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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宴會上,他云淡風(fēng)輕,從容瀟灑,原來不是他不在意,他是非常在意。在意到了極點,但他卻能忍著,忍著滔天之怒,直到此時才發(fā)作出來。 “你……” 姜玉杰渾身冰涼,不受控制地朝后退了兩步,“你要對我做什么?” “沒什么,只是請姜副使歇一段時間,哪也別去。等安南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再帶姜副使回程,姜副使會如何,自有圣上發(fā)落。” 姜玉杰打了個冷顫,臉色白得嚇人。 他之前不怕,是因為姜家與裴衍拉鋸戰(zhàn),他爹一定會出讓利益給裴衍來保他。他是長子,此事事關(guān)重大,他爹讓出的利益一定會讓裴衍心動。 這一點裴衍肯定也心知肚明。 但是他沒想到,裴衍不愿意要,寧肯撕破臉皮也要將他送到御前受罰。那他爹還會保他嗎? 不會,他沒用了,是棋子了。 姜玉杰萬念俱灰,如失了魂一般毫不反抗被人拖了下去。 該! 大楚官員們只覺大快人心,也有人嚇得心臟砰砰砰直跳。 畢竟裴衍凌厲之名,大家只是耳聞,如今親眼見了才知道那些話不是假的。 尤其是姜太傅一系的官員,此時被嚇得臉色如土,兩股戰(zhàn)戰(zhàn),心中開始動搖:追隨姜太傅是正確的決定嗎?裴衍如此厲害,又如此年輕有為,自己再跟著姜太傅,會不會沒有好下場? 回到安南之后,原本已經(jīng)投靠姜太傅的許多官員紛紛脫離姜太傅一系,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純臣不站隊。當(dāng)然,這是后話了。 裴衍沒想那么多,他就想告訴別人,陰謀詭計可以朝他裴衍身上使,他可以解決,也不在乎。但誰敢動她,他絕不會客氣。 眼見自家公子霸氣護(hù)妻,裴四正真是好生佩服。 當(dāng)然,不是佩服裴衍,而是佩服明曦。 畢竟認(rèn)識明曦之前,裴衍克己復(fù)禮,冷淡無趣,對什么都不上心。可遇到明曦之后,他身上有了年輕人的氣息,喜怒哀樂越來越多了。 只不過……想到明曦眼下正在跟公子情敵說話,裴四正又有些擔(dān)憂了。 公子不會又醋勁大發(fā)吧?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回稟,“公子,鳳池吾來了,正跟明曦小姐在后院涼亭說話呢。” 裴衍一聽當(dāng)即就要過去,想了想又停下來了。 有什么話不能白天說?鳳池吾這個時候過來,必然沒安好心,八成故意激他。他要是現(xiàn)在過去,她會不會覺得他不夠體貼大度,不信任她? 雖然他心里的確很擔(dān)心她被鳳池吾拐跑,但也不能叫鳳池吾看了笑話。 他這個時候巴巴過去,那不是明擺著告訴鳳池吾他對她不放心嗎? 理智告訴他,他不該過去,她說過心里只有他的。但想法卻半點不由人,他在這正廳里坐著,手里拿著書,卻一個字都看不下去,腦海里想的卻是明曦跟鳳池吾在做什么。 都這么久了,鳳池吾怎么還沒走? 他會不會仗著自己長得好□□明曦? 他相信明曦不會對鳳池吾怎么樣,但耐不住鳳池吾主動啊,他這么晚過來,必然沒安好心。 各種腦補(bǔ)之后,裴衍坐不住了,起身就朝外走。 笑話就笑話吧,哪怕讓鳳池吾笑話,他也不能眼睜睜放任他們獨處。 裴衍越走越快,腳下生風(fēng),很快就來到后院,果然看到?jīng)鐾だ镎局鴥蓚€人,正是鳳池吾與明曦。 看著裴衍的身影,鳳池吾眼中劃過淡淡嘲諷,“你看,土著人就是土著人,我不過跟你在涼亭里說說話,他就急急忙忙地過來了。如此封建專斷,他如何配得上你?” “阿曦,你和我一樣,擁有自由的靈魂,我才是最適合你的人。” 第76章 前世的鳳池吾是三金影帝, 容貌身材自然沒得說,穿到安南之后, 身份變了,但他的容貌竟然跟前世一模一樣,依舊是那么倜儻俊美。 他嘴角噙著溫柔的笑,看人的目光也總是款款深情, 此時跟明曦說話, 是那么的專注,好像天地間什么都不在意,只在意眼前的這個人。 只可惜, 明曦根本不吃他這一套。若這么輕易就叫他騙了, 那明曦也就不配做明曦了。 “這么晚跑一趟,不說正事, 只挑撥個不休。鳳池吾,這可不是你的作風(fēng)。” “直說吧,又有什么目的。” 鳳池吾無奈一笑,“良辰美景,花前月下,正適合說款款情話,你什么時候能不這么煞風(fēng)景?” “回去的法門已經(jīng)找到了,法器這幾天就能到手。” 鳳池吾從懷中掏出一支玫瑰, 單膝跪地,“跟我走吧,我們回去。” 都這個時候了, 他還不忘演戲激裴衍,真不愧是影帝。 很顯然,鳳池吾今晚被裴衍刺激到了。 因為他從沒見過明曦這么護(hù)著一個人。 但他手中還是有贏過裴衍的砝碼的,因為他已經(jīng)找到了回去的法門,只要帶明曦回去,明曦自然會跟他在一起。裴衍這個土著人,根本不足為懼。 鳳池吾輕松地笑著,根本沒考慮過明曦會拒絕的可能。 習(xí)慣了現(xiàn)代文明生活,她如何愿意舍棄那里風(fēng)光的一切呢? 看著他篤定的笑容,明曦覺得他這是哪來的自信?怎么就這么篤定她一定愿意回去呢? “恭喜你可以回去了,我為你高興。”她笑了下,沒接鳳池吾的玫瑰。 “是為我們倆高興,要恭喜也是恭喜我們彼此,畢竟這是我們倆的喜事,不是嗎?”鳳池吾面帶笑容,自認(rèn)為很溫柔地糾正她。 明曦覺得有必要跟他把話說清楚了,“不是我們倆,這只是你的喜事。鳳池吾,你好像忘了,我從沒說過我要回去。” 她是沒說過,但這種事還用說嗎?要想盡辦法回去,難道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膯幔?/br> 這里沒有親人、朋友、事業(yè)、鮮花與掌聲,她是神醫(yī),是國醫(yī),是開戰(zhàn)中醫(yī)外交的國手,過慣了被奉為為上賓的光鮮亮麗生活,她怎么會不懷念呢? “我真不懷念。”明曦一句話就戳破了鳳池吾的幻想,“我是神醫(yī),是國醫(yī),只要我愿意,在這個時代,我依然可以做神醫(yī)。至于親人、朋友,說實話,她當(dāng)真不懷念。” 不是不懷念,而是沒有。 前世,她唯一的親人就是小姨。是小姨含辛茹苦撫養(yǎng)她長大,小姨病逝后,她再也沒有親人了。 明曦的母親是個不入流的小明星,而她的父親世代都是國醫(yī),是正兒八經(jīng)的名門貴公子。他與母親的結(jié)合,原本是春風(fēng)一度。一個是京都望族,手里有資源,背著家中妻子出來獵艷;一個頗有姿色又急著要人捧。這樣的一對男女一旦相遇,便立刻一拍即合。 只是出了意外,那個意外就是她。 因為