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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恨不能時時刻刻把人拴在身邊, 所以, 明曦一說自己要在杭州離隊,大家自然而然就認(rèn)為裴衍也要跟她一起離開。 然而裴衍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他一直計劃的是回到京城就挑明關(guān)系先定親,再成親, 他甚至連要請的媒人都想好了, 結(jié)果明曦說她不去京城了。 這消息太突然,他沒辦法接受。 眼看裴衍臉色變冷了, 大家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這事兒裴衍不知道。 宋沛縮了縮頭,恨不能割了自己舌頭,灰溜溜起身走了。 裴四正也不敢再留了,說了聲天黑了,我去看看今晚值夜的侍衛(wèi)就快步出了船艙。 只有景媞不動如山地坐著,十分羨慕,“我真想跟你一起去, 可惜母妃寫了好幾封信催我回去。” 她當(dāng)然可以不理會母親的催促,來個先斬后奏,但又有些想念靖王妃。畢竟這可是她第二次離開母妃這么久, 上次還是三年前去杭州,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認(rèn)識的明曦。 在玩耍與回去陪伴母親之間,她最終選擇了后者,但不能跟明曦一起玩,她還是有些遺憾的。 不過轉(zhuǎn)眼一想,又笑了。 她是沒不能跟阿曦一起玩了,但裴子承也不能天天霸占著阿曦了啊。看著裴衍那張冰冷的臉,景媞覺得,只要裴子承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嘻嘻一笑,景媞拉住了明曦的手,“那你幫我?guī)б恍┒Y物給舅舅、舅母,還有玉欽表哥,我要給表哥寫封信請你轉(zhuǎn)交。你一定要親自交到表哥手上。” 最后那句話,景媞再三強調(diào),眼見裴衍的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了,她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而裴衍則冷著臉,一杯一杯把茶水朝肚子里灌,不看也不理明曦。 “是我的錯,不該沒跟你商量就做了決定。”眼看整整一壺茶水快被裴衍喝光了,她起身坐到他面前,按住他的手,“別生氣,我現(xiàn)在跟你商量,好不好?” 小姑娘掌心溫暖,指腹卻帶著薄繭,本該是嬌生慣養(yǎng)、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卻被養(yǎng)在鄉(xiāng)下,受盡委屈。 心疼她從前的遭遇,裴衍心頭一酸,下意識就要握住那只手,手指動了一下,又生生忍住了。 不行! 這一次絕不能心軟! 抿了抿唇,裴衍把手拿開,繼續(xù)不理她。 然而他的猶豫掙扎以及后來的故作冷漠,都被明曦看了個一清二楚,讓她眸中有笑意劃過。 “別生氣了。” 她脾氣好得很,將他的臉扳過來,正對著她,“我到杭州是辦正事。” 這件正事也跟裴衍有關(guān)。 既然她答應(yīng)嫁給裴衍了,那肯定要帶他見家長啊。但干娘根本就不知道她跟裴衍之前的事,所以,她要先跟干娘說一聲,得干娘允許之后,再讓裴衍正式登門。 她本來打算先跟大家說一聲,然后再告訴裴衍,哪想到裴衍性子這么急,她還沒來得及細(xì)說,他就生氣了。 “你知道我之前是從杭州去京城給靖王妃治病的,干娘還在杭州等著我呢。既然咱們要成親了,總該告訴干娘的。” “我要留下來,還不是為了我們倆成親的事。” “你要是因此生氣,那可就太不懂事了。” 所以,她是想把他們的關(guān)系告訴她干娘了,是為了能順利成親,不是想撇開他。 裴衍心里高興了,但嘴上卻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生氣了,但是你得答應(yīng)我,我不在的時候不許看別的男人。” 她有多招人喜歡,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萬一他不在的時候,又有狂蜂浪蝶撲過來怎么辦? 所以,她必須得答應(yīng)。 只是分開一段時間而已,有必要這么緊張嗎? 她是長得好,但也沒到傾國傾城、是個男人就喜歡她的那種地步吧? 他的擔(dān)心實在是很多余。 但,明曦很受用。 畢竟男朋友緊張她才會有這種表現(xiàn)的嘛。 她笑瞇瞇點頭,“好,我答應(yīng)。” “你還要答應(yīng),只喜歡我一個,把我當(dāng)成最重要的人,景媞、尉遲洵他們都要排在我之后,不能跟我比!” 呃…… “好、好吧!” 裴衍又道,“你不許跟寧玉欽見面,說話,有書信來往,不許去找他,看他。如果他來找你,你也要把他拒之門外。” “這沒必要吧?” 明曦都無語了,“寧玉欽他是我的師兄!” “那也不行!”裴衍板著臉,一把將明曦圈懷里。 誰不知道師兄愛打師妹的主意。 所以,不行! 男人越來越過分,明曦已經(jīng)忍不住磨牙了,“把手松開!” 深吸了一口氣,明曦道,“要么,我回杭州跟干娘說我們的親事,愛見誰見誰,愛跟誰說話跟誰說話;要么,我暫時不回杭州,這親也別成了!” “你怎么能這樣?” 不成親這種話,也能隨便說出口嗎? 裴衍瞪著她,臉色發(fā)青。 “就不能先跟我一起回京城,然后我再陪你一起去杭州嗎?” 他早就習(xí)慣了每天跟她在一起,從沒想過會有分開的那一天。哪怕時間很短,對他來說,也難以忍受。 看著急紅了眼的男人,明曦聲音又軟化了,“那未免太唐突了。我干娘可是有頭有臉很重規(guī)矩的人物,我總是要先跟干娘說一聲的。” “只要干娘同意我們的親事,以后我們不就可以長相廝守了。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她像哄小孩一樣,好脾氣地看著他,笑盈盈地跟他講道理,裴衍也覺得自己的反應(yīng)過激了。 平心而論,她從沒跟別的男子曖昧過,就是面對他,在兩人沒挑明之前,她也是坦蕩蕩的。 鳳池吾那般追求,她一直是拒絕的,該如何就如何。 但他總是怕她被別人搶走,總是不信任她,但她卻一直好脾氣地包容他。 他想過娶妻后的場景的,肯定是他說一不二,相敬如賓,絕不可能想裴翰那樣,圍著婦人打轉(zhuǎn)。裴翰寵妻、護(hù)妻,在他看來,那是很不成體統(tǒng)的。 但是現(xiàn)在,他竟然要明曦來寵他,哄著他,比裴翰還不如。但他偏偏甘之如飴,十分受用,而且已經(jīng)習(xí)慣這樣了,真是越想越羞恥。 舔了舔唇,裴衍忙轉(zhuǎn)移話題了,“你干娘是誰啊?” 咦? 他竟然沒查自己。 明曦眼眸閃了閃,很驚奇。 “想查的。”裴衍輕咳一聲,實話實說道,“但那樣太不尊重,又作罷了。” 既然喜歡,自然該尊重她。 他想了解她,想聽她說之前的事,卻不會通過手段去查她。 他的曦曦,有保留自己的秘密權(quán)利。 “真乖!我就知道這世上子承哥哥最好。” 毫不吝嗇地送上贊美,眼見裴衍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