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上還沾了一點油彩。他正開門把迎兩個人進屋，扭頭回了陳嘉羽一句：“警察來了。”

    陳嘉羽一愣，瞪大眼睛看了一眼來人，嚇得臉色一變，趕緊轉身又回了房間。

    “心姐，你老公來了。”

    關心也很意外。誰來了，是說徐訓嗎？

    她正在那兒扎頭發，聽了這話手一頓，盤起的長發重新灑落下來。她跑出房間的樣子看在陳嘉羽眼里喜歡美得驚為天人。

    白襯衣黑長發，光腳踩在地板上靈動的身影，就像仙境里跑出來的仙子一般。

    jiejie太漂亮了，連她都要心動了。

    方思圍抬頭看到二樓欄桿處站著的關心時，也有一種仙女下凡的錯覺。腦海里立馬閃過程棟和他八卦的那件事。

    “徐隊上身沒穿衣服，那姑娘就這么緊緊地抱著他，那畫面嘖嘖。”

    好想看他倆再擁抱一次。

    方思圍是和徐訓一起來找關心的。在連續打了幾個電話都找不到關心之后，徐訓便將目光鎖定在了這間畫室上。

    原本雷隊說要多派幾個人，徐隊卻說不用，只帶著他一個人過來。

    這下他總算跟程棟扯平了。風水輪流轉，今天開眼界的總算輪上他了。

    但他也不敢多看，只瞥了一眼趕緊低頭收回視線。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嫂子。

    關心沒注意到方思圍，只沖徐訓喃喃道：“你怎么來了？”

    沒等徐訓開口，樓下的何集就插嘴問了一句：“兩位警官，請問有什么事嗎？”

    “掃黃。”

    方思圍沒多想，脫口而出。平日里他們辦案，遇到些不便表明真實意圖的情況時，見屋子里有男有女便會用掃黃這個借口。

    但今天他一說完就后悔了。看了看身邊的徐訓，卻沒見對方有反對的表情。他們隊長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二樓，視線全都聚焦在了某個點上。

    他看得那么坦誠直接，被看的人自然也能感受到這灼熱的目光。

    關心很快意識到不對，低頭一看自己露在外面兩條光溜溜的大白腿，嘴角一哂扭頭就回了屋子。

    很快她又開門出來，這回身上多了一條長裙。她踩著高跟鞋下樓來，徑直走到徐訓跟前。

    走近了徐訓才發現，這并不是什么裙子，就是一塊暗紅色的布，被她系在了腰間。

    白襯衣紅裙子，配上關心那張美而不妖的絕世臉孔，當真是漂亮到令人窒息。

    徐訓清楚地聽見屋里另外兩個雄性生物發出的抽氣聲。

    關心走到他跟前，問：“開車了嗎？”

    “嗯。”

    “送我回家。”

    說完沖陳嘉羽和何集打聲招呼，便瀟灑地走了。走路的時候那紅布裙子曼妙生輝，簡直能晃暈人的眼。

    -

    方思圍哪里敢上車，借口不順路，離開畫室就直接跳上了一輛公交車。

    關心則坐徐訓的車回了兩人在歸荑館的公寓。

    到家后關心自去沐浴，徐訓轉身進了廚房不知在忙些什么。等關心洗完出來，聞到屋內滿室飄香，才發現徐訓居然做了晚飯。

    簡單的一葷一素一湯，用的全是阿姨準備的半成品做成的。

    關心聞到香味才發現自己還沒吃晚飯，這會兒已是餓得前心貼后背。

    所以還是不該一時心軟答應陳嘉羽那個熊孩子的要求，當什么人體模特兒，累得半死還沒飯吃。

    徐訓給她盛了飯，示意她坐下。關心屁股剛沾凳子就察覺出對方眼神不對，心里突然浮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怎么這么像小時候她在學校闖禍，被教導主任叫去辦公室訓話的感覺呢。

    她瞥一眼對方，先發制人：“你今天到底干嘛去了？”

    “我的同事不是已經解釋過了。”

    “還真是掃黃？你們掃什么黃，這雖是私人畫室不對外開放，也是證照齊全，就是姜教授的幾個弟子在里面畫畫而已。你掃的哪門子的黃。”

    “畫畫？那你是畫的那個，還是被畫的那個？”

    關心傲嬌地一抬頭：“我這么美，當然是被畫的那個。”

    徐訓沒說話，停了筷子仔細盯著關心看。關心被他那深邃沉穩的目光看得莫名心虛起來，總覺得那張雋朗的臉下一秒就會變臉，直接一拍桌子厲聲沖她喝道：“老實交待你的問題。”

    關心的心不自覺地一哆嗦，指責對方：“你別想得那么下流，我們畫畫穿衣服的。”

    “我沒說你們不穿。”

    “你嘴里沒說，可你的眼神說了。不僅說了，還說了一遍又一遍。”

    關心咣咣一通發泄后起身沖進洗衣房，很快就拎了件衣服出來。那件沾了口紅印的襯衫，她到底沒讓阿姨給洗了。

    用徐訓的專業術語來說，這叫保留證據。

    關心把證據扔到了對方跟前：“我不過跟幾個小輩畫畫而已，不像有些人跟人卿卿我我，沾了點什么上去自己都不知道。或許你知道，不過不在乎，特意擱我眼前耀武揚威是吧。”

    徐訓拿起襯衫看了兩眼，回憶自己究竟是什么時候沾上的口紅印。

    “是上星期的事吧。”

    “大概吧。大哥，你自己做的丑事自己想不起來嗎，怎么還問我？”

    “只是小事，我沒放在心上。”

    “這也叫小事？”

    這人臉皮當真厚冠古今。關心現在十分肯定這丫絕不是個gay，搞不好是個海王也說不定。

    “海王”一臉坦然：“確實是小事，我們辦案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這次的死者什么身份你也清楚，去夜總會調查相關人員時，不小心蹭到了一點。你怎么沒讓阿姨給我洗了？”

    關心被他反將一軍，一時間語塞。如果剛剛徐訓的解釋是真的話，那這口紅就是某位小姐印上去的。

    這樣一來她這舉動就顯得有點小家子氣。

    懷疑徐訓和個夜總會小姐有染，未免有點瞧不起他的品味。

    關心有點騎虎難下。

    偏偏徐訓還要火上澆油，下一個問題就直擊核心：“關心，你是不是在吃醋？”

    他這人自小就正氣英挺，雖說五官過于精致，但整個人氣場十足，永遠都有一股說一不二的氣勢。

    明明是問句，卻被他問出了“老子說的就是真理”的架勢。

    關心氣得想把那碗湯全扣他腦袋上。

    -

    一連兩天，關心都沒給徐訓好臉色。

    偏偏這兩天徐訓都有回家來睡，每晚都被關心鎖在了主臥門外。

    第三天晚上徐訓回來得略早，正巧趕上關心要洗澡。當時她脫得光光的，身上就系了條浴巾，正從房里往外走。

    兩人四目相接的時候，關心很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從鼻子里露出一聲冷哼，又罵了一句“死流氓”，隨即轉身退了回去。

    一直到退回主臥自帶的浴室，她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