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還提供揍人服務(wù)。”

曹琋笑著說：“聽起來很讓人心動啊。可不可以吃的時候，在旁邊不斷地重復(fù)托馬的。”

程岫道：“……能不能持之以恒地做個正常人，不要總是在半途放棄。”

曹琋說：“每次聽到你說這三個字，后面必然跟著我的名字，很親切。”

程岫說：“我下次說娘娘腔曹琋，你也會覺得很親切。”

曹琋托腮，一雙眼睛上上下下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我會……證明我自己。”

程岫說：“你更應(yīng)該控制你自己。”

曹琋笑瞇瞇地說：“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人都很容易變成禽獸。”

“有進步，等你什么時候直接承認(rèn)自己就是禽獸時，就證明你的精神完全升華了。”

盡管曹琋見到程岫一直在哭窮，但是每次充大款的時候，他掏錢絕不手軟。通過金元攻勢，他很快成為青陽學(xué)院附中高一的插班生。程岫通過入學(xué)考試之后，就讀初一。

離下學(xué)期開學(xué)還有一段時間，他帶程岫坐飛船去了美女星系。

美女星系只是星系的名字，與星系居民的顏值毫無關(guān)系。事實上，在某個掉節(jié)cao網(wǎng)站上，它連續(xù)三十年位于顏值倒數(shù)第一的星系。

也不能怪他們，美女星系是以旅游和購物為主導(dǎo)產(chǎn)業(yè)的星系，為免人流量太多破壞本地環(huán)境，當(dāng)?shù)卣畤?yán)格控制每日進入星系的人數(shù)，并且拒絕其他星系移民。在當(dāng)?shù)厝搜壑校撔菄坝⑿邸保ㄖ醒胄窍蹬c他們耳。而且中央星系能夠得到他們的青睞，還是占著首都星的便宜。

程岫上輩子?xùn)|奔西跑，幾乎踏遍了整個星國，唯有美女星系一直沒有機會來。降落在美女星系的嫦娥星球時，他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了。倒也不是多么的稀奇古怪，只是那碧藍(lán)的水，碧綠的山林，都鮮艷明亮得好似倒翻的顏料，美得容不下半點灰色。

坐船從海面掠過，有大片的紅魚沿路相隨。

到了島上，曹琋將程岫從船上抱下來，自豪地介紹道：“喜歡嗎？”

……

程岫含蓄地說：“這是我見過最美麗的荒島，除了石頭就是雜草，一點多余的想象空間都不給。”

曹琋笑著拿出遙控器，按了一下。

一座小基地就從地下慢慢地冒了出來。

第28章陰影（上）

與AC26星基地的半圓相比,這座基地的造型非常有心思,無論怎么看,都像是一顆仰望天空的人頭。明媚的陽光照在挺直的鼻梁上，鍍了一輪金色。

程岫說：“走過那么多地方，這是唯一一張我不想看的鳥瞰圖。”

曹琋溫柔地望著他的臉：“嗯,我看就夠了。”

程岫加快腳步往前走。

曹琋跟在后面，看著他小小的身影在凹凸不平的石頭上跳來跳去，明知道不會摔著,也像所有愛cao心的父母一樣,小心翼翼地跟著。

巨大的“人頭”前，一條石階通向基地的耳洞。

耳洞敞開著,露出黑漆漆的內(nèi)在。

程岫說：“這個設(shè)計真好。”

內(nèi)心有不好的預(yù)感，但曹琋還是聽下去了。

“我們就像兩顆會走路的耳屎。”

程岫一邊嘆氣一邊往里走。

曹琋：“……”

基地的通道細(xì)長,時上時下，且每隔十米就有一道應(yīng)急門,一旦發(fā)生什么事情，隨時可以將基地變成一座牢獄。通道上方有不少通風(fēng)口，在他們進門之前就開始運作了。

廊燈隨著他們腳步一路亮起,白熾燈的光落在寂靜的通道里,蒼白而清冷。

曹琋進門之后，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沉默地在前面帶路。到一道機械門前，他突然停下腳步，一掌拍在門上,額頭抵住手背，身體微彎，后背痛苦地顫抖著。

“你怎么了？”

曹琋輕聲說：“走到這里，又讓我想起了你不在的日子。”

程岫問：“哦，是有多爽？”

“……度日如年。”

“每天都像過年，開懷大吃，果然很爽。”

“……生不如死。”

“這不一定，吃海鮮還是要買活的。”

“……心如刀割。”

“沒錯！烤雞心，一定要割兩刀，再加點孜然粉，這味道真的是……嘖嘖！”程岫說完一抬頭，就看到曹琋幽幽地看著他。

程岫抿了抿嘴唇。

曹琋繼續(xù)看著他。

程岫眼睛左瞟瞟，右瞟瞟。

曹琋還看著他。

程岫捂著肚子：“餓了。”

曹琋：“……”

機械門后面是一間豪華的治療室。只要想得到的設(shè)備，這里都能看得見，而且有些想不到的，這里也能看得見。

程岫問：“你晚期的身體已經(jīng)糟糕到這個地步了？”

曹琋說：“痛失所愛。如果你說我愛的是一塊豬排的話，我會翻臉。”

程岫說：“……我現(xiàn)在就想翻臉。”

曹琋反而笑了：“你知道我愛的是什么？”

“權(quán)勢名利……”

曹琋不否認(rèn)，但補充了一條：“還有美人。”

程岫翻了個白眼。

曹琋見好就收，開啟電源，讓他脫了衣服進入治療艙。

程岫問：“脫多少？”

“沒有外人在。”

“嗯，沒外人，有外甥。”

曹琋由他占便宜，還掐著嗓子嬌滴滴地喊了一聲：“舅舅。”

程岫覺得沒意思，脫了外套躺了進去。

他在治療艙的時候，曹琋的眼眼睛一直盯著屏幕上不斷刷出來的數(shù)據(jù)看，一眨不眨，直到最后顯示健康，才松了一口氣。

程岫從治療艙出來，隨口問：“怎么樣？有沒有說我以后能生幾個孩子？”

曹琋回答：“你想生幾個就生幾個，我會努力。”

程岫：“……”這年頭，必須一言不合就揍人。

曹琋攤開手讓他打。

程岫累了，松開手，按摩著肩膀：“這么好的醫(yī)療設(shè)備，大熊貓都能多生幾胎，你怎么死的？”

曹琋揉肚子的手一頓，哭笑不得：“以前我以為你很快會問，準(zhǔn)備了一套非常全面的答案。后來我以為你大概不會關(guān)心了，那套標(biāo)準(zhǔn)答案都忘得差不多了。”

程岫說：“你死得很復(fù)雜嗎？喝著慢性毒藥，被人捅了一刀？還是一人勒脖子，一人潑硫酸？唉，說實話，我覺得關(guān)在冰窖里凍死最好。”

曹琋：“……”

“如果運氣好，你就能死在冰塊里。尸體美美的。”

曹琋：“……”

程岫的手在他直瞪瞪的目光前揮了揮：“我看得出來，你有很重要的話要對我說。”

曹琋深吸了口氣，默默地對自己念叨：他現(xiàn)在還是個孩子還是個孩子還是個孩子，就算自己有什么想法，也不可能實現(xiàn)。再說，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