅楊河就把曲子播放了一遍給他們聽。張躍的專業性不容置疑,曲子節奏和旋律都非常好,一聽就讓人熱血沸騰。作為開場曲,確實有迅速點燃觀眾熱情的力量。任何作品都是開頭最重要,才能鎮住場子。等到數百人隨著這音樂一起起舞,那場面一定很燃。晚飯的時候,班覺貢布竟然不在,張躍便又湊過來了,只是這一回收斂了不少,只跟他談工作上的事,傅楊河故意做出四處尋找班覺貢布的樣子,張躍也沒生氣。半夜的時候,傅楊河出門去上廁所,哆哆嗦嗦地披著衣服關上門,卻看見走廊里有個人。他仔細一看,才看清是趙小軍,似乎在練舞。“小軍。”傅楊河叫了一聲。趙小軍立即站直了,說:“傅老師。”“你干嘛呢?不睡覺。”“我在編舞呢,在屋里怕吵到人。”“穿這么少,冷不冷?給你們留了足夠的時間,別著急,回去睡覺吧。”傅楊河上了廁所回來,見趙小軍還在走廊里壓腿,便說:“明天早點起是一樣的。”“傅老師先睡,我等會就睡。”傅楊河只好回了自己房間,關門的時候嘆了口氣。其實不管各行各業都有個圈子,他們舞蹈團作為國內頂級舞蹈人才聚集地,大多來自于同一個舞蹈學院,即便不是同一個學校,也多少沾親帶故,比如老師是畢業于一個學校的同門師弟妹……但是趙小軍卻是他們團為數不多的“非嫡系人才”。這個野路子出身的趙小軍,在地方的時候一枝獨秀,養成了不服輸的性格,但是在他們人才濟濟的舞蹈團,卻不算出彩,有幾場重要的舞蹈演出,他競選領舞或者獨舞資格的時候,都落敗了。但他不服輸,因此練舞異常刻苦。他還記得去年的某一個夏夜,他加班到很晚,準備回去的時候見練舞房還亮著燈,便推門進去看了一眼,也是看到趙小軍一個人在練舞,大汗淋漓,臉色通紅。趙小軍眼眶通紅,說:“傅老師,我怎么總是輸。”即便兩年多過去了,傅楊河依然記得那時候汗濕的的趙小軍無奈又有些不甘心的樣子。大概就是趙小軍這句話,讓他在傅楊河心里留下一席之地。努力和天分一樣重要,且更值得被珍惜。出去一趟,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